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陈飞远一回来,就要挑战李玉澜?”
陈飞远挑战李玉澜的事,很快在天启学宫传开了。就连一些执事长老,都在派人过来确认此事。
三日后才是决战的时间,而此时,就已经有不少弟子围在风云台四周。
风云台之上,陈飞远身前漂浮着一块铭牌,那是学宫的生死约战铭牌。
只见陈飞远手指轻轻一划,滲出一滴鲜血,滴入铭牌中。
滴入鲜血后,铭牌瞬间被激活。顿时,学宫的警钟也随之响起。
警钟响了三下便停了下来。按学宫规定,铭牌被激活,发起挑战的人将不能再反悔,除非对方不应战。
而且,对方一旦应战,那么双方就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否则两人都会被驱逐出学宫。
“这么狠!一点后路都不留!”
台下的弟子们倒吸一口凉气。
刘逸贤和柳高阳也曾经生死约战,但那只是口头约战,双方能有更多的自主权。
可陈飞远不一样,直接发起铭牌约战,这是多大的仇恨啊。
果然,钟声一响,整个学宫又再次沸腾起来,无数人影朝风云台飞来。
多年来,大家决斗,都是口头约定。许多人都差点忘了,还有铭牌约战这个事。
忽然,空间颤动,三道人影出现在风云台上空,其中一人正是龙觉峰的峰主陈安。
当看到风云台上的陈飞远时,陈安不由皱起了眉头。
陈飞远是他龙觉峰的核心弟子,此次约战,竟然没经过他的同意,自作主张。
“陈飞远!你这是干什么?谁允许你这么做的?”陈安脸色一沉,开口厉喝道。
前两天他接到皇室的消息,让他们最近在学宫安分守已,等待皇族下一步的安排。
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陈飞远就跳出来搞事。
“我的事!就不劳陈峰主费心了!”
陈飞远语气很平淡,双目看向陈安,眸中毫无波澜,看不到一丝杀意。
陈安心中一惊,他了解陈飞远。对方越是平静,心中的杀意就会越强。
“李玉澜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纷纷回头,看向人群的后方。
只见一名身姿阿娜的白衣女子站在不远处。那绝美的容颜,宛若从山间走出来的精灵,犹如堕入凡尘的仙子。
不,就算天上的仙女在她面前,也会失去颜色。
就连一心想杀死李玉澜的陈飞远,此刻也不由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走了神。
他今日是第一次见到李玉澜,之前听族人说李玉澜是京都第一美人,他还一脸鄙夷。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他是要杀李玉澜的人,怎能被对方的美貌折服。
“好漂亮的人儿!一直听说李玉澜是京都第一美人,没想到这么漂亮!”
见到李玉澜的那一刻,人群炸开了锅,皆被她那绝世容颜给吸引。
进入学宫两年时间,李玉澜一直都在自已的小山峰修炼,很少出来走动,见过她的人并不多。
如今她的修为更是达到了玄阳境三重,已经远远甩开同辈中人。
“你们还不知道吧!她已经有夫君了,而且还是一名炼气境的蝼蚁!”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发出一声讥笑。引得众人义愤填膺。
“你说什么?李玉澜嫁给了一个炼气境的蝼蚁?”
“天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她居然嫁给了一个炼气境的废物!”
“我的女神,竟然被一个废物给….”
周围的的众人,到处一片哀嚎,也有叹息连连。
一想到自已的梦中情人,被一个炼气境的废物剥光衣裙,压在身下,在她的玉体上随意揉捏…….
留给他们的,只剩下一个凄惨的梦,这还让人活不?
这一刻,无数人双眼通红,誓要将那个糟蹋他们女神的蝼蚁找出来,千刀万剐。
看到这一幕,李玉澜皱起眉头,冷冽的目光朝刚才那道声音的方向看去,企图找出那个故意给柳高阳拉仇恨的人。
可惜,她细察那些人的神色,不像是喜欢挑拨的小人。也许,挑事的人早已悄悄溜走了。
“李玉澜!你可敢应战?”
陈飞远没有去理会台下众人的议论,凌厉的目光锁定李玉澜,恐怖的杀气,让整个风云台如同堕入冰窖一般。
“这是要杀我?”
李玉澜心中大骇,同时又有些疑惑。
她拒绝陈江远,由此和皇室确实产生一点矛盾,但还不至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站在虚空的陈安嘴巴张了一下,顿了半息,又合上。
他本想开口劝李玉澜不要应战,可一旁的杨硕却瞄了他一眼,似是在提醒他。
一旦有人发起铭牌约战,纵然是峰主,也没权力去阻止。
见李玉澜迟迟不作声,陈飞远面色极其难看,死死盯着前者,咬牙切齿道:“李玉澜!你不是亲传弟子吗?不是拥有先天神体吗?”
“我要和你生死决战,你为何不敢接受?”
李玉澜美目死死盯着陈飞远,咬住贝齿,看来对方是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不过,她也不是泥捏的,人家想要她的命,那她就没必要手下留情。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李玉澜说着,拇指指甲在食指上轻轻一划,瞬间弹出一滴鲜血,朝铭牌漂去。
当鲜血滴入铭牌的那一刻,铭牌瞬间光芒大作。随后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向外事堂飞去。至此,约战才算真正达成。
“等我杀了你!你那位奸夫,我也会送他下去陪你!”
陈飞远笑了,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他可是玄阳境八重,打不过洛雪衣,难道还打不过你李玉澜吗?
什么先天神体同阶无敌,简直是胡说八道。
这次他不但要为那些皇室公主报仇,还要破了先天神体同阶无敌的神话。
听闻陈飞远的话,恐怖的杀意,以李玉澜为中心,横扫当场,双目杀意凌然。
李玉澜的脸色一阵紧绷,她虽然与柳高阳相处的时间不长。
但在她内心,早已将柳高阳当作自已的夫君。奸夫这个称呼,极具侮辱性。
这一生,她从未有一天像今天一样,那么急切地想杀一个人。
李玉澜冷眼扫视一下全场,不慌不忙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