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族长平广志和几位族老正围坐在中央的长桌旁,神色严肃。墙上的祖先画像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威严,似乎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几排长凳上,坐着一些平氏的小伙子,有些是平安认识的,有些则是陌生面孔。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平安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压力。
平安走到长桌前,恭敬地拱手行礼,沉声道:“族长,各位族老,平安来了。”
族长平广志微微点头,示意平安坐下。平安在长桌对面坐下,神色平静,心中却已然警觉。
平广志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几分沉重:“平安,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你也知道,李家在镇上有头有脸,这次李公子看上了柳如烟和小蝶,对她们是真心实意的好。”
平安面色如常,静静地听着。
族长继续说道:“李文彬,年纪轻轻,不仅才华横溢,还拜入了江湖上有名的门派,学了一身好武艺。李家在镇上势力不小,有钱有势,柳如烟母女嫁过去,生活一定会好很多。你要明白,这是为了她们好,为了她们的未来。”
平广志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在用最亲切的语气劝说平安。平安依旧一脸平静,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平广志见平安没有反应,继续说道:“平安,李文彬不仅人品好,家世显赫,而且他对柳如烟是真心实意。这门亲事,对于柳如烟和小蝶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要识大体,不要因为个人情感而阻碍她们的幸福。”
说到这里,平广志的语气渐渐变得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平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最近你就留在祠堂内,吃喝我们会安排妥当,不要出祠堂。这样对大家都好。”
听到这,旁边的一位族老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平安,你也别不识好歹。李家那样的好人家,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可别给我们平氏丢人。”
平安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杀意暗涌,但表面上却仍然保持冷静。他站起身,环顾四周,看到长凳上的小伙子们一个个站了起来,目视着自已,眼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
平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讽刺,轻声说道:“如果李家公子真的如你们所说的那般好,那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强迫呢?”
平广志眉头微皱,正要说话,平安继续说道:“我也听过李文彬的一些事迹。他是有钱有势,但人品却不敢恭维。”平安停顿了一下,语气依旧平淡,“听说他在镇上经常出入风月场所,流连忘返,对那些青楼女子下手极其狠辣。曾有几名女子被他虐待致死,但因李家的势力庞大,这些事情都被压了下来。”
平安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平广志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几位族老也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还有一次,李文彬看中了镇上一位商贾之女,强行霸占,并威胁她的家人,最终那位女子跳河自尽,家人却不敢声张。这样的事迹,我还听到不少。”平安继续说道,眼中充满了冷意,“这样的人,你们竟然说他是真心实意,难道你们真的了解他的为人吗?”
长凳上的小伙子们听到平安的话,面面相觑,有些人开始动摇,但更多的人仍然保持警惕,目光中带着几分犹豫和不安。
平广志脸色铁青,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说道:“平安,你不要听信一些无稽之谈,李文彬是个有才干的年轻人,他对柳如烟母女是真心实意的好。”
平安冷笑一声,反问道:“族长,你真的了解李文彬吗?你们把柳如烟母女送到他那里,真的能保证她们的安全和幸福吗?”
平广志被问得一时语塞,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深吸一口气,厉声说道:“平安,事已至此,你不要再多说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祠堂里,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
几位族老也纷纷点头,附和道:“平安,你要识大体,不要因为个人情感而坏了大局。”
平安看着他们,心中冷笑。他知道这些人根本不在乎柳如烟和小蝶的安危,只是在为家族的利益打算。
平安冷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终于,一位年长的族老忍不住了,站起身,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手指着平安,冷笑道:“平安,你还真是敢说。李家公子的事,你不过是听来的道听途说,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位族老的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双眼微微眯起,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旁边的另一位族老见状,立刻站起身,脸色涨红,愤怒地指着平安破口大骂:“平安,你真是目中无人!你以为自已有几分武艺,就可以在这里胡言乱语?告诉你,洛溪镇马上要变成洛溪县,李正堂到时候还要更进一步,你懂什么!”
