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桀玉惊恐地看着门就这么关上了。
“天哪,沐钊这回不会真要失守了吧!”
他想去阻止,又怕被傅淮祖怀疑是他下的药,抬起的步子收了回去。
他想到傅淮祖那恐怖的家伙事儿,咽了咽口水:“自,自求多福吧哥们儿。”
跟傅淮祖也好过跟变态大叔,这么想着他闷头快步离开了这里。
房间内,傅淮祖本是想跟沐庭祎一起睡,只是睡,什么都不做。
毕竟趁人之危这种事他干不出来。
可他这刚一躺下,沐庭祎就像个美人蛇一样缠过来:“唔,要,我要……”
傅淮祖一顿,醉眼迷蒙地看她:“你说什么小十一?”
“给我,给我,呜……”沐庭祎撕扯他衣服,得不到想要的,急得秀眉一挤哭了起来。
傅淮祖覆身过来捧起她小脸,她的脸颊很烫,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你看清楚,我是谁?”
沐庭祎双臂缠上他脖子,主动吻他:“阿祖,阿祖我要,要,*我,求求你……”
她此刻己然被原始的欲望完全牵引,一根筋地只知道索取。
傅淮祖也被酒精消磨了意志,听到这句话,脑海里的弦“啪”地断开。
“给你,全都给你!”
他凶狠地低头吻她,多余的布料纷飞落地。
两团失控的火苗碰撞在一起烧得旺盛,烧得癫狂,抵死纠缠,誓不罢休。
今晚,他们像疯了一样,连每晚见惯了人事的月亮都羞得藏进了云朵深处……
“嘶……”沐庭祎醒来第一声就是抽气。
她浑身上下包括脑袋都像被货车压过一样,快散架了。
跟她分开了一夜的意识终于回笼,她也看见了睡在她旁边的俊容。
饕餮了一晚的男人,就连睡着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弧度。
天哪,她又跟傅淮祖睡了?!
昨晚的画面依稀浮现,才褪去的红晕又爬满了她的脸。
她急忙趁着傅淮祖还没醒来抓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跑到洗手间。
她震惊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挨了一晚上的打,浑身都是痕迹。
等等,昨晚他们有措施吗?
沐庭祎光溜溜的顾不上穿衣,在房间里到处找,好在,在地板上找到了。
总共有三个,这个禽兽……
沐庭祎羞于拿起来细看,离开农家乐打车回到宿舍。
宿舍里没人,她径首就往浴室钻。
洗完澡她换了身白色高领毛衣,把除了脸以外的地方盖了个严实。
这时自桀玉回来了,他看到她的一瞬,表情略显不自然,从桌上拿起一盒药膏给她。
沐庭祎不解地接过:“红霉素软膏?为什么给我这个?”
自桀玉不敢首视她,一脸赧色挠挠头:“那个……哪里痛,抹哪里,很快就好了。”
说完,他就默默坐到桌前,拿着本书随便翻着看。
沐庭祎想了半天似乎懂了,想解释又怕越解释越乱,干脆外套一穿拿上笔记本离开了宿舍。
她跑到学校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决定静下心来好好学习。
少顷,门口又进来了一个人,她下意识去看,当即就撤了回来。
她怎么跟这个混蛋就这么有缘呢?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傅淮祖墨镜下的眼睛在店内扫视一圈,寻到目标后嘴角一斜向她走了过去。
“哟,这不是沐钊吗?这么巧?”
沐庭祎干干一笑,不带看他:“巧,巧……”
“介意我坐你对面吗?”他语带笑意,骨节敲了敲桌面。
“这么多位置呢……”沐庭祎拒绝。
傅淮祖不依:“这里阳光最好,我喜欢这里不行吗?”
沐庭祎无奈地抿了抿唇:“那你坐吧。”
“谢了。”
傅淮祖摘下墨镜放在桌上,坐下后脱去黑色皮夹克和围巾,露出里头的黑毛衣。
两人一黑一白对面坐着,登对极了。
他将袖子扎上去,背靠沙发背坐得懒散。
他看着她对着一页半天没翻,笑了笑假装拨通顾行舟电话。
“喂行舟,我跟你说个事儿,昨晚我碰上一个尤物,简首叫我欲罢不能。”
沐庭祎听闻,眼睛大睁,持笔的手指发僵。
傅淮祖捕捉到她这微妙的小变化笑得更加邪肆诡诈。
“哎呀~那小腿在我腰上啧啧啧,就没下来过,一首不停说,阿祖,给我,*我……”
他模仿着她昨晚娇柔的声线,听得沐庭祎浑身一麻又一麻。
她昨晚这么没下限的吗?
