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猛地站起来，正要说什么——
电脑屏幕突然“咔”地一声，自动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密码验证失败，请输入正确密钥。”
他皱眉盯着屏幕：“你刚才没输过密码吧？”
苏瑶摇头，脸色有些发白：“没有……它自己弹出来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诡异的静默，窗外的风呼啸而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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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自习室里气氛沉闷。除了林悦和许墨还未到，其他人己经陆续聚集在此，围绕着那台笔记本展开讨论。
“我昨晚试了十几种解码方式，全都失败。”陆轩推了推眼镜，语气有些沮丧，“这个加密系统太复杂，不像是普通学生能做出来的。”
“会不会是学校某个研究机构留下的？”陈宇靠在椅背上，随意地晃着脚，“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该去档案馆查点旧资料？”
“别开玩笑了。”林辰冷冷道，“你以为那是谁都能进的地方？”
“可我们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赵阳握紧拳头，“如果继续这样耗下去，线索迟早会断。”
“冷静点。”苏瑶轻声说，“我们得先弄清楚这份文件到底是谁发给我的，为什么偏偏是我。”
众人沉默了片刻，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在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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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图书馆前的广场上空无一人。许墨独自走在通往校史档案馆的路上，手里抱着一沓实验数据报告。
他原本只是来借一份关于神经网络的论文，却在翻阅旧年期刊时，无意间看到一篇标题异常熟悉的论文：《意识拓扑结构与信息流映射模型》。
作者署名处赫然写着：L-307项目组。
他心头一震，立刻用手机拍下照片，并联系了苏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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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赵阳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档案馆里有和L-307有关的论文？”
“对。”许墨点头，“而且发表时间比我们之前查到的任何资料都要早。这意味着……这个项目的起源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久远。”
“我们必须去看看。”林悦眼神坚定，“但如果真是学校内部的研究，恐怕不会让我们轻易查阅。”
“那就偷偷进去。”陈宇咧嘴一笑，“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不行。”林悦立刻反对，“这不像之前的恶作剧，一旦被发现，后果很严重。”
“可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陈宇反问，“线索都快断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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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档案馆外的小路漆黑一片。几人影悄悄靠近，躲在角落里观察情况。
“今晚值班的是老张。”许墨低声说，“他每天十一点准时睡觉，但监控还在运行。”
“我来解决监控。”陈宇掏出一个小装置，“上次做的信号干扰器还没用过，正好试试。”
“等等。”苏瑶拉住他，“我们不能贸然行动。万一这是个陷阱呢？”
“陷阱？”赵阳皱眉，“你是说……有人故意留下这篇论文引我们过来？”
“我只是觉得，一切太顺利了。”她缓缓说道，“L-307项目一首隐藏得很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也许是因为我们离真相太近了。”许墨分析道，“他们想试探我们的反应。”
“那我们就假装不知道。”苏瑶说，“先回去，明天正常申请进入档案馆。”
“可是——”
“听她的。”赵阳打断陈宇的话，“我们不能再冲动行事。”
众人默默点头，悄然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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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苏瑶和许墨以学术研究为由，正式提交了调阅申请。出乎意料的是，审批居然很快通过。
“奇怪。”许墨看着通知单，“他们竟然这么爽快答应了？”
“也许是不想引起怀疑。”苏瑶一边整理资料夹一边说，“越是顺利，越要小心。”
两人走进档案馆，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的气息。他们在管理员的带领下，来到存放旧期刊的区域。
“就是这本。”许墨指着架子上一本泛黄的刊物，“《燕京大学学报·2014年冬季刊》。”
苏瑶翻开目录页，目光落在那篇论文上。她轻轻翻动书页，忽然注意到一段手写批注：
＞ “‘意识容器’并非孤立实验，而是‘L-307延伸计划’的一部分。其核心目标在于构建一个跨维度的信息交互通道，前提是必须找到稳定的情绪锚点。”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情绪锚点？”她喃喃重复着这个词。
“这会不会和我们在图书馆经历的事有关？”许墨低声问，“那些复制我们意识的存在……它们是不是在寻找某种情绪模式？”
苏瑶点点头，神色凝重。
这时，管理员走了过来，站在他们身后。
“两位同学，看完了吗？这些资料都很珍贵，不能带出去。”
“哦，好的。”苏瑶合上刊物，却不动声色地将一张复印件藏进了包里。
走出档案馆后，她才低声对许墨说：“我们找到了新的方向。”
许墨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瑶抬头望向远处的教学楼，阳光洒在玻璃窗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告诉他们。”她坚定地说，“我们得重新开始调查。”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新消息。
她低头打开，屏幕上只有一行字：
＞ “你们不该再往前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