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司遥系统警告她:扮演者请注意,您的一些特性为了剧本已经发生可逆变化,请不要奇怪。
温司遥:什么变化?
系统:渴血。
温司遥:……
温司遥:谢谢啊……感受到了。
系统:此为正常感受,剧本杀青或者扮演复制卡时间作用结束后会自动消失。
温司遥:好,知道了。
温司遥:扮演复制卡只有半个小时了,我得抓紧时间。
她在伯爵眼皮子底下跑路了。
伯爵没有追她。
温司遥跑到宴会大厅里,她发现所有的宾客都倒在了地上。
她舔了舔嘴唇,呼吸加快,她越来越渴血了。
她要离活人和血远一点,她感觉她要失控了。
她越来越疲惫,脑子也越来越不清醒了。
她毫无目的地在古堡里转来转去。
温司遥:再这样下去,天马上就要亮了,这对吸血鬼来说是致命的。
她对着自已的手臂咬了一口。
温司遥喝了点血后好多了。
只剩最后一个地方没有去了。
她回到那个诡异的玫瑰花房里。
温司遥:这里果然不一样了。
因为吸血鬼状态,她的眼睛可以看见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玫瑰花房里,其中一面玫瑰墙面上有一块和门一样大小的发光源,血红色的。
她走近看,那是一个门。
那个门可以通向地下更深的地方。
温司遥:看来就是这里了。
她走下去,发现所有的玫瑰花都汇集在地下室中间。
温司遥:这里才是一切玫瑰花的根。
地下室里没有窗户,墙壁周围的无数根蜡烛点亮了这一方小小天地。
所有玫瑰花的根都缠绕在地下室中央的十字架上。
十字架的前面有一口棺材。
这个棺材没有盖子,温司遥向前走两步就看见了棺材里正躺着一个人。
她穿着一身裁剪得当的白色蕾丝长裙。
尽管落了些灰尘,但还是能看出它的做工优雅又美丽。
有一顶白色的蕾丝礼帽盖在她的脸上。
温司遥把那顶礼帽拿开后大吃了一惊。
因为那位夫人居然和他长着一样的脸。
温司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温司遥:原来,她才是真正的伯爵夫人。伯爵做这一切的原因,是要救他的夫人吗?好家伙,原来把我当替身。怪不得验证了我不是纯净之血后,没有立刻杀了我。
她又走近几步,温司遥发现伯爵夫人的尸体并没有腐烂。
夫人的乌黑的头发中长出来了白发。
温司遥:原来如此。
她没有注意到棺材旁边的一个小桌子上,放了几颗用礼盒装起来的玻璃球。
她继续后退的时候把桌子撞倒了。
所有的玻璃球都掉在地上,“噼里啪啦”地碎了。
玻璃球各种颜色都有。
其中一颗红色的玻璃球破碎之后,一缕红色的气体飘入了温司遥的脑海里。
她突然像定住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因为她在消化她的记忆。
那颗红色的玻璃球里储存的是温司遥丢失的记忆。
那是温司遥第一天来到公爵古堡。
她是嫁过来的,但是没有举办任何婚礼。
这倒不是最奇怪的。
最奇怪的是明明伯爵同意温司遥的父亲把她嫁进来,但是她却对温司遥爱搭不理。
白天几乎看不见他。
她来的这天是这个月的十号。
系统提醒温司遥主线任务是要找到亚当伯爵在黑夜里长生不老的秘密。
可是温司遥找遍了整个古堡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伯爵不允许她进入二楼的更衣室。
几乎每一扇门都是锁上的,她根本打不开。
女仆每天跟着温司遥,她没有机会无声无息地逛古堡。
直到这个月十五号晚上,伯爵邀请了许多宾客来他的古堡里参加宴会。
伯爵明确禁止温司遥参加这场宴会。
可越是禁止温司遥干什么,她越要去看个明白。
于是她就看见了和今天晚上一样的一幕:地上倒了一片的宾客。
这时伯爵发现了她。
伯爵吸了温司遥的血后,皱着眉头给她灌下了一杯红酒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系统:恭喜扮演者收集“恐惧”情绪。距离您解锁“纯净之血的少女”身份,还有一段距离,请再接再厉。
此时的温司遥已经陷入沉睡,她听不到系统的声音。
伯爵让女仆把温司遥抬到更衣室的床上,床边摆着一圈蜡烛,伯爵正在进行仪式。
没过多久,蜡烛的火苗开始晃动。
这些“有生命”的火焰告诉伯爵,“纯净之血”的精髓是让献祭的少女保持心情愉快,让她每天像一个小孩一样无忧无虑,不被任何事物所烦恼。
这是神一般的境地,这就是“纯净”的真谛。
您要保证祭品的情绪不受多余情绪的污染。
您会成功的。
伯爵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第一段回忆结束。
一颗蓝色的玻璃球碎了,一缕蓝烟进入温司遥的脑海里。
第二天晚上温司遥才醒过来。
醒来之后,她已经不记得前一天发生了什么。
温司遥只是觉得自已的脑袋很疼,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昨天晚上宴会的一切都被清除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温司遥脖子上的牙印也消失了。
她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十五天。
她每天的主要事情就是吃好吃的,穿好看的衣服,在伯爵古堡的花园里玩着喷泉水池下的小鱼。
她只知道,明天晚上又是伯爵宴请宾客的日子。
白天伯爵允许温司遥出来活动,但是到了晚上,伯爵会把温司遥锁在房间里。
这一天下午,有一个毛毛躁躁的宾客,他弄错了晚宴的时间,提前来到了古堡。
他看见温司遥正坐在喷泉边上和小鱼戏水。
阳光从温司遥背后投射下来,那一刻,她美得像一幅活在油画里的仙子。
她的眼睛很漂亮。
“你好,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叫米勒,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米勒身穿黑色燕尾礼服,他向温司遥行了一个绅士礼。
他年轻,温柔,礼貌。
米勒眉宇间尽是二十几岁少年人未褪去的青涩,但是他举手投足间却有成熟男人的稳重。
他像月亮一样。
“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温司遥站起来局促地回礼。
“请问今天是在这里举办晚宴吗?”米勒问。
“这位先生,我想你是记错了,晚宴在明天开始。”温司遥礼貌回答。
“哦,真糟糕。请问您介意陪我提前了解一下这座古堡吗?”
“当然,不过天快黑了,我不能久留,我就要回家了。”
“为什么?你在扮演灰姑娘的故事吗?”米勒玩笑道。
“我也不想,但是这是伯爵的要求。”温司遥一本正经。
“你难道是伯爵新娶的夫人?”米勒猜到了。
“是的。”温司遥眼里透出了悲伤。
这一路他们两个都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他们走到了玫瑰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