这位族老的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气得不轻。他双手握拳,怒目圆瞪,仿佛要将平安一口吞下去。
另一位族老见气氛愈发紧张,立刻站起身,厉声吩咐道:“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给我打了,然后关在房间里,好好反省反省!真是好的不学,专学些坏的!”
他的话音刚落,几位平氏小伙子立刻蜂拥而至,朝着平安围了过来。那位族老继续说道:“你们记住,只要听从族长和族老们的话,将来我们平氏也能跟着沾光,过上好日子!”
平氏的小伙子们听到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期待。他们迫不及待地朝平安扑去,有的小伙子早就看平安不顺眼,嫉妒他能和柳如烟那个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心中暗自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平安,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一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挥起拳头就朝平安的脸上打去。
平安冷冷地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知道这些人已经被贪欲和嫉妒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去任何道理。
面对最先扑上来的魁梧小伙子,平安不慌不忙,右手顺势推出,掌风凌厉,内力凝聚在掌心,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道,直击对方的胸口。那小伙子只觉得胸口一震,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平安淡淡说道:“常言道,‘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紧接着,另一个小伙子从侧面扑来,平安脚下生风,施展倒转七星步,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轻盈地避开对方的攻击,同时反手一掌拍在对方的后背。那小伙子只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大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摔了个狗啃泥。
平安冷笑道:“‘不作不死’,你们是自寻死路。”
一名小伙子挥舞着拳头,气势汹汹地冲向平安。平安眼神一凝,双手如同鹰爪般伸出,快如闪电,精准地抓住对方的手腕,内力一震,手腕传来一阵剧痛,那小伙子的拳头顿时软了下来,整个人被平安一脚踹飞,重重摔在地上。
平安冷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却不知悔改。”
剩下的几名小伙子见状,脸色大变,但仍不肯罢休,纷纷围攻上来。平安冷哼一声,运转龙象般若功,双拳如同雷霆般挥出,虽留力,但拳风呼啸,几个小伙子根本无法抵挡,纷纷被击飞,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
平安淡然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今日之事,便是你们的近忧。”
祠堂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几个小伙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完全失去了再战之力。平安目光冰冷,扫视着周围的人,族长平广志和几位族老脸色铁青,不敢再轻举妄动。
平广志和几位族老脸上浮现出一片震惊的神色,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平安竟然如此厉害。他们眼中流露出的不仅是震撼,还有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平广志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平安的武艺之高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原本以为凭借村中几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足以压制住平安,但现在看到平安如此轻而易举地击败了他们,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他的额头渗出一层冷汗,手指微微颤抖,内心深处的恐惧逐渐蔓延。
“这小子……竟然有如此功夫。”平广志在心中暗自惊叹,他努力保持镇定,但内心的震撼让他难以自持。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平安,仿佛在重新审视这个一直以来被他忽视的小辈。
几位族老同样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撼。他们原本以为凭借自已的身份和经验,能够轻易压制住平安,但眼前的情形却让他们意识到自已的错误。
“他竟然这么厉害……”一个族老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无法掩饰的惊恐。他回忆起平安刚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凌厉和精准,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和实战经验的结果。
另一位族老则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微颤抖:“这……这怎么可能?我们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武艺。”他的心中充满了后悔和自责,觉得自已低估了平安,甚至感到自已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平安站定,目光冷冽,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这些所谓的长辈,竟然为了利益不顾亲情,不配为人。”
他转身向祠堂外走去,背影如山般坚定。祠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没人敢再出声阻拦。
平安走后。
平广志内心深处的震撼和恐惧始终无法平息,他努力镇定自已的情绪,但眼前的景象让他难以自持。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平安,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他的武艺如此高强,我们平氏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如果继续与他为敌,只会自取灭亡。”
几位族老的内心也同样被震撼所填满,他们互相对视,眼中充满了疑虑和恐惧:“我们低估了这个孩子的力量,他的存在已经对我们构成了巨大的威胁。继续与他为敌,只会让我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祠堂内,原本自信满满的族长和族老们此刻都变得惶恐不安,他们的心中已经不再是对平安的轻视,而是深深的忌惮和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