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另一位气质书生气的妇人迈步上前,手中拿着一柄细长的戒尺,目光落在那痞气男子身上,语气中透出一丝冷冽:“你这用剑的小子,若是愿意入赘,你的夫人将会是一位气质高贵的佳人,既能与你比肩,又能教你为人处世。”她话语刚落,一位气质高贵的姑娘便从人群中缓缓走出,容貌端庄,举止优雅,目光沉静如水。
那姑娘走到痞气男子面前,轻启朱唇,声音柔和而带着些许高傲:“若你愿意入赘青峦村,我将成为你的夫人。你的一切,都由我来照顾,我会让你在这片天地间立足。”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已成定局。
书生气的妇人接着转向那使刀的男子,语气中多了一丝轻松:“至于你这使刀的小子,若是愿意留下,你的夫人将会是一位气质活泼的姑娘,既能与你并肩作战,又能为你驱散心头的阴霾。”随着她的话音,一位气质活泼的姑娘笑盈盈地走来,面容如春风般柔和,眼神中闪烁着无辜与纯真的光芒。
那姑娘走到使刀男子面前,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却透着坚定:“若你愿意入赘,我将是你的夫人。我会陪在你身边,共度风雨。”她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天真烂漫,仿佛一只轻巧的小鹿,眼神中满是憧憬与期待。
站在一旁的大大咧咧的女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大声说道:“哎呀,你们这是强买强卖啊!男女之事,讲究的可是两情相悦,互相有意思才行,光是你们说的算什么?我可不干!”她大大咧咧地插话,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直率,完全不顾周围的气氛,显得极为粗暴。
被保护着的美貌女子——名为若兰,看到此景,轻声附和道:“姐姐说得有理。若是没有情感基础,仅凭这些外在的条件,便强行将男女撮合在一起,终究难得长久。古书有云:‘相知相契,乃成佳偶。’若是没有彼此的真心,再好的婚姻也难以维持。”她的声音柔和,字字句句中透着一股文雅与古典的气质,显然是从小饱读诗书。
书生气的妇人面色一冷,立刻站直了身子,拿起手中的戒尺轻轻敲击掌心,语气冷冽地反驳道:“女尊天命,男遵女规。此乃天道,不容置疑。女子为尊,掌控家国,男儿当守本分,谨遵女戒。”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厉,仿佛这一番话语便是天经地义,无法反驳。
若兰微微蹙眉,依旧温柔却不失坚定地回应道:“然而,古书有言:‘男女有别,各司其职。’虽然女子为尊,但若无真心,又何谈长久?强行夺取男子的心意,终究会失去彼此的真情。这种强权的态度,实乃背离人性。”
高傲的姑娘冷哼一声,面色中带着几分不屑,她傲然挺立,仿佛是掌握了真理一般,从容地反驳道:“青峦之道,以女为尊。我们这里的教义早已明确,‘女子为主,男儿附庸,服从乃为天道。’你若不遵从此道,便是背叛天理。我们女性的尊贵地位,正是以此为基石。”
若兰神色依旧平静,轻轻摇了摇头:“即便是尊贵的地位,若无爱与真诚的基础,终究不过是空中楼阁。天道亦教我们要以德服人,强取豪夺终非长久之计。”
这时,气质活泼的姑娘眼中闪烁着一丝无辜的光芒,她天真地看向若兰,声音娇柔无辜地反驳道:“姐姐,天道早已注定,我们女子本应在男子之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若是不这样,难道要我们退让,做他们的附庸吗?男子应当敬重我们,服从我们,这才是正道啊!”
四周的壮汉们纷纷点头,仿佛这些话语便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他们齐声附和,目光坚定地看向凌霄和沈峰:“两位兄弟,入赘青峦村可是天大的福气,难得的良缘啊!我们的夫人都待我们如珍宝,你们若愿留下,自然也会如此!”
