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千变内力与真气在体内疯狂涌动,气旋在他体内迅速凝聚,仿佛一道道旋风在经脉中穿行。他的双眼因极度的愤怒和不甘而充血,眼神中透出决绝的狠意。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的气息猛然提升到了极致,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要燃烧殆尽一般。
平安见状,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双脚稳稳扎在地面,身形微微前倾,内力瞬间提至丹田,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他的目光冷静如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意识到石千变这是要拼命了。
“去死吧!”石千变咬牙切齿,狠辣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随着这一声怒吼,他猛地挥动双手,身上的所有暗器在瞬间被他通过巧妙的戏法手法抛出,飞针、掷刀、迷魂烟等等,化作一片乌云般,密密麻麻地朝着平安袭去。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暗器在空中划过的声音如同鬼魅低语,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然而,就在暗器即将逼近平安之际,石千变却猛然转身,脚尖一点,身形如游龙般迅速掠向远方,显然是打算趁乱逃跑。
平安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心中暗自冷笑:“果然还是老江湖,竟然想用这种招数来掩护自已逃跑。”他深吸一口气,双手迅速展开,身体微微下蹲,内力贯通全身,太极拳的招式已然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
暗器如同雨点般袭来,但平安却不慌不忙,双手化为圆弧,以柔克刚,巧妙地将那些致命的暗器一一拨开。每一道掌风带起的劲力都精准地化解了那些飞针和掷刀的攻击,暗器纷纷被震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声,伴随着银针刺入土壤的轻微“噗噗”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平安回头看了一眼,陈九已经将敌人斩于刀下,气息稳如泰山。随后,平安的目光冷静地扫向远方,石千变的身影正在迅速消失在视线中。
平安深吸一口气,内力迅速在体内聚集,通过十二正经流转至足部、腿部。他将龙象般若功的真气灌注于双腿,筋骨一瞬间绷紧,整个人仿佛凝聚了无穷的爆发力。真气通过足少阴肾经和足阳明胃经直达脚底,脚掌与地面的接触瞬间变得如钢铁般坚硬,下一刻,平安猛然发力。
“轰——”地面瞬间崩裂,碎石飞溅,尘土飞扬。平安的双脚在地面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脚印,仿佛地面承受不住他这一脚的威力,四周的泥土被震得四散开来。
借助这一股爆发力,平安的身影如离弦之箭,瞬间掠向石千变逃跑的方向,速度之快几乎在原地留下了残影。他的双脚每一次落地,地面都会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震颤。
龙象般若功的强大内力,让平安的速度远超常人,他的身影几乎在眨眼间便拉近了与石千变的距离。空气在他耳边呼啸而过,草木在他的身边飞速掠过,而他全神贯注,只为一击必杀。
石千变在逃离的过程中,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闷响,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大地都在震动。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妙,他猛地回头,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由得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只见平安的身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逼近,脚下的地面被他踩得碎裂开来,泥土和石块纷飞。他的右拳紧握,龙象之力凝聚在拳头之上,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直冲石千变而来。
石千变心中惊恐,明白自已若被这一拳击中,必然性命不保。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身形在空中一转,脚下轻点树枝,借助轻功迅速向侧方避开。但他知道,单靠逃跑已经不足以保命。
在转身的一瞬间,石千变双手猛然抓向四周的树木,指尖如钩,精准地捻起一把树叶。他的手指在树叶之间快速划过,叶片在他掌心微微震动,像是被注入了某种暗劲。
