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满跃回来了。
的确给李缘带了土特产。
一只宗师级别的金雕。
“这家伙想要偷袭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是蛟龙,蛟龙,蛟龙懂不懂?!”
“你不是一直想杀妖么?送给你了。”
满跃踹了一脚被绑得严严实实的金雕,显得很是气愤。
这般模样,就好似他以前被大雕追过一样。
李缘注意力没在金雕上,而是在他的身上,满脸皆是新奇:“这就化形么?”
“你的角怎么还在额头上?”
满跃摸了摸自已的银白双角,笑道:“你不觉得很帅气么?”
“的确。”
“那不就行了?”
“借我一个,我戴着玩玩。”
“..........这玩意不能借,你以为是装饰?”
满跃有些无语,一把拍开李缘朝他双角摸去的手后,弯腰抱起满玉和满蕴。
“爹的小心肝们,这几天想死你们了。”
“你们怎么就这么让人稀罕?”
李缘见他走远。
也就拔出让刘青柳她们以骨刀材料打造的新刀。
刀身在阳光底下很是耀眼。
至少金雕是这么觉得的。
它极力往后缩了缩,求饶道:“别,别杀我,我有用!”
“我能干很多事情!”
对于它说的话。
李缘觉得还是化作词条比较好一点。
一切伟力归于自身。
手起刀落。
虽然有点难,但还是砍下来了。
【斩杀妖兽,获得词条:袖里乾坤】
【袖里乾坤:你的袖子可以收纳物品】
居然不是依照斩杀的妖兽获得词条?
李缘很意外。
毕竟之前斩杀虎妖获得的拘灵,猪妖的猪突猛进,都很明显是和妖兽有关。
这袖里乾坤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李缘回家试了试。
他的袖里乾坤好像是没上限。
他甚至都装了两个废弃的屋子进去,也不没有丝毫异样的感觉。
只不过不能装活物。
应该是里面没有空气的原因。
李缘将脸色憋得青紫的羊放了出来,拍了拍它的屁股:“走吧,今天不吃你。”
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被他这么一拍,立刻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这里。
这该死的人类。
太可怕了!
李缘伸了个懒腰。
抓来一旁看戏的公鸡,唰唰两下拔毛,下锅.........
美味的黄焖鸡出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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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玄,京城,皇宫。
今日的天气很好。
但大玄帝的心情很不好。
群臣在他的下方。
低着头,抿着嘴,佝偻身子静静站立着,好似雕像。
中间处跪着一身鲜血的唐正和吴怀志两人。
“陛下!”
“这边是臣等调查结果!”
“青省大饥,百姓相食啊!陛下!”
“我大玄盛世,怎能怎能出现如此情况!悲哉!”
大玄帝低头看着册子,沉默了许久许久,才缓缓抬头,面上满是自责:
“朕自以为识人之术尚可。”
“不说多高明,至少也任命了诸多例如白卿家、莫丞相等无论是能力,还是德行,皆是上等的能臣。”
“可如今,如今.........”
啪!
他手中紧紧攥着的册子被他狠狠朝着地面摔去,发出清脆的响声。
回荡在大殿之内,久久不散。
“传令,发兵青省。”
“捉拿一切官员,将那该死的成民给朕押送回来!”
“朕要将其千刀万剐,将他的头颅埋在京城城门,供万世之人践踏!”
愤怒到极点的声音传遍每一个大臣的耳中,让他们心中愈发的紧张。
大玄帝将他们的状况看在眼中。
朝一旁的黑衣中年男子招手:“沈爱卿,你且过来。”
黑衣中年男人便是六扇门的总捕头。
沈禳。
原本六扇门并不是指捕快稽查之类的官职,而是三法司衙门的合称。
后来才渐渐演变成如今的独立部门。
现在已经是大玄皇帝最为信任的情报以及稽查组织。
沈禳上前,抱拳道:“请陛下吩咐。”
大玄帝指着底下的臣子,淡淡道:“给朕查。”
“竟然能被其隐瞒至今,怕是少不了勾连!”
“朕给你一月的时间,可能做到?”
沈禳当即回道:“臣只需二十日!”
“臣之前便预感有些不对,所以早就派人前去调查。”
“如今刚有些眉目,没想到就被戳破。”
“当真是天助我也!”
“很好!”大玄帝点头。
“朕就给你二十日。”
“完成,大赏,未成,则罚。”
“下去吧。”
“是!”沈禳退回原位站立。
锐利如鹰般的眸光不断在众大臣眼前扫过。
有心虚的,根本不敢与其对视。
有镇定自若的,则是大大方方,好似与其无关。
也不知是真无关还是假无关。
大玄帝同样扫视着底下众臣,淡淡道:“现在若是有愿意主动出来的。”
“朕答应他,只动他一人,不伤家人。”
“若是事后被朕查出来........”
“少说啊,便是三族,祸首者,六族不多,七族不少,八九族也无妨!”
冷冰冰的话语回荡在大殿内。
让众臣又是一惊。
有人按捺不住,想要走出,却是被身旁人拉住,示意站在最前方的那人如何说。
而站在最前方的那人。
便是右丞相唐儒。
他便是成民的老师!
此刻他心中已经恨不得将成民大卸八块,拉去喂狗!
这种蠢货,自已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一失足,千古恨!
正当唐儒思索着该如何解决目前的情况之时。
大玄帝又开口了。
“唐丞相,若是朕没记错的话,你是那个畜生的老师?”
“你可知晓此事啊?”
“莫非不知?”
听着大玄帝有些阴阳怪气的话语。
唐儒立刻出列,直接跪倒在地,高呼:“冤枉啊陛下!”
“臣不过只是指点过他一些治理之道,何以算得上老师?”
“臣为官四十七年,指点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莫非他们也全是臣的弟子?”
“他的事情,臣的确知晓一些。”
“但臣所知晓的,只是听闻他在布局什么,臣一直洁身自好,私下从不观主动打听他人的信息,所以并没有细查下去。”
“陛下你明白臣是最是喜欢做孤臣,直臣,能臣!怎么会这般行事?”
“请陛下明察!”
“这样啊。”大玄帝点头,面上的神情看不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他起身,朝着后方走去:
“既然无人出来,那就退朝。”
“希望诸位是真的无人参与其中。”
大玄帝的背影逐渐远去,直至消失。
众臣这才散去,或是慌慌张张,或是闲庭信步。
到底慌不慌张,淡不淡定,很快便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