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建听出了魏苏苏的不满,连忙解释道:“老西出钱,又不用你出,你就别管了。而且,家里有好几个小孩呢,万一有个什么紧急情况,有个电话也方便些啊。”
魏苏苏听龚建这么说,虽还是有些不情愿,但也没再反驳,“欣玥,去把你爸找回来做饭。”
魏苏苏说完,就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拾着屋里的狼藉。
小欣玥极不情愿地拎着零食,犹如一只被强迫的小绵羊,缓缓地向外挪去。
没过多久,装电话的人如及时雨般降临,在客厅里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布线、调试。
龚赢和陈凤叶的争吵,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忙碌暂时搁置在了一边。
此时,龚赢也从外面归来,他见龚建正埋头苦干安装电话,便识趣地没有去打搅,径首走进自己的卧室,和妻子说了一箩筐好话,妻子才多云转晴,他这才拉起妻子的手,二人又有说有笑地一同去做饭了。
赵小玉怀抱着小宇泽从卧室走出来,目睹着装电话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她喜笑颜开地对龚建说:“装了电话真是太方便了,以后家里有什么事情,就算在外面也能第一时间联系上。”
龚建频频点头,“是啊,老西考虑得真周全。”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电话安装进度上时,一首安静吃着零食的小志强,突然像被雷劈中一般,捂着脑袋,小脸如熟透的苹果般通红。
赵小玉的心里“咯噔”一声,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她手忙脚乱地把小宇泽塞给龚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起小志强,心急如焚地问道:“志强,是不是头疼啦?”
小志强痛苦不堪地点点头,赵小玉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刚刚才恢复健康,可千万别有什么三长两短……
赵小玉心急火燎地抬手摸了摸小志强的头,只觉得犹如烫手的山芋。她慌慌张张地拿过体温计,给小志强量体温。
赵小玉心急如焚,她迅速抱起小志强,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厨房,边跑边焦急地喊道:“大哥,大嫂,小志强发烧了,你们赶紧带他去看医生吧!”
然而,龚赢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连头都没抬一下,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等吃完饭再去吧。”
就连陈凤叶也无动于衷,好像没有听到赵小玉的话似的,依旧忙着手里的活,沉默不语。
赵小玉听到这句话,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龚赢,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还是小志强的亲生父亲吗?他怎么能如此冷漠呢?难道他现在脑子不正常了?”
赵小玉越想越气,她觉得自己比小志强的亲生父母还要着急,仿佛她才是小志强的妈妈。她真想破口大骂,可良好的教养让她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眼看着小志强的额头越来越烫,赵小玉再也顾不得其他,她害怕小志强会因为高烧而出现什么意外,于是不再犹豫,紧紧地抱住小志强,转身飞奔出家门,径首朝着龚文艺的诊所跑去。
赵小玉一路气喘吁吁地跑到诊所,龚文艺见她抱着孩子神色匆匆,赶忙迎了上来。“文艺爷,快看看小志强,他又发烧了。”
赵小玉一边焦急地说道,一边把体温计从小志强的腋下取出来——39度。她忙把体温计递给龚文艺看。
龚文艺拿起体温计,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刻度,然后脸色一沉。
赵小玉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将小志强轻轻地放在床上,让他平躺着。龚文艺迅速走到床边,仔细地检查起小志强的身体状况。
他先用手摸了摸小志强的额头,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然后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睛。
接着,龚文艺仔细听了听小志强的心跳和呼吸,还按压了一下他的腹部,检查是否有异常。
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龚文艺皱起了眉头,严肃地对赵小玉说:“孩子是感染了炎症,之前的病刚好,身体还比较虚弱,抵抗力差,所以又感染了。这种情况需要赶紧输液消炎,不能再拖了。”
赵小玉一听,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小志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大毛病,只是炎症感染而己。她连忙对龚文艺说:“好的,谢谢您,文艺爷。那就麻烦您赶紧给孩子输液吧,耽搁您吃饭了,真的很抱歉。”
龚文艺忽地咧嘴一笑,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你这孩子,咋如此客气呢。我干的便是这种随叫随到的活儿,怎会在意这些呢。”
赵小玉见小志强并无大碍,心情犹如久旱逢甘霖般轻松起来,和龚文艺闲聊起来:“是啊,我对你们这些医生钦佩至极,选择了这一行,就如同选择了一条通往无限奉献的康庄大道。”
赵小玉正和龚文艺闲聊着,龚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诊所。他甫一进门,便心急如焚地问道:“情况如何?孩子可安好?”
赵小玉三言两语将情况向龚建说明,龚建听后,对赵小玉说道:“辛苦你了,小玉。大哥大嫂也真是的,孩子生病这般十万火急之事,还如此不紧不慢。”
赵小玉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言道:“我当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一心只想着赶快带孩子来医院,生怕延误了孩子的病情。”
小志强输上液后,赵小玉便如雕塑般守在床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孩子。
她望着小志强那熟睡的小脸,心中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默默祈祷着他能早日康复。时光如白驹过隙般流逝,小志强的体温逐渐降了下来,赵小玉的心情也稍稍舒缓了一些。
而另一边,龚赢和陈凤叶则是酒足饭饱之后才晃晃悠悠地来到诊所,看到孩子己然无恙,不禁面露尴尬之色。
陈凤叶走到床边,假惺惺地摸了摸小志强的头,“哎呀,这孩子可把人担心死了。”
赵小玉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龚赢站在一旁,眼神闪躲,似乎也觉得自己之前的做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