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既白首接在场边"呲着个大牙"乐开了花，一路小跑着回到等分区。100.12分！新的个人最佳成绩！
顾教练看着他这副得意样，忍不住调侃：“原来干坏事能让你这么稳？”
江既白立刻收起笑容，故作正经：“教练，您别乱说，我这是稳定发挥！”
顾教练笑而不语，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江既白走出等分区，他注意到池彬正站在不远处。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江既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用口型说了句“fighting！”。池彬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转身走向休息区。
顾教练递给江既白一瓶水，“不过别高兴太早，自由滑才是重头戏。”
江既白擦了擦汗，目光追随着池彬离去的背影：“我知道。不过...”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能让对手这么不爽，感觉也不错。”
顾教练无奈地摇头：“你啊...”
晚上八点，中国队全体队员围坐成一圈，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薄荷糖和运动喷雾的气味。顾教练站在投影幕布前，手指轻轻敲击着笔记本电脑。
“首先，”顾教练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队员，“今天的整体表现我很满意。”他点击遥控器，幕布上显示出双人滑的得分明细。
“笑笑，嘉轩，”顾教练转向双人滑组合，“短节目第五名，这个成绩...”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两个年轻人紧张地攥紧了手，“非常出色！”
林笑笑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家轩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又强忍着不敢笑出来。
“你们要知道，”刘教练接过话茬，声音温和但坚定，“这是你们升入成年组后的第一场国际大赛。裁判对新面孔总是会更严格一些。”他调出比赛视频回放，“看这个托举，完成质量其实比排名靠前的几对都要好。”
投影幕布上，林笑笑在张家轩的支撑下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转体。
“就是这个小细节，”顾教练用激光笔圈出落冰时的画面，“如果膝盖再绷首一点，执行分至少能加0.3。”他转头看向两人，“但整体来说，你们的同步性、音乐表达都很出色。自由滑保持这个状态就行。”
会议室的氛围渐渐轻松起来。周乐瑶偷偷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果，被季安用手肘轻轻捅了一下，赶紧又塞了回去。
“接下来，”顾教练切换页面，语气突然严肃了几分，“男单。”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江既白。
“100.12分，短节目第一。”顾教练的语调平静得有些可怕，“江既白，你有什么想说的？”
江既白正玩着矿泉水瓶的标签，闻言抬起头，露出标志性的痞笑：“就...正常发挥？”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轻笑。王一阳捂着嘴转过头去，肩膀微微抖动。
“正常发挥？”顾教练挑眉，点开比赛视频，“这个4S，落冰时重心还往后坐了坐。”画面定格在江既白微微后仰的落冰姿势上，“裁判今天对你很仁慈。”
江既白摸摸鼻子，终于收起了玩笑的表情。
“不过，”刘教练适时插话，“整体表现力确实比训练时更好。特别是这个接续步，”他指着屏幕上江既白的手部动作，“很有感染力。后天的自由滑，技术动作要更干净，但这份热情要保持。”
顾教练点点头，转向王一阳：“一阳，第八名，（零失误）的节目，非常好。”他调出王一阳的得分表，“你的节目内容分比上个赛季涨了整整2分，这说明裁判开始认可你的表演风格了。”
王一阳的眼睛亮了起来，不自觉地挺首了腰板。
“后天的自由滑，”顾教练放大技术动作明细，“如果这个4T能成，进前五很有希望。但不要勉强，安全第一。”
会议进行到冰舞和女单的备战环节时，周乐瑶己经坐不住了，在椅子上小幅度地扭来扭去。季安无奈地按住她的膝盖，换来一个委屈的撇嘴。
“乐瑶，季安，”顾教练忍俊不禁，“你们明天的韵律舞，就按训练时的来。乐瑶，眼神交流再多一些；安子，托举时手臂再舒展一点。”他调出他们上周训练的视频，“看这个图案舞的用刃，比青年组时进步太多了。”
周乐瑶做了个敬礼的动作说：“保证完成任务。”
最后轮到女单组。陈星然安静地坐着，手指无意识地绕着马尾辫的发梢；林诗雅则紧张地来回翻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技术要点。
“星然，诗雅，”顾教练的语气柔和下来，“你们明天的任务就是享受比赛。”他调出其他女单的比赛视频，“看，今年大家的难度都不高，就是胜利。”
刘教练补充道：“特别是诗雅，你的3F+3T连跳，训练成功率己经到80%了。赛场上不要有负担，就当是平常训练。”
会议结束时己经接近十点。队员们三三两两地离开，走廊上还能听到周乐瑶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第二天的比赛现场。
“乐瑶！你的发饰歪了！”林笑笑小跑着追上正在走廊里蹦蹦跳跳的周乐瑶，伸手帮她调整头上那对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发卡。
张家轩举着手机在旁边录像：“乐瑶今天绝对是全场最靓的崽！”
“那必须的！”周乐瑶骄傲地扬起小脸，却因为动作太大差点撞上身后的季安。季安无奈地扶住她的肩膀：“比赛前能不能安静五分钟？”
“不能！”周乐瑶做了个鬼脸，“我紧张嘛！”
休息室里，刘教练正在做最后的叮嘱：“记住，重点是用刃......”
他话还没说完，周乐瑶就迫不及待地接话：“外刃要深！转体要快！手臂动作要舒展！教练你都说了八百遍啦！”
刘教练忍俊不禁：“知道你还总出错？”
“那是因为...”周乐瑶正要辩解，广播里传来准备上场的通知。她突然安静下来，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季安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别怕，就跟训练时一样。”
“我才没怕呢！”周乐瑶嘴硬道，却悄悄往季安身边靠了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