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司御并未如她所愿,只是接下来的动作越发猛烈。
盛红缨的声音逐渐被搅得稀碎,竟是被他完全占据了主动。
……
不知过了多久,盛红缨再次醒来的时候,正好对上司御匆匆移开的目光。
“你何时醒的?”盛红缨缓缓转过身,打算往他怀里靠一靠。
结果,她才刚有动作,司御便匆匆避开了她。
她动作一僵,却偏不信邪般地迅速伸手环住他的腰身。
他应是也刚醒不久,还没来得及更衣。
她纤细微凉的手臂环上去的时候,他的身体瞬间便再次有了反应。
司御耳尖骤红,迅速伸手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殿下不可。”
手腕被他用力握着,盛红缨却趁机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烫。
她似笑非笑地顺势缠了上去,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处道:“又是不可?可我们分明才刚做过,司御,你在榻上可不是这般说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歪头甩过长发。
长发遮挡之下,她的颈间胸前,尽是昨夜留下的痕迹。
细密的痕迹,如同一根根绵密的针,悄无声息地刺进司御的心上。
喉结微滚,心中好不容易压下的火焰几欲上头,他只能匆匆移开视线,尽可能不去看她。
但偏偏怀里的女子不肯放过他,竟是贴着他的胸口,一路向上,最后如一只猫儿般地俯在他的颈间,轻喃细语:“看,你心跳又乱了。”
说话间,她柔软的唇瓣状似不经意间地轻轻擦过他的耳垂。
一瞬间,便如星火入焚,令他全身血脉瞬间迸发,连带着握着她手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加剧了几分。
司御深吸一口气,克制低语:“殿下,天色将明,你该上朝了。”
盛红缨看了看天色,确实该晨起了。
她不满地拧了拧眉,轻轻转动手腕:“算了,今日且饶你一回。”
话罢她便唤人进来送水。
司御这才迟疑地松开她的手。
盛红缨看着他赤红的耳尖,低声笑道:“都已经好几次了,阿御怎么还这般害羞?”
她越说,司御耳朵越红,甚至后面连眼尾都泛着微微粉色,反倒是在他清冷的气质里,揉进了一种说不出的清媚。
真是让人着魔!
盛红缨盯着他看着,心里默默叹了一句。
很快,下面的人便将温水备好,她直接冲司御道:“走啊,一起?”
司御迅速低头,红着耳尖避之不及:“殿下先用。”
盛红缨看出他眼里的抵触,原本的好心情好似一瞬间就遭到了破坏。
她悻悻地转身,入了浴桶。
待到她收拾妥帖后,司御都始终披着单衣立在一旁,压根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盛红缨心里暗暗别扭,走前也没跟他多说一句,径自便起身离开了暖阁。
直到盛红缨走后良久,司御方才蓦地放松下来。
他缓缓摊开掌心。
手心已被他用力过猛地握拳,而掐出了极深的血印。
他低头看着沁出血迹的掌心,唇边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缓缓起身来到浴桶前,看着桶里的花瓣,他满脑子都是她方才入水时的声音,以及他自已脑海中不由自主浮起的,关于她沐浴的画面。
无论是当时,还是此刻,他的身体都已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
他方才死死压制,直到她离开才暗暗松下一口气。
司御伸手,轻轻撩起桶里的水,感受着水从指间流逝,如同夜里他的手指肆意地穿过她的长发……
……
盛红缨出来后,特意避开耳目,先回了一趟凤仪殿,方才开始更换朝服。
映月在替她更衣的时候,小嘴儿撅的仿佛能挂两个油壶。
盛红缨忍不住揉揉她的小肉脸儿,笑着哄道:“昨天不是都跟你说了么,你怎么还没接受?”
“公主不知道那避子汤不可多用吗?”映月没好气地哼哼道。
盛红缨揉她脸的动作顿了顿,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一丝落寞:“我自然知晓,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这般胡来了。”
接连数次的欢好,盛红缨心里很清楚,自已对司御已然上了瘾。
但眼下这处境,她若像这几天这般随心所欲的话,就算映月她们再怎么努力封锁消息,怕是也瞒不下去了。
她微眯了眯眸子后,冲映月道:“近几日,派人守好暖阁,任何人不得靠近。”
“说起这个,殿下,昨夜流连殿那边有人前来求见殿下,被奴婢给挡回去了。”映月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替盛红缨整理着腰间的佩饰。
盛红缨撑着双臂由她摆布:“是谁?”
“平西王世子。”映月不甚在意地回答道,已经为盛红缨收拾妥帖。
“苏落英?他来做什么?”盛红缨微微蹙眉。
映月将头饰一一为她佩好后,轻声回答道:“说是好几日未见司南伯次子,担心他的安危,特来向公主禀报。”
“呵,禀报?平日里他可没少欺负司御,嘴上说是来向本宫禀报,实际上怕不是特意前来打探消息的吧!”
盛红缨神色淡淡地说着,将头上一枚过重的饰物给摘了下来,示意映月给她换个轻些的。
昨天晚上枕着司御的胳膊睡的久了,她脖子有些酸痛,不想戴太重的物什。
盛红缨并未把这个苏落英放在心里,毕竟,前世他就是个闲散世子。
因为平西王子嗣凋零,所出仅他一名男丁,所以,他生来便注定是要承袭平西王爵位的。
只是,他安安稳稳享受了二十余年,却不知,有朝一日,突然凭空冒出个穷小子,居然被认领回去成了平西王府的二公子。
偏那二公子学富五车,又擅长笼络人心,比起他这么个从小金尊玉贵,不学无术的平西王世子,那二公子明然更有前途。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在他入宫为质的这些年里,那二公子成功袭了平西王的爵位。
而他,亦成了一枚被抛诸脑后的弃子!
前世,平西王府的事,便是以此落幕,而那位承了平西王爵位的二公子,最后却拉拢另一位藩王王,悄悄投靠了于氏一族。
她当年回京路上遇伏,多半便与那人有关。
如今重活一世,平西王府的故事,也该换换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