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功劳吗？你这么得意？
陆竹心瞥了瞥嘴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你们缉妖司还真是能干啊。”
陆竹心与缉妖司的交集不深，倒是没有想到缉妖司会调查得这么细致。
毕竟，小说里她也没有写过缉妖司具体是怎么查案的。
不过，狐狸们没有汇报过这些东西，说明这并不会对她的计划产生什么影响。
狐狸们能在人族境内潜伏千年，对付缉妖司的扫查，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姜晏抬了抬眼。“狐妃娘娘谬赞了，皇命在身，这是每一位缉妖司差人的责任。”
陆竹心面色有些怪异，她并不觉得自己方才那番话有夸奖的意思。
而且，姜晏这女人，懂查案吗？
对此，陆竹心深表怀疑。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又对着老掌柜问道。“掌柜的，你再仔细地回想一下，那些常来的老主顾里，有没有人和平时不太一样的？”
“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让我想想……”老掌柜陷入沉思之后。
姜晏看向陆竹心，眸光微凝。“狐妃娘娘的意思是，袭击鲁关的人，就藏在那些人里面？”
“啧……”陆竹心对着姜晏翻了翻白眼。“我可没有那么说。”
“你这个人，可不要乱说话。”
“我们只是在调查懂不懂啊……”
“调查阶段，就是要先怀疑一切有可能的人。”
“亏你还是一个官差呢，这都需要我来教你？”
姜晏不需要人来教，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面前的小狐狸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老掌柜思考了一会儿，苦笑着摇了摇头。“抱歉了姑娘，我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了。”
“那天茶馆的生意比较一般，来喝茶的客人，也是不爱说话的主。”
“所以，我真没有觉得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看来，线索再一次断了。”姜晏依然看着陆竹心。“狐妃娘娘，从这里似乎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嗯……”陆竹心也沉吟了片刻。“先喝茶吧。”
她拿出两枚钱币，放在了桌面上。
“掌柜的，若是你还知道其他的什么消息，也可以告诉我。”
老掌柜的受宠若惊地收下了钱币，他拧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番，最终他还是没有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
姜晏轻晃着茶杯：“狐妃娘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陆竹心手里把玩着两枚钱币。“吃茶，逛街，赏美，除此之外，还能干什么？”
“赏美？”姜晏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意思啊。”陆竹心勾了勾唇，她慢慢凑近了姜晏神秘兮兮地问道：“五仙楼，听说过没有？”
“五仙楼？”姜晏再次挑眉。“那是什么地方？”
“啧啧……”陆竹心砸了咂嘴巴。“装傻是吧。”
“你在北河郡查案，会不知道五仙楼是什么地方？”
姜颜面无表情。
她确实不知道五仙楼是什么地方，她是刚到北河郡，很多东西都是魏轻渔告诉她的。
“呵呵。”陆竹心抿着唇轻笑到：“听说五仙楼最近又新进了一批异域的舞姬。”
“各个身段婀娜，花容月貌。”
“不仅舞技绝佳，就连寝技也是一绝。”
“燕姑娘，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识一下？”
姜晏听言，脑子里顿时嗡了一下。
怎么回事？这死丫头说什么呢？！
她竟然，在邀请我去逛妓院？！
她疯了还是我疯了？！
“狐妃娘娘……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女人吗？”姜晏面色复杂地看着了陆竹心。“那种东西，是女人该看的吗？”
陆竹心歪了歪头。“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喜欢女人，怎么你了？”
她冷哼了一声。
“呵！女帝还娶了一堆女子当后妃呢！你怎么不去管女帝？！”
姜晏顿时语塞。
她有心反驳。
后宫里那堆姑娘，也不是她想娶的。
别说是那堆姑娘，就算是那堆狗男人也不是她想要的。
“我是说……”姜晏眉毛挑了挑，忽然从陆竹心的行为中发现了盲点。
“狐妃娘娘……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是皇妃吗？”
她目光一凝，露出了些许危险的色彩。“你刚刚说的那些东西，可不是一位皇妃会干的事情吧？”
“你就不怕我将这件事上奏陛下吗？届时，你的皇妃之位，那可就保不住了哟。”
陆竹心看着姜晏，眨了眨眼。
“你威胁我？”
这女人，咋还威胁起她来了？
陆竹心是怕这种威胁的人吗？
“这并非是威胁。”姜晏沉声道：“只是想请狐妃娘娘注意身份。毕竟，您的身份可注定您不能再外面乱搞。”
“呵呵。”陆竹心冷笑了两声。“想告就去告呗？”
“又没有人拦着你。”
“况且，我只是说说而已，等到时候对簿公堂，看看陛下是信你还是信我？”
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姜晏眼角抽动了两下。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那个……两位姑娘，听说你们在打听剑宗长老遇刺的事情？”
两人一同看去，说话的人，是店里的小二。
“哦？”陆竹心来了几分兴趣。“你们掌柜说，这里没有发生过异常的情况，你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情报吗？”
小二干笑着挠了挠头，目光隐隐扫过陆竹心的掌心。
陆竹心见状，微微笑了笑，将钱币拍在桌上。
“给，这些都是你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哦哦！好的！”店小二满脸欣喜。
他将前钱币小心翼翼地收入了怀中，才慢慢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不是什么特别的情报。”
他回忆了一下，娓娓道来：“出事那天，曾经有一位姑娘来过店里，她穿着黑衣带着兜里，神秘兮兮的。”
“她身上很香……比五仙楼的姑娘还要香……”
“声音也很甜……比五仙楼的姑娘还要甜……”
姜晏皱眉。
怎么这里的人，都和五仙楼过不去了。
她呵斥了一声：“说重点。”
“哦哦，她问我，这里有没有情花茶……”
“但是这种茶，只有每年的开春才会有……”
忽然，一声爆喝传来。
“胡说什么呢……陈二姑娘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几人寻声望去，却见老掌柜怒气冲冲地走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