凌霄和沈峰纵使一人痞气一人冷峻,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尴尬的装作没有听到。
柳青听着这番言论,不禁眉头一挑,随即大咧咧地说道:“你们这话听着倒也有几分道理,但咱们这些人,哪里讲得了这么多规矩?我可不信光靠这些就能成事。”她语气豪迈中带着几分不屑,随即转头看向身后的许文,语气中透着几分戏谑和信任,“不过,既然你们这么能说,那不如让我的相公来说说,看他有何见解。”
许文看着自已未过门的夫人这样说,心中微微一紧,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挺了挺胸脯,走上前去,拱手一揖,先是恭维道:“诸位夫人,青峦村果然是个风景如画的好地方,村中的男儿个个体格健壮,女子更是德才兼备。如此祥和之地,实乃世外桃源。”
一番恭维话语说得这些青峦村的妇人们眉开眼笑,但许文话锋一转,开始引经据典,援引古文:“自古以来,天地有序,阴阳调和,万物方能生生不息。男女之道,如同天地阴阳,相互依存,相互扶持,方能共济世道。若失去平衡,强行压制,则如日月失序,必将引发大乱。”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坚定:“试想若只是一方掌控,另一方被迫臣服,这样的关系岂非如同悬崖边的危岩,表面看似稳固,实则根基不牢,随时可能崩塌。女子固然应为尊贵,然而,这尊贵并非建立在强压与控制之上,而应当是由彼此的真情、信任、尊重与理解而生。”
“天地之间,万物各有其道。流水之所以能穿石,正因其柔韧;大树之所以能参天,正因其根深。婚姻亦然。若无爱与信任的滋养,光凭权力的施压,终究如无根之木,虽一时茂盛,实则空虚无实,风一吹便折断。”
他继续说道:“《大易》有言:‘君子应如松柏,虽寒风侵袭,亦不改其色;君子应如流水,虽有曲折,亦不改其志。’同理,真正的婚姻之道,不应是以力压人,而应是相知相惜,彼此扶持,共同进退。唯有如此,方能历经风雨而不倒,岁月流逝而弥坚。”
许文目光如炬,语气铿锵有力:“古人云,‘同心之言,其利断金。’只有彼此心意相通,方能共克难关。若是一味强求,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婚姻若失去平等与真情,只会如空中楼阁,随时崩塌,终归徒劳。”
一番言辞如洪钟大吕,震撼人心。他的话不仅深刻阐述了婚姻之道的核心,更是以天地阴阳之理为喻,将男女相处的道理娓娓道来。此言既富有哲理,又情真意切,令人无从反驳。青峦村的妇人们一时之间,竟被这番道理折服,连反驳的话语也说不出口,只能默然相对。
柳青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拍了拍自已的胸脯,得意洋洋地说道:“瞧见了吧?这就是我相公!”她语气中透着满满的骄傲与自豪,仿佛许文的才华与见解便是她最大的荣耀。
就在这时,瑶娘的身影如一缕轻烟般从天而降,轻盈的步伐在夜风中显得格外从容。虽然她穿着并不华丽,但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周围的人无不为她的到来而屏息,仿佛连呼吸都放慢了几分。
瑶娘轻轻扫视四周,眼神中透着一丝冷静与威严。她的目光最终落在许文身上,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刚才听到你的一番言辞,我本以为青峦村之外的男子皆无才情,今日却让我大开眼界。原本我只是看上了凌霄、沈峰两位,但你方才的言论,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如此才情,不入赘我青峦村,岂不可惜?”
瑶娘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言语间透着一股高雅的气质,仿佛对许文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观。
许文听到这话,面色微微一红,拱手答道:“多谢夫人抬爱,然我已心有所属,不能相应贵村的好意。”他的语气虽然礼貌,但话语中却含着坚定的拒绝之意。然而,话音刚落,许文便感到腰间一紧,紧接着一声轻呼从他口中溢出——原来是被身后的柳青一把拉了回去。
柳青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醋意,手中长剑轻轻挥动,冷冷地对瑶娘说道:“夫人也请自重,许文可是我的夫君,他的去留自有我做主,旁人可插不上手。”
瑶娘听罢,淡然一笑,目光却依旧停留在许文身上,似是欣赏,亦似是惋惜。她轻声说道:“好一对恩爱夫妻,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倒让你们如此紧张。不过,青峦村的男子皆是英勇过人,若有缘,许文也未尝不能成为其中一员。”
凌霄见此情形,痞气地笑道:“既然你们看上了我和沈峰两人,那倒也省事。只要你们愿意放我们离开,咱们就此别过,谁也不欠谁的。”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仿佛对于当前的困境毫不在意。
沈峰则略带冷淡地回应瑶娘:“多谢夫人的好意,但我们并无入赘之心,只想平安离去。”
瑶娘轻轻摇头,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威严:“既然你们已经来了青峦村,又如何能轻易离开?你们的武功确实不凡,但青峦村也不会让你们轻易走脱。”说罢,她转头对周围的夫人们吩咐道:“众夫人,掌控你们的夫君,让他们发挥真正的实力,捉拿这几位不速之客。”
一时间,周围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青峦村的壮汉们纷纷挺直身躯,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一场恶战即将爆发。凌霄、沈峰等人也不再多言,各自握紧兵器,准备迎接这场无法避免的战斗。
夜风冷,竹影沉,青峦风云起风尘。
铁骑江湖英豪在,何惧柔鞭染血痕。
——就在瑶娘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氛陡然紧张之时,一道黑影悄然从竹林深处掠出,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月光下,那道身影如同一缕幽魂般无声无息地飘落在场中,身姿挺拔,气度非凡。只见此人身着黑色长袍,面上戴着一副银白色的面具,面具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平安缓缓落地,举止间尽显从容与淡定。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仿佛他便是这黑夜中的唯一焦点。他的身形仿佛鹤立鸡群,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双眼透过面具的缝隙,冷静地扫过场中,眼神中蕴藏着深不可测的威严与智慧。
仿佛刚从一场漫不经心的漫步中归来,随后声音低沉而清冷地说道:“青峦夜,风云起,倒是难得一见的好戏。诸位,在下路过此地,倒不如让我来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主角。”
这句话既是挑战,也是宣告。场中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平安话语中的轻蔑与自信,那种不屑于普通人的态度仿佛在宣示他绝非等闲之辈。
在场的壮汉与夫人们一时间都愣住了,谁也没料到此时此刻,竟会有这样的陌生人突然现身,而且气度如此不凡,仿佛掌控一切的棋手。
平安站定后,目光再次扫过众人,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但他却如同处于风暴中心的巍然古树,屹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