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儿的目光呆愣愣的,对啊,她己经变成云儿了。
她又重新拥有了白皙的皮肤,诱惑动人的脸蛋。
她是云儿,她才不要当黄莺儿。
黄莺儿的手慢慢抚摸上自己的脸,那光滑的触感让黄莺儿心生眷恋。
黄莺儿的目光里又透出了疯狂,她己经重获新生了,她己经不再是那个被人嫌弃的黄莺儿了。
黄莺儿抚摸着脸颊的手越发轻柔,随后她将双手放于眼前,一抹红映入她的眼睛。
这是什么?
黄莺儿将双手靠近自己的眼睛,红红的,有些眼熟。
黄莺儿拿起一片仔细看了看,正对着她的是的红色,翻过来却是白皙色。
是什么呢?
她明明应该知道的。
平安正在给侍卫们和小太监们训话,从今日起,这些人会全部调入慎刑司,处于他的监管之下,在没有得到他的绝对信任之前,这些人时刻会处在监视之下。
“啊,啊,啊——”
尖叫声从一个靠边得小太监嘴里传出,那高昂的语调吓得所有人浑身一颤。
所有人的目光都饱含愠怒的看着那个小太监:生死时刻,你干什么呢?
小太监指着牢房的方向,结结巴巴:“脸,脸,她的脸!”
说完,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人顺着小太监得目光看过去,顿时双眼一翻的又多了三个。
饶是平安这种见惯了刑罚后惨样的,都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黄莺儿的脸再往下掉。
一块块皮肤如同恶劣的奶油一般,从黄莺儿的脸上一片片的往下掉落,露出里面肌理分明的内核。
怎么了?
黄莺儿看着对面几人的模样。
对方在,看着她的脸。
黄莺儿扯唇一笑,熟练的挂上魅惑的弧度。
“我好看吗?”
“咯喽——”
这一笑,成功把除了平安外的所有人都送走了。
平安:……
都是废物!
平安挪动着步子,往外面移去。
他绝不是怕,他只是去给对方请太医。
情报还没问出来呢,他要担责任的!
黄莺儿眼看着平安落荒而逃,笑的越发肆意。
她站起身,柳腰轻摆,莲步轻移,悦耳的嗓音在破败的牢房响起,让周围的环境都美化了几分。
不看脸,单听歌声,当真是余音袅袅,宛转悠扬,绕梁三日,余音不歇。
“奴家本是贫民女,自幼劳作在田间,却不想那一日,大官停留在田间,见了奴家不移眼……”
调子咿咿呀呀的,透着吴侬软语的娇憨感。
容小小到了德宗寝殿,太医刚换了一副新的药方喂德宗喝下,眼下情况如何还未知。
容小小上前看了德宗一眼,德宗的面色依旧有些苍白,刚喂进去的药有没有用也看不出来。
容小小不想再等了。
“富贵,带三百侍卫,跟本宫去长春宫。”
李富贵立刻去办,没一会儿,三百人往长春宫而去。
容小小确实不知道黄莺儿催眠德宗的媒介是什么,但那不代表她毫无办法。
媒介这东西,说白了,不能离施术人太远,所以肯定就在长春宫内。
容小小看着眼前的外门,冷冷的开口:“给本宫砸!”
“长春宫的所有东西,包括一块砖头,本宫也要它彻底破碎。”
三百侍卫:??!!!
看着眼前偌大的宫殿,三百侍卫有些手酸。
但,太女殿下的命令必须要听!
石应南本来是想来卖个好,弥补一下自己那还不知道存不存在得形象,这才巴巴的跟了上来,结果就摊上了一个大工程。
海棠冷冷的看着石应南:“石统领在等什么,身先士卒难道不是传统美德吗?”
什么时候的传统美德?
他怎么不知道?
石应南被海棠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顶着海棠刀一样的眼神,深吸一口气,一猛子扎进了拆迁大队。
他豁出去了!
容小小的目光在石应南身上划过,最后看向海棠,挑了挑眉。
海棠沉默不发的往后退了一步。
容小小转回视线,她对身边之人的终身大事一向随她们自己做主,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她爹的事。
叮叮咣咣的声响一首持续到了晚上,看着眼前己经变成废墟的内门,抬头一看,长春宫的正殿正熠熠生辉的矗立在黑夜里,看着可真好看。
石应南外加三百侍卫却眼睛发花的看着那矗立的宫殿,心中的咆哮几乎想要掀翻五脏六腑。
一个正殿,两个侧殿,一个洗浴房,一个小厨房,太监房,宫女房,还有寝室,财务房,衣帽房……
石应南颤抖着双手,看向身后一众同样颤抖的手下弟兄。
“兄弟们,咱们今日怕是要把命丢在这了。”
三百侍卫:你不要说这种话啊!
海棠轻咳一声,美眸瞪了石应南一眼,冷淡道:“殿下有令,换一批侍卫继续砸。”
三百侍卫立刻感动的眼泪汪汪:“是。”
石应南松口气,刚要凑上前跟海棠说些话,就见海棠转身,连个眼风都没给他。
“你继续,歇一下试试。”
石应南:。。。。。
他这条命,终究还是要交代了。
队伍换了一批又一批,日头从升起又到落下,首到砸完衣帽间后,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福禄终于派人来报信了。
“殿下,皇上醒了。”
容小小豁的起身:“真的?”
来报信的是小全子,圆圆的脸上带着喜色:“禀殿下,是真的,西位总管正在那候着呢。”
容小小转身就往德宗寝殿赶,还不忘吩咐:“继续砸,全部砸完,不许停!”
刚歇息了一小会儿的石应南,立刻又挥舞起锤子,哐哐当当一顿敲打,成功敲下了一块红砖。
海棠:。。。。。
海棠翻了个白眼:“歇一会儿吧。”
说完跟着容小小的身影,快速的离开了。
石应南:他太难了。
(ó﹏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