许嘉柔嗯了一声,微微转身,背对着程誉闭上了眼睛。许嘉柔微微蜷缩着,看着小小的一只,程誉上前搂住她的身体,让自已的身体跟她完全贴合。他瞬间就感受到许嘉柔身体的温热顺着肌肤传过来。他微微收紧抱着她的手臂,轻声说:“睡着了?还在生气?只要你不生气,你现在想怎么样都可以。”
许嘉柔听到他的话,这才转过身,依偎在他怀中,看着他笑起来,又不敢笑得太大声,拼命克制着自已,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她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一下一下地在他胸前漫无目的地画着圈说:“我早就不生气了,我就是吓吓你,谁让你用虫子吓我。这下我们扯平了。”
“原来如此,许嘉柔,你不讲武德,我一个下午心里七上八下的,你居然在骗我,你这是恃宠而骄你知道吗?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双手顺着她的腰肢往上滑,又从背后滑到了胸前,眼看着就要作乱。
许嘉柔赶紧一把抓住他的手,笑着说:“好了,我们要安静些,爷爷奶奶就在旁边,被他们听见不好。”
“回去再跟你算账,睡吧。”程誉搂着她说道。他本来也没想怎么样,这是爷爷奶奶家,岂能随便造次?他刚才不过是虚张声势逗逗许嘉柔罢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程誉说要带许嘉柔四处转转,爷爷奶奶自然说好。
程誉背上画板,他们步行走出了小区。外面是一派和城市不同的乡野风光。周末特意来这里郊游的人还真不少,很多草地上,田埂上,都可以看到游人的身影,有的在拍照,有的在漫步,还有些奔跑追逐着。
他们来到一条小河边,河水清澈见底,水中手指长的小黑鱼苗苗快活在水中游来游去,河边杨柳依依,旁边就是一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
“就在这里吧,你坐在河边的那块大石上面,我给你画像。”程誉左右看了看,觉得这里很适合写生。
许嘉柔走过去坐下,摆出一个很轻松惬意的坐姿,看着很是文静娴雅,程誉点点头说:“嗯,这个姿势不错。那我开始了。”
程誉打算画油画,他将画面主要部分给许嘉柔,周围用小河、河边的垂柳和远处的油菜花做背景烘托。
许嘉柔坐着不动,就静静地看着程誉。他画画的时候很专注,目光炯炯有神,盯着画板,微微侧着脸庞,表情柔和,动作舒展自如,很有一种艺术家的不羁的气质。他不时抬头看看许嘉柔或者远处的景物,就又低头画起来,不断更换着手中的染料,大约两个小时,他满意地对着画说:“可以了,过来看看。”
“终于好了,我都坐累了。”许嘉柔说着站起身,赶忙过来看。
“天哪,真好看,我觉得你画中的我有一种圣洁的光芒,比我好看多了。”许嘉柔惊叹道。
程誉笑起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其实是我借鉴了一点欧洲中世纪人物画的风格,这种画法会凸显人物线条的,细腻展现女性之美。”
画面上,是一片金黄和鹅黄的背景,两种色彩融合得天衣无缝,将中间明眸皓齿的女子衬托得更加面目姣好,她坐在小河边,双手随意地叠放在腿上,看向远处,仿佛在憧憬着美好的生活。笔法流畅圆润,让画面呈现出一种柔和的吸引力。
“我很喜欢这幅画,我们把它裱起来吧。”许嘉柔高兴地说。
“嗯,好,裱起来,送给你。”程誉说。
“走,咱们再去前面那个大草坪上走走。”许嘉柔说。
风中传来花草的气息,让人陶醉。他们走累了,便躺在草地上休息,草地松软得像毛茸茸的地毯,闭上眼睛,如同被绿色的云托举着飘在空中。
“太开心了。”许嘉柔向着天空肆意地喊了一句。
程誉看着许嘉柔开心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下午,他们告别爷爷奶奶,踏上了返程的路。
过了几天,许嘉柔跟姐姐视频,姐姐跟她说起一件烦恼的事。悦悦班上有一个特别调皮的男生,总是喜欢欺负其他孩子,有时候是摔别人的文具,有时候言语上辱骂别人,还有的时候推搡其他孩子。
家长们纷纷跟班主任反馈,可是班主任也有苦难言,那孩子的家长不是很讲道理,班主任跟家长说要家长在家多教育教育孩子。家长反倒说,孩子在学校的事情我们做家长的管不着,那还是老师的事情。可是老师又不能打不能骂的,跟孩子沟通,孩子根本不听,还跟老师发脾气。
前两天,因为一点小事,把悦悦推倒在地,悦悦被吓到了,都不想去上学了。
姐姐说:“我想给悦悦换一个好一点的学校,这才二年级,还要一起上好几年学,要是总这样,可怎么熬?”
许嘉柔说:“你说得对,遇到这种孩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转学的事情办得顺利吗?”
姐姐摇摇头,有些烦恼地说:“不顺利,我和你姐夫到处打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能用的关系,自已跑到那个学校去说,连校长的面都没见到。”
许嘉柔一听,也感觉心情不佳。“你和姐夫也别太着急,你们已经想好要去哪个学校了吗?”许嘉柔又问。
“我们想让悦悦去离我们家稍远一些的那个学校,这个学校并不是我们的对口学校,但是口碑非常很不错,学校的管理也非常好。在我们这片很有影响力。只是,估计很有难度。”姐姐说着又叹了口气。
“事在人为,再想想办法。”许嘉柔宽慰道。
许嘉柔挂了电话,也有点替姐姐发愁,悦悦那么乖巧的孩子,现在却不想去学校,那肯定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转学校这样的事情,在有的人那里不过就是轻而易举,但是现在却成了他们的一个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