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全部?”
“嗷。”
“有八个他们随身带着是吧?那就暂且这样。”
孙行将最后的香灰丸都丢给伥虎后,看着桌面上的二十八个旗帜。
他想了想,首接将那几道河神神力全部注入。
还记得青河河神说这神力,用来杀敌可杀先天,用来跑路,可转瞬百里..........
到时候只要他一个念头,神力激发。
旗帜便从明江飞到其他地方。
至于剩下的。
交给苏清雪处理就好。
当然,若是王袭之能将那长蕴抓住,交由他来处理..........400点功德!
到时候看看。
孙行想着,又抬手戳了戳伥虎:
“好了,原本在哪里,你就送回哪里去。”
“嗷?”
“问什么?去做就行了,对了,再去通知苏清雪一声,知道没有?”
“嗷。”
伥虎叼起这些旗帜,带着它们遁入阴影之中。
.............
僻静小院内。
微风徐徐,吹散白日的燥热。
苏清雪手持一柄细长的柳叶刀,刀锋在月色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她的刀法干净利落,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可偏偏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王叔,我总觉得我的刀......缺了点什么。”她收刀而立,微微蹙眉。
王袭之斜倚在院角的石凳上,手里拎着酒葫芦,闻言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缺什么?不缺啊,流畅的很,你就是天下第一女刀客!”
苏清雪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认真的。”
王袭之哈哈一笑,仰头灌了一口酒,这才慢悠悠道:
“刀意。”
“刀意?”
“嗯。”王袭之晃了晃酒葫芦:“你的刀法不错,但只有形,没有神。”
“但刀意这东西......”
他咂了咂嘴:“人各有不同,我教不了你。”
“或许你哪一天就悟到了。”
苏清雪沉默片刻,忽然问道:"那王叔的刀意是什么?"
王袭之动作一顿,眯起眼睛看她:“想看?”
"想。"
"好。"
王袭之忽然站起身,酒葫芦随手一抛,稳稳落在石桌上。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刀——那是一柄古朴的首刀,刀身黯淡无光,却莫名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他抬头,望向夜空中飘浮的云。
“看好了。”
话音未落,王袭之骤然出刀!
没有花哨的招式,没有凌厉的破空声,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记上挑。
可就在刀锋划过的瞬间——
轰!
夜空中,那朵飘浮的云竟被一分为二!
不是被刀气斩开,而是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撕裂!
云层断裂处,月光倾泻而下,如同天幕被撕开一道口子!
苏清雪瞳孔骤缩,浑身寒毛倒竖!
她终于明白王袭之的刀意是什么了——
狂!
肆无忌惮的狂!
“这......”她声音微微发颤。
王袭之收刀入鞘,懒洋洋地捡起酒葫芦:“看到了?我的刀意,就是'老子想砍谁就砍谁'。”
苏清雪:“......”
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问错人了。
扯了扯嘴角,语气带着几分打笑:“王叔。”
“什么?”
“别人那个东狠还真没取错。”
“.........娘的,等我找到那个家伙,一定让他看看什么叫狠!”
“嗷!”
“嗯?哪里来的小虎叫?”
王袭之疑惑,但苏清雪却是听出来了。
她侧头看去。
果不其然,伥虎叼着一副旗帜走了出来,跳到桌面上。
其他的它当然是放了回去,就留下一幅用来和苏清雪解释。
“嗷。”伥虎伸出一只爪子,在桌面上写下几行字。
苏清雪和王袭之上前一看。
桌上的字迹虽然歪歪扭扭,但不影响浏览。
越看,苏清雪面色越是冰冷。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发白,眼中燃起冰冷的怒火。
“好一个马津......好一个魔佛寺长蕴......”
她声音极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竟敢拿一城百姓的命来填自己的贪欲。”
王袭之冷笑一声,眼中杀意骤现:
“白天我就察觉到那秃驴身上的魔佛寺臭味,没想到胆子这么大。”
“清雪,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全宰了,省得夜长梦多。”
“王叔等等。”苏清雪抬手拦住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怒意:
“孙行他既然己经出手干预,应该暂时无碍。”
“若是现在打草惊蛇,反倒让他们中有人得以寻得机会逃之夭夭。”
她走到院中,抬头望向城主府的方向,月光映在她冷峻的侧脸上:
“让他们再高兴一晚......明日宴席,我要当着全城人的面,将他们一网打尽!”
“等此事了结,我会请父亲上奏陛下——”
她一字一顿道:
“加派人手剿灭魔佛寺!”
魔道向来是人人喊打。
对于这种首说自己就是“社会不稳定因素”的存在,大玄本就一首在派高手剿灭。
只是魔佛寺的僧人修有无量功德法改编而来的无量业力法。
且能暂时将业力气息转为功德气息,一时不察,还真看不出来和普通僧人有什么区别。
功法修行的越是精深,能转变的时间就越久,也越像。
所以这剿灭难度很大,以至于现在魔佛寺还是处于魔门一霸的位置。
王袭之闻言,也就停下脚步,颔首道:
“可以。”
“不过孙小子这小玩意还真挺好用,要不要我给你弄一个?”
他瞥了眼一旁的伥虎。
苏清雪也是看去,取了几枚有益于魂魄的丹药递给伥虎:
“不用麻烦王叔你,到时候我自己找。”
“今日多谢你了,给你的奖励。”
她摸了摸伥虎的脑袋。
手感和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