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说着,还用手抹了抹眼角,极为巧合地流出几滴眼泪。
傻柱有些心疼,又看着周贻海。
“周主任,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跟你回食堂去,但食堂的福利必须得给我往上抬一抬。”
“我也不要求加工资了,以后我带饭盒,你们不许说我。”
“以前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不一样了,秦姐家日子这么难过,我要是不帮衬一下,他们都没办法活命。”
周贻海想了片刻,正准备答应。
跟傻柱作对的梁拉娣又蹦了出来。
“周主任,我是梁拉娣呀,最近刚从机修厂调过来的焊工。”
周贻海眉头一挑,看着梁拉娣,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女同志居然是个焊工。
梁拉娣毛遂自荐。
“周主任,听说你要找厨师,这傻柱厨艺烂的很,性格也差,你不要再请他了,我给你介绍一个。”
梁拉娣把南易推至身前,介绍道:
“南易,原先机修厂厨师。”
“他在机修厂就专门做招待的,更是雅客居的少东家,做的菜又香又好吃,大院里的人都能作证。”
“正好他最近没工作,与其找傻柱不如找他,一准让你满意。”
周贻海心动了。
梁拉娣捧出来的几个身份,一个比一个高。
以前不仅在机修厂干过掌勺大厨,还在酒楼炒过菜。
厨艺比傻柱显然高的不止一筹。
要是轧钢厂能吸纳这样的人才,以后厂里的招待做的好了,订单不也多了?
这可是大功一件。
只是对于南易的厨艺,周贻海持怀疑态度。
周贻海看向南易。
“南易师傅是吗?我暂且相信你的厨艺很好,但是能不能做小灶,还得先去试个菜,要不你跟我去趟轧钢厂?”
南易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不去,我在机修厂干的好好的,凭什么去你们轧钢厂?被领导知道了,还以为我胳膊肘往外拐。”
不仅周贻海愣住了,四合院邻居也跟着愣住了。
他们从梁拉娣口中知道,南易在机修厂也是扫厕所。
过的很不顺利。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从机修厂跳到轧钢厂工作。
他们想不明白,南易为什么拒绝?
“你是不是死脑筋?就因为一个丁秋楠,你居然放弃自已的大好前途!”
“错过了这次机会,等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
梁拉娣恨铁不成钢瞪着南易。
周贻海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可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比傻柱强的厨师,他不愿错过。
“这位南易师傅,我们轧钢厂一向不拘一格收人才,只要你有本事,不妨来试一试,我们轧钢厂是万人大厂,一定有你发挥的空间。”
南易还是憋着不出声。
梁拉娣在周贻海耳边说了几句,周贻海脸色微微有些僵硬,他看着南易笑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南易师傅,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
“不就是一个卫生员吗?正好咱们厂医务室也缺人手,回头我跟杨厂长打个申请,让把那个叫丁秋楠的姑娘也给调过来。”
南易听到丁秋楠的名字,眼神微亮,头抬起看向周贻海。
“你们真有这本事?”
周贻海哈哈大笑,没有解释。
他相信当南易在轧钢厂看到丁秋楠时,他就再也不想走了。
“成,那我就跟你去一趟轧钢厂。”
南易说着,把手里的东西胡乱扔在地上,跟着周贻海出去了。
“晚上记得过来吃饭。”梁拉娣追出去喊道。
南易头也不回,也没有打招呼,气的梁拉娣生气的回中院去了。
傻柱看着梁拉娣,回到秦淮茹曾经的小屋,抬起头跟秦淮茹说话。
秦淮茹哪肯搭理傻柱!
傻柱这个二愣子太蠢了。
这么好的机会回轧钢厂,他居然拱手让给了南易,秦淮茹彻底无语了。
她想要去上班都没有门路。傻柱居然主动拒绝。
秦淮茹带着棒梗回屋,见傻柱跟在后面,她回过头,冷冷瞪着傻柱。
“你还回来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找活去,棒梗要是饿着肚子,都是你这个干叔叔不负责。”
……
……
“苏良,咱这野猪肉就这么放在院子里,不安全吧。”
陈雪茹围着野猪转悠,用布轻轻捂住鼻子问道。
确实不安全。
苏良意识到也有些束手无策。
这野猪肉就这么放在大院里,且不说放不住,万一遭了贼,随便割下一块肉都是偌大的损失。
可要是放在家里,谁家都没有把握把这些猪肉全部吃下。
分开放到邻居家,也不是个万全之策。
苏良挨个打量院子里的人家。
毫无疑问,前院就属他家和闫家最大,但两家人都住了不少人,根本没有空余的地方。
再说了,他也不放心把野猪肉放到闫家。
中院自然不必多说,林翠卿是不允许的。
傻柱家位置也挺大,但是苏良不敢。
思来想去,只能去后院找间空屋子。
苏良突然有了主意。
许大茂那间屋子不是空着的吗?
这野猪肉完全可以扔到许大茂家,他家有两间屋子绰绰有余了。
在征求邻居意见后,大家都觉得许大茂家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反正许大茂都这么久没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也不差这么一天两天了。
在邻居们齐心协力下,许大茂的屋子被塞得满满当当。
苏良临出门时掏出一个铁将军,把门窗牢牢锁死。
秦淮茹见状,不由开口。
“苏良,我看就没必要上锁了吧,大家都是邻居,难道你还担心会有人来偷?”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锁上保险些,毕竟这可不是一斤两斤肉,要是少了一块,对大家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苏良还特意看了一眼傻柱。
傻柱梗着脖子瞪着他,呵斥道:
“你看什么看?难道你怀疑我会去偷?开什么玩笑,居然把我想这么坏?”
苏良摇了摇头,没有搭理傻柱,回前院去了。
夜晚,何家窸窸窣窣响起动静声。
秦淮茹迷迷瞪瞪看着棒梗。
“这么晚了,干嘛去?”
“我去尿尿。”
“太晚了,家里有尿壶,就在家里尿吧。”秦淮茹闭着眼睛嚷嚷。
棒梗没好气道:“家里没感觉,尿不出来。”
说着,他踢着拖鞋推门而出。
刚一出门,棒梗的困意瞬间消失,连带着尿意也没有了。
他蹑手蹑脚跑到后院,看着许大茂家方向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