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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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眉宇间带着一丝解不开的愁怨。
　　“果然……被你看到了啊。”小狐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出来，她叹息着。“我不想骗你的。”
　　听到小狐妖的亲口承认。哪怕宋时鸢已经亲眼见到过了，她的内心里的酸涩，依然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她低声质问：“为什么……”

第六十七章 阿兮看到了
　　“为什么？”宋时鸢抬起头，暗色的眼眸中，隐隐有血色浮现。
　　所以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小狐妖既然对她有情，为什么还要背叛她？！
　　为什么还有去找那个男人？
　　小狐妖没有直接回答宋时鸢的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然后才说道：“你不也是吗？时鸢。”
　　“你不也有事情瞒着我吗？”
　　“什么？”宋时鸢愣了一下。
　　她没有想到小狐妖竟然反过来质问她。
　　这什么意思？小狐妖背叛了她，还要反过来怪罪她？
　　这难道，是她的错？
　　面前这人，真的还是那只小狐妖吗？
　　“明昭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时鸢问道。
　　听到宋时鸢的质问，面前的小狐妖再次勾唇笑了笑，苦涩的意味再次在脸上晕开。
　　“看吧……时鸢，就是这样。”
　　“你自己不也是，有事情故意瞒着我吗？”
　　“就比如……先前，在明昭城和你在一起男人。”小狐妖看着宋时鸢。“那个打扮得像个书生一样的那个男人，他是个剑修吧？”
　　宋时鸢怔住了。
　　她和鲁关的行踪明明很隐蔽，怎么会被人看到？
　　而且，发现她行踪的人，还是面前这只毫无修为的单尾小狐妖？
　　而面前的小狐妖，也没有就此止住她的话语：“还有城西的浮言客栈……那里是你的同门们选择的秘密据点吧？”
　　“阿兮……”
　　“你怎么会……”
　　她怎么会知道的？！
　　这一次，宋时鸢眼中显露的已经不是愕然，而是震惊了。
　　凌霄剑宗弟子的集结据点居然就这样暴露了，还暴露给了一只狐妖。
　　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宋时鸢心中升起了一股恐慌。
　　可面前的这只狐妖，是宋时鸢所爱之人啊！
　　“时鸢，你刚刚还用的是‘明昭兮’这个称呼，现在又改成‘阿兮’了。”小狐妖依然在笑，笑得很苦涩。
　　“阿兮……对不起。”宋时鸢衣袖下的手，紧张地捏了捏拳，低下头说道。“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但是这件事……真的很……”
　　小狐妖摇了摇头，打断了宋时鸢的话：“我明白的，我能理解的，我不会怪你的。”
　　“狐妖对于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人的气味很敏感的。你的师兄们，太不小心了。”
　　“不过没有关系，我用我的信香，替你们抹去了痕迹。”
　　宋时鸢一愣。“阿兮……”
　　凌霄剑宗弟子的行踪暴露，是她的问题。
　　如果宋时鸢的师兄们，真的因此而出了什么问题。宋时鸢难辞其咎。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同门。
　　宋时鸢不知道自己该在这其中如何抉择。
　　但是没有想到，小狐妖居然会选择帮她。
　　她这么做，岂不是背叛了自己的同族，背叛了殁世狐君？
　　“时鸢，你很惊讶吗？”小狐妖看看着宋时鸢那张震惊的脸，依然酸涩轻笑道：“而且，阿兮还知道，时鸢瞒着我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还有什么？
　　宋时鸢想不到，她这一次也没有做其他什么事情啊？
　　“……”宋时鸢选择保持沉默。
　　小狐妖没有在意她脸上的表情，而是继续说道：“时鸢，你之前，拉着阿兮在狐宫里到处游玩的时候，真的只是单纯地在游玩吗？”
　　“……”宋时鸢无言。
　　她忽然感觉胸口一阵窒息。
　　“阿兮记得，先前时鸢有和别人借过符箓和灵墨吧。”小狐妖说道：“狐宫的灵墨，会含有一些与外界的灵墨不同的特殊灵香，对于狐妖而言，这种灵香并不难分辨。”
　　“时鸢，在你陪同阿兮一起游玩的那几日，阿兮常常能够在你的身上嗅到那股灵墨的味道。”
　　“你能告诉阿兮，那段时间你在用灵墨做些什么吗？”
　　“是在写点什么？又或者是……”
　　“……在画点什么？”
　　她知道，她全部都知道！
　　这只小狐妖……宋时鸢所爱之人。
　　她的洞察力，居然如此可怕。
　　她全部都知道，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宋时鸢眼瞳再次一缩：“阿兮……我……”
　　心中的恐慌感，几乎要将她完全淹没。
　　她无话可说。
　　小狐妖说出来的这些东西，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部都是宋时鸢做过的事情。
　　她无可辩驳，也无法掩饰。
　　这些事情若是让别人知道，比如让那位狐宫总管知晓了。
　　宋时鸢不敢想象那后果。
　　陆竹心看到宋时鸢眼中明显地流露出了恐慌的色彩，她的不由地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怎么样系统，你看小时鸢成功地被我忽悠瘸了！”
　　【系统不看。】
　　系统的回答依然简略。
　　陆竹心也不在意。
　　她要做的，就是反客为主。
　　小时鸢不是来质问她的吗？
　　那好，现在看看到底是谁在质问谁？
　　只要拿到了话语的主动权，陆竹心就可以将话题牢牢地往她想要的方向上去引。
　　“时鸢，你不用担心。”小狐妖说道：“这些事情，阿兮谁也没告诉……”
　　“以后，也不会说出去的。”
　　“阿兮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阿兮……”宋时鸢身子在轻颤，眼角难以控制地发酸。
　　“对不起……”
　　“不需要道歉的，我知道你的难处，时鸢。”小狐妖依然微笑：“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
　　“可是我……”宋时鸢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
　　明明一开始，是她怒气冲冲地来找小狐妖寻求一个答案，现在却发现吗，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去质问小狐妖什么。
　　就像那个夜晚，小狐妖决绝地离开时，对宋时鸢说的那样。
　　她们之前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扭曲的、不对等的。
　　掺杂了太多的东西。
　　狐族的姻缘古树，能够祝福真心相爱的情侣。
　　但若是一对从一开始就各存心思的情侣，也能得到祝福吗。
　　明昭兮的名字，会被划掉。难道，这就是狐族圣树对他们的惩罚吗？
　　可是，宋时鸢对小狐妖的感情，也完全是出自真心的啊。
　　“时鸢，我知道你今晚的来意。”小狐妖继续说道：“只是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意义，改变不了任何的东西……”
　　“我不记得以前有没有和你提过，我的婚事本来就是君上安排好的……”
　　小狐妖的婚事，本来就已经被安排好了？
　　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