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祎早知道君烬渊派人跟踪。
她先发制人的委屈上,“皇上,跟您汇报的人难道没说,臣妾是被迫的吗。臣妾怎么会料到他会去!再说,他力气那么大,臣妾怎么能挣脱开!”
眼泪下来,“既然您总是怀疑这怀疑那,不如就将臣妾关到冷宫永远不要放出来吧!”
瘫坐在床上...
样子凄凄楚楚,十分可怜。
这就是美人的好处。
立即哭到男人心坎里。
君烬渊气势弱了不少,“难道不是你唆使小七挑拨朕跟饕餮王的吗?”
楚婳祎一听这话,哭声戛然而止,转向男人的方向,眼神迷惑,“皇上说什么?”
想了想眉间染上怒色,“您到现在还在怀疑臣妾是吗?”
刷的抽出水果刀,这位竟是打算寻死觅活了。。。
吓得君烬渊急忙冲过来抱住,“爱妃,是朕错了。朕不该老是疑神疑鬼,朕错了。”堂堂帝王又一次为爱妥协。
他的纵容,让楚婳祎的胆子更大了,暗中筹谋的步伐也在加速。
*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又到了。
组织家宴,是君烬渊每个节日必做的事。以此来显示他不忘初心,对兄弟们一如既往的态度。
席间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由于皇后还在月子中,皇贵妃楚婳祎破例坐在皇帝身边,俨然是女主子一般。
下首为皇帝大哥肝脑涂地的周定远眼中染上担忧。
听说皇上对妹子和外甥感情极其淡漠,这样下去,他丝毫不怀疑,这将来的后位会落到楚婳祎头上。他不讨厌楚婳祎,也没杀父之仇横亘其间,甚至可以说曾经是怜惜的。
但亲疏远近下,他当然更倾向自家妹子。
尤其是,当她生下皇上的嫡长子后。
可以说,若不出意外,这皇位的继承人就是他外甥无疑了。
他,绝对能放下私情,倾尽全力帮妹子保住后位,帮外甥保住皇位。所以,他恐怕早晚要跟她对上了。
楚婳祎似乎十分高兴,不止代表女主子发言,还对敬酒来者不拒,喝的画了淡妆的小脸红扑扑。
底下的女眷无不心里感慨,穿上华丽宫装的皇贵妃,让历史上的祸国妖妃具象化了。长的实在是太美了。
尤其那些生过孩子的官员夫人,心里更是感慨。
她们生了孩子身材多少有些走样,可你看看这位,身段依然窈窕如初,像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
再有看这面相。即便她们的脸上也看不出明显的褶皱,可身体总归是少了水分,整个人显得有些干吧。必须用胭脂水粉掩盖,才能增加几分光彩。
可你再看这位,几乎是素颜出镜,皮肤依然光洁白皙,水润如初,犹如仙女下凡。
许是喝的高兴了,楚婳祎竟在其他贵女献艺后主动跟皇上撒娇,说要跳一支舞烘托气氛。
君烬渊皱眉,本不愿意的,但看她话已经出口,眼神祈求,神情娇嗔,只能当醉酒处理随了她的意。
就这样,时隔两年后,楚婳祎再次在众人面前跳起了著名的‘凤仪霓裳和鸣舞’。就是当初给来使表演之时,将饕餮王迷得神魂颠倒的那支舞。
此时,不是茉莉在跳,换成技高一筹的楚婳祎。她凤仪霓裳,仙袂飘飘,踏乐而起,身姿轻盈似蝶,旋舞间彩带纷飞,明艳夺目,一举手一投足尽显倾世风华,令人心醉神迷 ...
开始,君烬渊还不认同的端着。
等到高潮时,他整个人已经陷进去。
他暗叹,他就是第一眼被她的美貌惊住不忍杀之,第二眼被她的舞姿折服从此丢身丢心神识不再自主的。
比他入迷的另一人便是早就喝高的饕餮王乔霸天。他甚至开始说起胡话,舞罢摇晃站起身,“娘娘天人之姿,臣弟酒不醉人人自醉。”
说完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话满是轻浮,简直是大逆不道。
众人一阵唏嘘。
君烬渊冷到吃人的目光立即射向他。
可是,喝多了的乔霸天脑子反应慢,压根没意识到脖颈冒凉风。幸好老三苍狼王陆钺铭拉了下。他这才身子不稳的坐下。
宴会继续,鼓乐声声,气氛喜悦。
楚婳祎借口不胜酒力,说出去透透风。
君烬渊担心她,点了不少人跟着。
她走后没多会,就见乔霸天的暗卫给主子耳语了一番。
他听后,色眯眯的眼睛一亮。
下意识看向上首。
正要打个招呼,身边的麒麟王谢璟睢忽的站起,走到君烬渊跟前,“大哥,这一年来,小七让您操心了,小七敬您一杯。”
一堆感激和吉祥的话不要钱似的,说的君烬渊心里那点芥蒂消散。
兄弟俩也不会特意言明为何前段时间,谢璟睢要被冷着。
一杯酒下肚,你知我知,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君烬渊激动终于跟小七又和好如初的时候,殿外传来喧嚣,接着是护卫楚婳祎的御林军跑进来,“皇上不好了,饕餮王不顾属下等阻拦,竟要轻薄皇贵妃娘娘!”
“什么?!”君烬渊也喝了不少,听了这话耳朵嗡嗡。
视线刷的看向乔霸天的座位,此时哪里还有人。
他立即明白什么,飞一般的冲出去。
众人一见皇上走,还哪里能喝酒吃饭了,呼啦啦的跟上。
事发地点是距离这里不远处的荷花池,此时荷花已败。却因为附近有桂花树,正是开的茂盛的时候。因此依然值得流连。初秋的青蛙仅剩下三两只,本还知道呱呱的叫,一见这么多人来立即噤声没到池中。
乔霸天估计是真的喝高了,都这会了,嘴上还在调戏。
然后就是女子嘤嘤的啜泣声。
君烬渊赶到的时候,一眼看到披着披风身子孱弱的楚婳祎。细看下,那披风下的衣裳明显有破损。
他对调戏之说半分怀疑没有了。
任何女子,也不会当众让自已出这么大的丑。
定是老六这个混蛋在犯浑。
乔霸天的污言秽语还在往外冒,自已暗卫实在受不了,给手捂住,然后歉意的给君烬渊行礼。
楚婳祎一发现主心骨来了,立即委屈的扑了过去,“皇上,臣妾正在这里休息,怎料饕餮王忽然来到。臣妾欲走,不想被他强制拦下,污言秽语不说,还动手轻薄臣妾...”
“呜呜呜,臣妾没脸见人,臣妾不活了!”
说完,竟要跳入荷花池。
这样拙劣的演技和熟悉的戏码,看在后宅夫人的眼里,一眼便看穿。但她们跟皇上君烬渊的想法一样,如今身居高位的楚婳祎,不可能不顾忌名声设计这一切。
只能说,色坯饕餮王太混蛋,已经无法无天了。
女人的哭声和头顶的耻辱,让君烬渊脸色越来越难看,“饕餮王酒后无状,冲撞皇贵妃,此乃大不敬之举,辱没皇室尊严!朕念其往昔功绩,暂免其死罪。今摘除其王爷名头,降为郡王,幽禁于府邸之中,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若有违者,同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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