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救命？”
姜晏上下打量面前这衣冠不整的女人。
先前看到的画面，不受控制地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这不是药香的效果，而是生物的本能。
“啧……”
姜晏眉头皱起，她轻咂了一下嘴巴，强行将脑海中的画面压了下去。
呵呵，那只小狐狸乱人心境手段，还真有几分门道。
姜晏抬起头，轻笑道：“陈姑娘，你在和我开玩笑，你管你刚刚做的事情，叫做救命？”
“当然。”陈婷婷脸色不变。“这便是那位衣修教我的办法。”
“以双修之法，疗愈灵魄。”
“双修之法？”姜晏冷笑：“呵呵，我从未听说过什么双修之法需要用上狐妖的信香。”
“而且。”
她眯起双眼。
“我也从未见过，两个女人一起使用的双修之法。”
“啊？”陈婷婷一脸愕然。
她重新用目光扫视了一眼姜晏，又诧异了看一眼姜晏紧紧扣着陆竹心的手。
这确实是有些令人意外。
陈婷婷苦笑了一下：“燕姑娘，你这样我可就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了。”
“咳咳……”
咳嗽声再次从陈婷婷的身后传了出来。
陈婷婷听到了这声音，她连忙转过身。
“你别乱动，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我来解决就好了。”
“咳咳……”被子里的女人咳嗽了几声。“还是我来解释吧。”
陈婷婷犹豫了一下，见她坚持，便不在阻止。
床上的女人慢慢地爬了起来。
她没有穿衣服，只是把床单裹在了身上，露出了一张苍白的小脸。
她看向姜晏：“这位姑娘，以你的灵识，应该能够观察出我的状态吧。”
姜晏沉默不语。
实际上，哪怕不用灵识，她也能够感知出这女人的状态。
虚弱，空乏，像是一具残破的傀儡。
不过，或许刚刚经历里过云雨，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异常的绯红。
姜晏有些难以置信，这种状态，这女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她拧着眉头，细细感知。
是了，有一股灼热的力量在她的体内运转，维持住了她的生命。
姜晏问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女人苦笑了一下。“这说来就话长了，总结来说，是因为一场意外，我在修炼的时候，太过急功近利，最终走火入魔。”
“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是姐姐用灵狐的药香，辅以合欢宗的双修之法，才能让我稳住魂息。”
姜晏眼神一变。“等等，你说合欢宗？你们的双修之法，是合欢宗的？”
“是的。”女人点了点头。“我们所用的双修之法，来自于合欢宗。”
“不仅仅双修之法，就连姐姐所用的灵狐药香，也是来源于合欢魔宗。”
姜晏诧异，她瞥了一眼陈婷婷。“难怪，我方才闻到的香味，与在陈家时闻到的味道，也完全不一样。”
不仅仅如此，这一路走来，姜晏也完全没有找到陈婷婷研制药香的地方。
这药香压根就不是陈婷婷炼制的。
陈婷婷苦笑了一下。“为了救她的性命，合欢宗的灵狐药香是必须的。”
“但是这药香实在太过昂贵，就算是以陈家的财力，也难以承受，所以我一直在尝试去解析这药香的配方。”
陈婷婷叹息了一声。
“但是很遗憾，全部都失败了。”
“燕姑娘，我在陈家的时候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骗你。”
姜晏冷冷道：“可是你确实隐瞒了许多事情。”
“我之前还奇怪，在完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你要如何研制一剂自己从未见过的药香。”
“呵呵……合欢魔宗。”
“合欢宗的**，合欢宗的阵法，合欢宗的双修之法，还有合欢宗研制出来的灵狐药香。”
姜晏转过身，一脸笑意地看着陆竹心。
“狐妃娘娘，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所有的线索都在此刻连到一起了。”
陆竹心轻轻抽了抽自己的手，想要把自己从姜晏手里抽回来，但是却没有成功。
她只能对着姜晏干笑了两声。
“是啊，看来我们运气不错，真的从这里找到了线索。”
姜晏见状，也顺着她的话说道。“呵呵，确实是运气不错呢。”
运气不错？
哪里是运气不错。
分明是这只小狐狸，将所有的线索主动送到她面前了。
剩下的，只要知道一件事，姜晏就可以顺藤摸瓜地抓出幕后的黑手了。
想到这里，姜晏重新看向陈婷婷，她微笑着问到。“那么，陈姑娘，你方才所使用的双修之法和灵狐药香，是从哪里得来的？”
陈婷婷沉默了下来，眼中露出了几分挣扎。“这个，我不能说……”
姜晏眯起眼睛。“为什么不能说？”
陈婷婷说道：“燕姑娘……我的姐姐，她还需要灵狐药香来救命。”
“我前面说的已经够多了，如果连这个告诉你了，我要如何才能保护我的姐姐？”
“哦。”姜晏又道：“原来你说的那么多，是觉得我们一定找不到那个幕后之人的吗？”
陈婷婷沉默不语。
“陈姑娘，你是一个聪明人，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犯蠢呢？”姜晏淡然道：“你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那你们还有一条生路。”
“迟家二小姐，迟汐颜乃是药仙谷亲传弟子，我可以让她帮姐姐治病。”
“可若是你不配合，我大可以将你们一起送入缉妖司的大牢。”
陈婷婷听言，再次苦笑。“你说的对，我好像确实没有选择。”
“燕姑娘，我可以告诉你这合欢魔药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
盏茶之后，姜晏带着陆竹心离开了屋子。
两人重新回到了街道上，陆竹心紧张地看着姜晏。
“那个……燕姑娘，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你已经抓了我好一会儿了。”
“我的手，现在有点疼。”
姜晏停住了脚步，她转过身来，看着陆竹心。
“狐妃娘娘，你觉得那位陈姑娘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陆竹心眨了眨眼：“什……什么？”
姜晏又道：“她的秘法和魔药，来源于罪月楼。”
“人族境内，最神秘和强大的杀手组织。”
说到这里，姜晏眼神深沉地看着陆竹心。
“狐妃娘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你好像和罪月楼有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