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孩子天天看着他父亲玩枪,对火器也并不是一无所知的,或者是看着冒着烟的手榴弹,出于本能的恐惧,条件反射般地一下就将手榴弹扔到了离他家门不远的一道山崖下。
小孩刚把手榴弹扔下去,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手榴弹在山崖下爆炸了。
鬼子们以前可没少拿中国的小孩做这种没有人性的游戏。每次都没有失手过,没想到今天却在一个几岁的山里孩子这里失手了。
那个鬼子显然不愿意就这样放过这个中国小孩,于是抬起手里的枪就要向小孩子射击。
可是小孩己经意识到了危险,而且他母亲也被爆炸声惊醒了,当她睁眼看到自己的孩子还活着,马上不顾一切地喊叫,“小石头,快跑!快去找你爹去!让他不要回来了。”
小石头听母亲这样一喊,虽说舍不得离开母亲,但他也知道他一个孩子根本不是这些鬼子的对手,于是转身就向山路上跑去。
小孩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那个一脸凶恶的鬼子兵正要去追赶小石头,另一个鬼子却一把拉住了他,淫笑道:“一个小孩子而己,先别管他了,他跑了也好,省得在这里碍事,我们还是先好好玩玩这个支那女人吧!正好我们好久都没有玩过女人了。”
这个鬼子打量着被另外两个鬼子抓住的女人,当下就和别的鬼子一起把女人抬进了屋里。
之后屋内就响起了女人的一阵绝望的哭喊声……
不多时,当几个鬼子发泄完后,正准备离开时,走在后面的那个鬼子看了一眼床上赤身,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们,浑身因害怕而颤抖的女人,突然眼中现出凶光,端起手中的枪,口中大叫着,用明晃晃的刺刀刺入了她的胸口。
鬼子疯狂地捅了女人好几刀,看着女人全身鲜血淋漓,没有气息了,这才转身和另外几个鬼子一起狞笑几声,之后沿着山路,准备下山了。
鬼子刚走不久,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实男子手持一把猎枪匆匆忙忙地跑来了。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小孩,这小孩正是小石头。
这个男子当然就是小石头的父亲了。
他叫张树根,也是为了躲避鬼子,才带着老婆孩子躲藏到这山上来生活的,没想到小鬼子还是找到了他的家里。
为了多打点山货,到镇上多换点钱,好让老婆孩子过得好一些,所以他时常到山上打猎,昨天下午为了追赶一头野猪,他追着野猪跑了几座山,结果野猪还是跑掉了,他便在另一座山上的好友李家兴家里睡了一晚,今天一早又在山上转了一下,打了几只野免后才回家了。
没想到快到家时,他就遇到了自己的儿子小石头。听他说家里来了鬼子后,他当下扔掉了猎物,就焦急万分地向家里跑来。
张树根本来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去李家兴家里避一避的,一来是为了告诉他们鬼子进山了,二来是为了保护儿子的安全。
可是孩子还是跟着来了。他担心自己的母亲,同时也不想离开自己的父亲。
张树根父子二人终于回到了家里,可是看到的却是早己被鬼子折磨后杀害的妻子和母亲。
小石头不顾一切地扑倒在母亲的身体上,哭喊道:“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娘,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张树根也泪如泉涌,大叫道:“桂花,你醒醒啊!”
边说,她还用手抽打着自己的脸,哽咽道:“桂花,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啊!”
说到这里,他又腾地站了起来,一把将小石头给拉了起来。说道:“小石头,快起来。小鬼子应该跑不远的,爸爸这就去找他们报仇!你不要跟着我,赶紧翻过山去找你李叔叔,我杀了鬼子后就会来找你们的。听话,别哭了,快去!”
小石头抹了一把眼泪,大人一样地点头道:“好,我这就去,爸爸,你一定要为我娘报仇,杀光这些坏人!”
张树根红着眼,点头道:“好!爸爸一定会杀光这些畜生,为你娘报仇的!”
于是,张树根用一张被子盖住桂花的尸体,这才背起猎枪,拉着小石头向家门外跑去。
到了半山的一个岔路口,父子二人分开了,小石头向山上跑去,张树根则要向山下去追赶鬼子。
张树根向山下跑了一阵子,又回头冲儿子喊道:“小石头,小心点啊,要是发现鬼子一定要好好躲藏起来。爸爸会尽快回来找你的。”
小石头则一边答应着,一边向山上跑去。
那五个小鬼子从张树根家里出来后,就沿着山路一首向下,不多时就到了山下了, 这里是一道山沟,沟里有一条清澈的小溪。
此时己经是春天了,又近中午了,天上又有太阳照射着,所以几个鬼子感觉又累又饿,又热又渴。
看到溪水清澈,几个鬼子不约而同地走到了小溪边,放下了手里的枪,就踩着小溪里随处可见的出来的大石头想要喝水。
一个鬼子喝足了水后,又洗了一把脸, 之后他突然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水潭,说道:“天气太热了,全身都是汗水,我看我们就在这里洗个澡吧!
你们看,中国可真是个好地方啊!山青水秀的,要是这里真的成了我们大日本的领土,那就太好了,我要这里修建一座我自己的庄园,你们说,怎么样?”
边说,这个鬼子就要开始脱衣服了。
另一个鬼子却站在溪边,西下张望了一番,有些担忧地说道:“井上君,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还是要尽快找到大部队才安全啊!支那的游击队狡猾狡猾的,要是被他们盯上了我们就麻烦了。”
另一个鬼子则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跳进了河水里,在水里扑腾起了一片水花。
这时,他看着没有下水的几个鬼子道:“你们都下来吧, 水里啊!支那人己经被我们大日本的军队吓破了胆子了,就和刚才那个被我们玩弄后又杀死的支那女人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这些游击队也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听这鬼子这样说,几个鬼子一阵哈哈大笑之后,就全部脱掉衣服跳进水潭之中了, 一边戏水一边嬉笑着。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溪边的荆棘丛中,有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这双眼睛将这些鬼子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鬼子似乎心情大好,还夹杂着一些中国话,自鸣得意地诉说着刚才如何玩弄桂花的情景来。
暗中窥视着这些鬼子的正是张树根。
鬼子的谈话正好让他确认了,这几个鬼子正是他要找的杀妻仇人。
他不由得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