“你以为你能杀我?笑话!”石千变阴沉地冷笑,语气中带着一股阴毒的嘲讽。他双手一扬,树叶便如同利箭般飞射而出,每一片都携带着凌厉的劲风,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捕捉。那些普通的树叶在他的手中仿佛化为致命的暗器,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尖锐破空声,直逼平安的面门和要害。
树叶如雨点般密集,掩盖了平安前进的路线,企图逼他后退。石千变的双手不断挥动,每一片树叶都带着足以致命的劲力,以极快的速度向平安袭去,仿佛要将他绞杀在这片绿色的风暴之中。
石千变眼中浮现出一丝冷笑,仿佛已经预见到平安在他的飞叶攻击下被切割成血人的场景。然而,预想中的惨烈画面并未出现。那些携带着凌厉劲风的飞叶一一撞击在平安的身体上,却发出“叮叮”作响的声音,如同击中坚硬的金属般,纷纷弹落在地。甚至那些飞叶划过衣物的部分,也只是掀起了些微的火花。
石千变的冷笑凝固在脸上,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他无法相信自已的眼睛,对方的身体竟然坚硬如铁,即使是穿着软甲,也绝不可能完全抵挡住他的飞叶暗器。这一瞬间,石千变意识到,平安不仅仅是内功深厚,他的硬气功也达到了极高的境界,竟然能够将身体防护得如此坚不可摧。
就在石千变这短短愣神的瞬间,平安已然杀到。他的身影如同一头猛虎般扑向猎物,右拳紧握,内力凝聚,拳头上隐约闪烁着一层淡淡的光芒,仿佛带着无穷的威势。石千变刚想躲避,胸口却猛地一震,平安的拳头已然轰在了他的身体上。
“轰——”一声巨响,石千变的身体如同被巨锤重击一般,瞬间被打得爆裂开来,鲜血、碎骨四散飞溅,血肉模糊的身体被瞬间击得粉碎。那股强大的力道直接将他的头颅震飞出去,滚落在大街之上,染红了青石板路。
鲜血如喷泉般从石千变的残躯中喷涌而出,溅洒在四周,甚至飞到了大街上的行人身上。那些原本在街道上悠闲走动的百姓,瞬间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声此起彼伏,惊恐地四处逃散。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一个年轻的妇人捂着嘴,脸色惨白,脚步不稳地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一名中年汉子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满地的血迹和碎肉,手中的竹篮掉落在地上,蔬菜滚了一地也全然不顾。
“快跑!杀人......啦!”人群中有人高喊,摔倒着,又站起,又腿软的......紧接着,人们如同惊弓之鸟般四散逃离,生怕下一秒就会遭到不测。
石千变的头颅滚落在街上,面孔依然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与不甘,仿佛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愿接受自已被彻底击败的事实。
......
安定城的地牢位于城镇的最深处,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气息。四周的墙壁用厚重的石块砌成,只有几道狭小的铁窗让微弱的光线透入。地牢的门板厚重沉闷,上面锈迹斑斑的铁链散发着金属的冰冷气息。
在地牢的最深处,有一间单独的牢房,门上挂着厚重的锁链,似乎从未被打开过。房间内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张简陋的木板床和一个破旧的水桶。床上坐着一个身影,他的双手被铁链锁住,脸上满是岁月的风霜,双眼如鹰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就在此时,一名年轻人走到牢房门前,目光中带着一丝敬畏。他轻轻敲了敲铁门,声音低沉而恭敬:“大哥。”
牢房内的男子缓缓抬头,锐利的目光投向年轻人,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年轻人忍不住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石千变被人打死了,就在安定城。”
牢房内的男子微微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威严:“石千变也算是个角色,竟然被打死了。是谁动的手?”
年轻人小心翼翼地回答:“听说是个路过的江湖人,武功极高,连石千变的千变幻影功都没能抵挡住。”
男子的目光变得更加冷峻,似乎在思索什么。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木板床,发出沉闷的声响,片刻后,他才冷冷地说道:“无妨,这江湖,终究是血雨腥风的地方。石千变死了,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年轻人低头应道:“是,大哥。”他再不敢多言,恭敬地退了下去,留下男子一人在阴暗的牢房中,静静地思索着什么。空气中再次弥漫起沉重的压抑感,仿佛整个地牢都陷入了无尽的沉寂。
这间牢房,依旧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