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解手,滚远点!”串爆头也不回地低吼。
脚步声却没停,反而越来越近。
串爆胸中怒火翻涌,猛地转身。
“找死是不是…”话音戛然而止。
巷口站着一个瘸腿男人,正是萧城身边那个武痴封于修。
路灯昏黄光线下,封于修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串爆。
串爆心头一颤,他太熟悉这种眼神。
那是猎手盯着猎物时的眼神,冰冷而充满杀意。
封于修右手探入怀中,寒光一闪。
刀锋在暗夜中泛着森冷寒芒。
串爆瞳孔猛缩,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
“萧城这狗东西,果然要对我下手!”
来不及多想,串爆提着松垮的裤子就往巷子深处狂奔。
慌乱中他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却令人心悸。
串爆拼命奔跑,冷汗浸透衣衫。
然而才跑出两步,后颈突然一阵剧痛。
封于修不知何时已追上,一记手刀劈在他颈部。
串爆双腿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未等他反应,封于修又是一记膝撞。
串爆整个人扑倒在地,裤子还挂在膝盖处。
“萧城那个狗东西!”串爆怒吼。
“你们这群走狗,替他卖命值得吗?”
封于修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串爆,手中寒光闪烁。
寒光在暗夜中闪烁,刀尖直指串爆咽喉。
“城哥让我带句话给你。”
封于修声音平静,仿佛在谈论今晚的月色。
串爆浑身一颤,冷汗顺着脊背流淌。
“什么话?”
他强撑着镇定,声音却不住颤抖。
封于修轻轻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让你下辈子招子放亮点。”
串爆瞳孔骤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紧紧攥住。
“等等…我…”
串爆张嘴欲言,喉咙却像被封住般发不出声。
封于修手中寒光一闪,刀锋已贴上他的脖颈。
冰冷的触感令串爆浑身僵硬。
他想求饶,想大喊,想呼救。
然而喉咙已被利刃划开,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
串爆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封于修。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港城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眼。
街边的茶楼已然热闹起来,茶客们三三两两围坐在木桌旁。
热气腾腾的茶壶散发着浓郁的茶香,夹杂着点心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邓伯的宅院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邓伯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茶盏微微颤动,茶水溢出,洒在他布满皱纹的手背上。
他却全然不觉,目光如鹰般锐利,扫视着厅内的众人。
“阿乐死了”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厅内的叔伯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震惊和愤怒。
“邓伯,这事儿太蹊跷了!”
“阿乐拿到龙头棍没几天,这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杀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愤慨之情溢于言表。
唯有龙根端坐在一旁,神色平静,手中茶杯轻轻摇晃,茶叶在杯中翻滚,仿佛与他无关。
邓伯冷眼扫过龙根,眉头微皱。
“咱们和连胜的规矩不能破,查清楚是哪个吃里扒外的。
给兄弟们一个交代,也给外面的人看看,和连胜不是软柿子。”
“阿乐是咱们和连胜的话事人,他死了,咱们脸上无光。”
“传我的话下去,谁敢动咱们的人,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揪出来!”
众人齐声应诺,厅内的气氛瞬间紧绷。
与此同时,港城的一家高档茶楼内。
吉米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着一支雪茄,脸上挂着惯有的笑容。
“师爷苏,萧城这人不错,脑子灵光,做事干净利落。”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个老朋友。
师爷苏坐在对面,面色平静,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吉米,你说这些,是想让我站队?”
吉米笑了笑,点燃雪茄,深吸一口。
“师爷苏,咱们都明白,港城这摊子水深得很,站对了,才有出路。”
他说着,目光灼灼地盯着师爷苏。
“萧城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怎么带人往上走。”
师爷苏不置可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师爷苏皱眉接过电话,听了几句,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差点滑落。
吉米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探过头来。
“怎么了,师爷苏?”
师爷苏挂断电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阿乐被人杀了。”
吉米愣住,随即皱眉。
吉米指尖的雪茄微微颤抖,烟灰簌簌落下。
“这是要变天了。”
他眯起双眼,脑海中闪过萧城,心中一惊。
师爷苏叹了口气,起身离开茶楼,脚步匆忙,背影透着几分慌乱。
“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与此同时,和连胜的赌场内,烟雾缭绕。
几个小弟百无聊赖地靠在门边,手中的香烟明明灭灭。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十几个手持砍刀的矮骡子从拐角冲出,刀锋在日光下闪着寒芒。
“砍死这帮狗崽子!”
领头的大汉一声怒吼,矮骡子们蜂拥而上。
和连胜的小弟们猝不及防,仓促应战。
刀光剑影中,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快去叫火牛哥!”
一个小弟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臂,拼命朝里面喊。
火牛正在二楼打麻将,听到楼下的动静,眉头紧皱。
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大步冲下楼。
赌场大厅已是一片狼藉,桌椅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几个小弟浑身是血,勉强支撑着与矮骡子对峙。
火牛眼中怒火燃烧,抄起一把椅子冲入战圈。
“敢动我和连胜的场子,活腻了!”
他身形矫健,招招凶狠。
椅子挥舞如风,砸得矮骡子们连连后退。
一个矮骡子趁他不备,刀锋划过他的手臂。
火牛咬牙硬抗,反手一记重击,将那人砸飞出去。
战斗持续了近半小时,矮骡子们终于不敌,仓皇逃窜。
火牛瘫坐在牌桌上,浑身是血,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