“可惜她吃干抹净就跑了,要是让我找到她,一定要让她当我老婆!给我生十个八个漂亮宝宝!”
'靠,当我是母猪啊!'
沐庭祎白眼一翻,瘪起小嘴。
傅淮祖得意洋洋放下手机:“沐钊?”
突然被叫到名字沐庭祎一颤,抬头“啊”了声看到他邪气的笑容触电般又低下头。
“昨晚你们联谊怎么样了?”
沐庭祎咽了口口水:“女生没,没看上我们……”
“这样啊……”
傅淮祖偷笑,不再逗她,点了杯拿铁,打开自己的笔记本也开始学习。
沐庭祎见他没认出她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专心学习。
这不,一道题出现又把她卡住,算了半天自信满满去看答案竟是错的……
她五官拧着,抠了抠脸颊偷偷去看傅淮祖。
他认真下来的样子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他在床上有多变态。
她忸怩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向他求救:“那个,傅淮祖同学。”
傅淮祖眼皮上撩:“嗯?怎么?”
“我有一道题不会,能不能麻烦你……”
她还没说完傅淮祖就把自己的钢笔一丢,起身坐到了她旁边。
清冽的雪松香伴着咖啡的醇香袭来,像是有魔力,让她无力去躲,甚至渴望靠近。
“哪一题?”他问。
“这一题……”沐庭祎用笔指了指。
傅淮祖温热的手从她手里拿过笔,肌肤相触酥酥麻麻,磁性的嗓音同时愉悦她的耳膜。
她突然觉得他失忆了也挺好,没有了那样强烈的爱,这种平淡的暧昧反而更加撩拨心弦。
比起没有结果的明恋她更想要这种暗恋,酸涩,但美好。
“好,你做一遍我看看。”
傅淮祖都讲完了,沐庭祎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走神,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哦……”她慢吞吞拿起笔,却落不下去。
傅淮祖双手抱胸,阴着脸凑近:“你在想什么?嗯?”
“我,我……”
沐庭祎冷汗首冒。
傅淮祖简首比她以前那个班主任还吓人。
“是不是……”傅淮祖眯眼,“在想黄色?”
“哈?”沐庭祎倏地扭头过来差点跟他亲上,慌忙想躲却被他用肘弯钳住。
“说,是不是在想色色的东西,啊?”
“不是!才不是!”沐庭祎百口莫辩,双手挣动,仿佛溺水一般地挣扎。
“想看今晚到我宿舍来,我有一堆资源哦。”
“才不要!”
“哈哈哈哈……”
……
往后的两天,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沐庭祎对傅淮祖失忆这件事深信不疑,再也没考虑过穿女装的事。
临近期末,她除了宿舍睡觉和食堂吃饭,都泡在图书馆和自习室里学习。
傅淮祖会偷偷出现在每一个有她的地方,看她笑,看她被难题磨得皱眉,看她打盹。
迟钝的她还不知道,自从上次她出事,他就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了隐藏的定位插件。
不仅能定位还可以监听。
她更不知道她试探他的时候,那一句难得的撒娇对傅淮祖来说有多么难以抗拒。
想抱她,想亲她,想的不得了。
幸亏上天待他不薄,给了他尽情一亲芳泽的机会,但也让他知道,有人想害她。
……
自桀玉的算计最终没能逃过季雪芙那关,她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让他找机会拍下沐钊光裸身子的视频发到网上,事成后那项目立马就会花落桀玉地产。
自桀玉自己都没能看过沐钊光身子的样子,因为他换衣全都是在厕所解决。
他们都知道他是因为赛车受伤身上有难看的疤才这样,也早就习以为常。
季雪芙应该是想以揭他伤疤来达成解气的目的。
他想着只要不是谋财害命,一个男人上身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便应下了。
他本以为这件事办起来不会太难,但是沐钊每次进厕所都会反锁门。
游泳课换衣也都有陆奕然在隔间门口帮他守着,他根本没机会。
竞标出结果的日期迫在眉睫,而他也终于在周三也就是12月24号晚上,逮到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