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捕神司一边呵斥着平安,一边毫不留情地对周围的百姓发出斥责声:“你们这些贱民,少给我耍花样!老老实实待着,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平安冷眼看着这一切,目光扫过四周,才发现除了自已之外,还有其他九个百姓被捕快们严密地包围着,个个神色惊恐,脸上满是困惑与不安。
他微微挑了挑眉,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原本以为只有自已一人遭殃,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人也被牵连。这一发现让平安对接下来的事态发展不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事儿并不简单,背后恐怕暗藏玄机。”
就在平安思索之际,其中一位年迈的老汉突然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眼中满是泪水,声音颤抖着哀求道:“大人,我只是个种地的老汉,家里还有两个孙儿要养活,求求您放了我吧!我根本不知道自已做错了什么啊……”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无助,仿佛随时会崩溃。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也不禁露出惶恐的神色,双手紧握,声音低沉而压抑:“大人,我也是个普通老百姓,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抓了,求您放过我吧……”
其他几名被抓的百姓也纷纷开始哀求,神情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他们眼中闪烁着对未知命运的深深惧怕,仿佛一群被困在牢笼中的羔羊,任凭命运摆布,却看不到一丝希望。
年轻的捕神司见状,脸上露出一抹不屑,语气中带着冷酷的威严:“哼,少废话!你们这些贱民要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会被抓?闭嘴!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呵斥声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这些百姓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他们的哀求声逐渐低沉,眼中依旧满是恐惧与无助。
平安站在一旁,目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越发觉得事态不对劲。百姓们的恐惧与不知所措显然并非装出来的,而捕神司的行为也让他感到疑惑重重。
他细细思量,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捕神司本应秉公执法,维护百姓的安危,可如今他们却毫不留情地抓捕无辜百姓,这种行径怎能不让人生疑?
平安心中暗暗思忖:“莫非天涯剑派与捕神司已然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这个念头一出,他的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内心那股恬淡如水的道心也难免被这现实的黑暗搅动了一丝波澜。
他闭上眼,默默在心中念诵道家经典:“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善恶自有分明,因果循环不爽,天理昭昭,岂容邪恶横行?”心中那股涟漪逐渐平复,但平安的目光却变得更加深邃与冷峻。
“若真是狼狈为奸,祸害百姓,那我也不必顾忌什么,直接清理门户,替天行道。”平安暗自决定,手心微微攥紧,显然已有了打算。
随着内心的决断,平安反倒觉得事情更加明朗。果然,行至一处雅致的府邸时,他的心思愈发了然。原以为会被押送至镇上的官邸,岂料这捕神司竟然带他们到了这处幽静的府邸。府邸门口立着一对石狮,门楣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气派非凡。高大的红木大门紧闭着,门口的石阶上干净整洁,没有半点尘土。两旁的梅树静静伫立,枝头上点缀着几朵洁白的梅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整个府邸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雅致。
年长的捕神司站定后,回头看向身后的年轻捕神司,沉声道:“子清,把这些捕快都遣散了,这里不用他们了。”
子清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几分不耐烦,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对捕快们冷冷说道:“你们都听着,没你们什么事了,滚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捕快们听到子清的命令,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眼中带着些许怨愤。尤其是其中几名年长的捕快,心中更是暗暗嘀咕:“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如此嚣张,以为自已是个金牌提司的手下就可以目中无人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尽管心中不满,但捕快们还是不敢违抗命令,只得默默低头,陆续散去。互相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郁结,却也无可奈何。
随着捕快们的离开,府邸门前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捕神司和被抓的十个人静静地站在那儿。平安眼神一冷,心中暗自打定主意,静待时机到来。
进入府邸的大院后,那九位被抓的百姓面容各异,情绪复杂。年迈的老汉满脸皱纹堆积,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恐惧与无助,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不断地抚摸着胸口,仿佛在求得一丝心安。站在他身旁的中年男子则是眉头紧锁,双拳紧握,额头上渗出冷汗,眼神中透着深深的迷茫与不解,他时不时地瞟向四周,似乎在寻找着出路或是想弄明白眼前的困境。另有一位青年低垂着头,嘴唇紧闭,双脚微微颤抖,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显然内心极度紧张不安。其他几位百姓或是不断搓揉衣角,或是暗自咬紧牙关,彼此交换着无言的眼神,流露出强烈的不安与恐惧。
此时,五位捕神司中的子清环顾这十个人,目光冷厉而不屑。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语气中带着一股凌人的威压:“你们这些蝼蚁,知道自已为何在这里吗?你们的命运,早已不在自已手中,把那点小聪明收起来,老老实实等着命运的裁决吧。”
他的话音刚落,院中顿时陷入一片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那几株梅花在风中微微摇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片刻之后,院门缓缓开启,伴随着一阵轻风,聂瑶与王清妍款款走进院中。聂瑶身着一袭深紫色长裙,裙摆拖地,显得高贵而典雅,乌黑的秀发盘成发髻,发间点缀着几颗晶莹的玉珠,眉目间透着冷艳与威严。她的步伐虽然稳健,但眼神中却隐隐透出一丝疲惫,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辛酸。
王清妍则身着淡青色的长衫,柔美的身姿在宽松的衣衫中若隐若现,肌肤如雪,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温婉与柔和,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她的脸上虽带着温和的笑意,但那微微下垂的眼帘中却藏着几分隐忍的疲倦,步伐间透着一丝虚脱。
子清的目光立刻被两人吸引,尤其是看到王清妍时,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仿佛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与渴望。他的眼神如同困在荒漠中的旅人,看到了一片清泉,渴望而又带着几分忌惮,心底那种隐秘的情感悄然滋长,充满了复杂与纠结。
其余四位捕神司见状,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敬畏与钦佩以及......。显然,聂瑶与王清妍在捕神司中地位极高,而她们的出现更让整个场面变得肃然无比。
平安目光微微一动,目光定定地看向聂瑶与王清妍,敏锐地察觉到两人步伐中的那一丝虚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疑虑:“她们的身体似乎受到了极大损耗,难道是为了替人渡气?”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平安眼神中顿时多了一丝探究与戒备。
至于其他九位百姓,下午时见过这两位大人,此刻或是目露畏惧,或是心生敬仰。有人瞪大了眼睛,神情中充满了震撼与恐慌,仿佛见到了神灵般不敢直视;也有几个百姓立刻跪倒在地,口中喃喃呼唤着“救命”或“恳请大人开恩”,显得极为惶恐不安。
聂瑶没有理会百姓们的跪地哀求,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那位年长的捕神司——孙毅。她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始。孙毅收到指示后,稳步走到院中一张放置整齐的桌子前,桌上摆着几张洁白的纸张和一盘朱砂,红色的印泥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孙毅挺直腰杆,双手背在身后,声音沉稳而有力:“关于醉茶居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明,是天涯剑派的弟子肆意妄为,酿成了这一场大祸。此事绝不会轻饶,我们捕神司定会为无辜之人讨回公道!”他的语气正义凛然,似乎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捕神司的职责便是维护天理昭彰。
然而,话锋一转,孙毅脸色微变,拿起桌上的一叠案卷,缓缓摊开在十人面前,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柔和,但其中隐含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各位,作为目击证人,我们需要你们的证词。这些文书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只需在这里按压手印即可。这不仅是为正义发声,更是为了你们自已。按压后,我们会给予你们一些银两,作为补偿。”
话语刚落,院中的百姓们顿时愣住了。有人神情中透着深深的疑惑,有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不信任,还有人则低下头,似乎在心中权衡利弊。此时此刻,气氛变得微妙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