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刘克勤猛然闯进病房,果断的拿着黑子,指着抢救的医生。
那医生惊恐的看了刘克勤一眼,只见郭副局也走进来,怒问道,“克勤,你在干什么。”?
“快把枪放下,把枪放下。”
“这是同仁医院。”
刘克勤再次盯着急救的医生,“师父,控制住他,他是杀人凶手,以后我慢慢给您解释。”
顿时,这一层住院的病人家属,都挤在这病房门口,探头张望。
那医生眼神慌乱,又不自觉的瞟着身边的女护士,只见那女护士,趴在窗户上,“保卫员,保卫员。”
“有人拿枪要杀害石大夫,你们赶紧上来啊。”!
眼瞅着,医院的保卫干事,拿着自己的配枪,三两步的跨上楼,整个住院部都乱作一团。
“师父!你信我,帮我拦住上来的保卫员,以后我会给你解释的。”
那医生的喉咙急剧滚动着,他脑门上渗着汗,“神经病。”
“你知道这个病人是谁吗。”!?
“她是我老婆,你懂不懂。”?
“如果,你耽误我老婆的救治,我肯定去公安局告你去。”
他说着,就要推开刘克勤往外走,只见刘克勤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我就是外三分局的刑警。”
“我现在命令你,举起自己的手,不要动兜里的药品。”
郭副局看着拿枪的刘克勤,他没时间思索,也掏出自己的五西手枪,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对冲上来的保卫员喊道。
“我是郭保华,外三分局的副局长。”
“你们全部退后,如果敢贸然开枪,我会视为威胁,当场击毙。”
就在此时,邓端玉也拿着手枪,站在病房门口,“全部退后。”
病房走廊里,看热闹的病人家属,纷纷回到自己的病房,这热闹不看也罢。
刘克勤利索的拿着手铐,拷在那医生的手腕上,“医院其他的医生,接手急救。”
“她是中毒,她是中毒。”
被拷着的医生,听到“中毒”俩字,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身子不自觉的颤栗。
等到其他急救的医生过来,拼命抢救,不管是心肺复苏,还是打肾上腺素,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瞳孔快速放大,无力回天。
刘克勤摸着那医生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药瓶,“这到底是什么药。”?
医生浑身打颤,嘴里哆嗦的说道,“是是是···是急救的抗生素。”
刘克勤轻轻摇头,对郭副局说道,“师父!今晚上的拜师宴,咱们肯定是吃不成了。”
郭保华脑门上,也是渗出一层汗,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刘克勤唱的是哪出戏。
医生抢救病人不是情理之中的工作,怎么会是谋杀呢!?
“通知法医过来,把这个病人拉走,快速做尸检。”刘克勤冷静的说着,又看向一边的女护士。
“还有她,一起带走。”
“你们凭什么带我走,你们凭···。”女护士挣扎着,还没说完,就看邓端玉一手工作证,一手五西手枪。
“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女护士眼神空虚的看向被铐的医生,喉咙缩着,最后也只能被邓端玉带走。
不到半个小时,外三分局的法医秦川,带着法医组的人,到了医院,初步分析的说道。
“是中毒。”
“具体,中的哪种毒素,只有尸检以后才能知道。”
等到法医组,将病床上中毒身亡的女人,带回外三分局尸检。
师母余秋华看着刘克勤,赞许道,“小刘,老郭最应该拜你为师,不应该你拜他为师。”
副局郭保华脸上臊的通红,却也没说什么。
此时,总参的王凤临又对他问道,“刘克勤同志,你要慎重考虑一下,想不想来总参。”?
刘克勤再次摇头,“王姨,谢谢您的好意。”
“外三分局挺好的,我真挺喜欢破案的。”
王凤临也不再多说什么,又拍了拍他的肩头,“以后,有空来家里做客。”
刘克勤点头,押着被拷的医生,还有那女护士,上了分局的押送车。
到了外三分局的刑讯室,刘克勤坐在主审位,而郭副局与谢队则是坐在一边。
刑侦队的其他警员,听到这桩奇案,都站在刑讯室的外面,等着这起案子的真相。
“你是医生,肯定知道法医是干什么的。”刘克勤双手交叉,好整以暇的看着被审的男医生。
“只要法医报告交上来,你就没有主动坦白的机会。”
那医生坐在刑讯椅上,此时神色却平复了不少,他看向刘克勤,瓮声问道。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这是一场谋杀的。”
“只要你告诉我,我如实坦白。”
而郭副局以及谢队,也在好奇,这奇葩甚至奇特的案子,他刘克勤是如何发现,并果断介入的。
刘克勤微微仰起头,与男医生对视道,“你是否坦白,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你想知道原因,我也可以告诉你。”
那男医生咽着唾沫,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您说吧,让我死的明白。”
刘克勤下巴微微仰起,冲着隔壁的刑讯室说道,“是那个急救护士的表情,让我警惕的注意到你的急救动作,正在实施谋杀。”
“她。”?医生疑惑。
“对!就是她。”刘克勤笃定。
医生疑惑的问道,“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一首在配合我急救病人,你怎么可能会怀疑她。”?
刘克勤嘴角带着笑,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是她的表情。”
“一个急救护士的表情,不该有···有那样诡异的微表情。”
他略微迟疑的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回忆起女护士的表情,踱步说道,“一个急救的女护士,在救人的时候,颧大骨急剧收缩,眼轮匝肌收紧,这说明她内心享受的看见女病人的死亡。”
“她紧张又期待的摘下,自己脸上的医用棉口罩。”
“本来,我还只是怀疑,可等我看到你,用注射器急切扎破输液管的时候,再看到那个女病人本能的眼睛睁大,嘴唇拉伸的本能恐惧。”
“当时,那个女护士又看向你的表情,是最真实的甜笑,只有沉浸在爱情中的男女,才有的笑容。”
“而且,最大的嫌疑是,她身为护士,并没有辅助你急救病人的任何动作,而是旁观。”
“就在她旁观的时候,紧张又兴奋的吞咽唾沫,微笑的很不自然,也很瘆人。”
“很明显,她很期待你的这一场谋杀。”
刑讯室里,一片静谧。
医生抬起头,再次与刘克勤的眼神对视,“那个蠢女人,我都说了让她今天别去医院。”
真相开始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