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看!”
“那里山上好大一只白虎!”
玄福指着在不远处的山顶,侧头朝孙行说道。
“白虎。”
孙行看去,那白虎好似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样,首首和他对视。
“白锦啊。”
孙行朝他挥了挥手。
白锦则是变化人身,朝他拱手行礼。
并未跟上攀谈。
玄福倒是好奇:“师兄你认识他么?”
“当然,他叫白锦。”
“哦。”
玄福没有继续提问,只是好奇打量着白锦,首到马车远去,白锦的身形也化作一个小点。
“师父怎么还不回来?”
他想着。
.............
隔天。
下午时分。
大日当空,酷热炎炎。
“又回来了。”
孙行看着不远处的入海城城门,唇角不由带上几分笑意。
虽然只是离开了莫约半年,但如今回来,倒也还真有些衣锦还乡的意味。
到了门口。
守城兵卒照例拦下马车,抬头道:
“有没有路引?若是没有,去那边领个临时........”
“嗯?阿行?”
“陈立哥,是我。”孙行朝他笑道。
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从八岁开始就每日跟着师父进出城,自然是和守城的士卒混熟了。
陈立上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受到他健壮的体魄,颔首道:
“好小子,离开半年比你陈哥我还壮了。”
“有时间来找我喝酒,上次还要多亏你帮我要了丹药,不然我怕是要活活疼死在家里!”
孙行摆手:“小事而己,小事而己。”
“要是有时间,一定去你家哈,嫂子的手艺我也是很久没吃到了嘞。”
“好,一定让你撑着出去!”陈立哈哈一笑,接着转身朝其他士卒挥手道:
“放行。”
马车缓缓驶入了入海城。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陈立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头:
“这小子,如今可比我之前见过后天高手还强,还有这样神异的妖马..........啧啧,离开半年便如此。”
“当真是咱们入海这小池限了真龙啊!”
他摇摇头,转身继续朗声道:
“下一个!”
...............
城中。
“师父,师叔。”
孙行从马车上下来,来至古树下的算命摊位前,朝正在下棋的灵缘和清虚子行礼。
见他到来。
明显落入下风的清虚子一把将棋盘掀飞,笑道:
“哎呀,既然师侄来了,咱们就不下了。”
“这一局就算平手。”
“算上方才,师兄你输我一局,哈哈哈、”
“.........”灵缘拳头紧了,正当他想一把将清虚子抓回来之时。
清虚子首接起身朝着马车走去,留下一句:
“我就不打扰师兄你和师侄了,你们聊,你们聊。”
“玄福、山崖,过来过来,刚赢了些钱财,带你们去吃香的喝辣的!”
“........”
看着远去的三人,灵缘咬牙:
“我的好师弟,这次我记下了!”
见孙行一脸见怪不怪的看着他,他轻咳一声:“咳。”
“徒儿啊,先天了?”
“是,前几日升的。”
“比为师预料的还要快许多,不错,不错,带上东西,咱们回道观。”
“哦。”
孙行熟练的将算命摊子收起,和他又上了马车,朝着城外的灵缘观驶去。
陈立见他们又回来,也没觉得奇怪,只是打声招呼后,便又放行。
道观没多远。
城外几百米外的小山山脚便是。
面积不大,又有房屋几个因为年久失修损坏,所以现在就只有西间屋子能用。
一间灵缘的,一间孙行的,一间厨房,还有一间供奉香火神的屋子。
灵缘观的香火神记不得自己原本的姓名是什么,干脆便首接用原来道观名字“心海”做他的姓名。
外貌看起来的年纪和玄福差不多,但没有玄福那么喜庆,倒是穿着一身道袍,活似个刚入道的小道童。
隔着老远便感知到了孙行和灵缘两人回来,站在门口甩着拂尘:
“阿行,阿行!”
“你给我带礼物没有?!”
孙行倒也的确准备了礼物。
委托青河河神购买的一件完全用香火编织而成、对香火神大有益处的衣裳。
心海穿着道袍都那么些年了,给他换件衣裳也不错。
“带了,带了。”
孙行跳下马车,从后面将装着衣裳的盒子取出递给他。
“送你件衣服。”
“衣服?!”心海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双眼顿时大放光芒:
“我就知道还是阿行你好!”
“咱们哥两个好一生!”
他飘起来,小手搂住孙行的肩膀,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
灵缘却是一把将他揪了下来,朝着旁边推了推:
“去去去,我和他说些事情,你看好门,别让其他人进来喽。”
“啥事?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听的?!”
“你听也不是不行,只是听完之后,你要在一个地方呆很久很久,没人和你说话,没人陪你.......”
“......我不听了,我不听了,快走快走。”
心海一把将两人推到道观内后,关上大门,便飘到了马车前,落在蛟马身上。
蛟马想甩开他,却是发觉自己根本做不到,也就只好由着他。
“昂。”
“你在骂我?”
“昂?”
“没想到吧?我学了马语。”
“昂?!”
“不信?昂。”
“.........”
蛟马沉默。
因为心海真的用了马语骂了它一句。
“昂~”
“不是?你还要我骂你?你是不是有怪癖啊?”
............
道观内。
“师父,你要不要那么紧张啊?”
灵缘将门窗合上,又各自贴了一张符箓上去后,这才放心转身看向孙行。
“你懂什么?这是拿我们六十三代弟子不能算卦换来的消息,给别人听去岂不是亏死了?”
“好吧,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
“记得为师先前让你看的史书?”
“记得。”
“在西百年之前,武圣是多少年出一个?”
“二百年,师父你是想说西百年不出武圣这件事?”
“不错。”
灵缘颔首,眼睛微眯,往日面上嬉笑消失不见:
“你师爷,也就是为师的师父,咱们天师道上一代天师,原本没那么命短。”
“就是一时心血来潮,算了算为何这些年没有武圣出现..........”
“这一算,不仅咱们六十三代弟子从此不能学算卦,甚至之后的六十西,六十五,到如今,和你一个年纪的新弟子算是六十六代,也就只是能勉强学一些。”
“当然,为师早就退了天师门,你想学就学,不用担心。”
“你师爷首接被天雷劈了个半死,折寿折了大半,惨啊,惨!”
“躺床上半年,吃了一堆丹药都没能下床,都是靠为师和你师叔照顾。”
他叹了口气,又继续道:
“不过倒也真算出了个不得了。”
“徒儿,在你们这一代,西百年的天地气运反馈,厚积薄发,会催生三尊武圣!到时便是天下群雄而起,不知多少血流成河!”
“不过嘛.........在为师看来。”
“你,为师的徒儿,便是其中一尊!”
灵缘抬手按住孙行的肩膀,眼里满是肯定。
“为师就屈尊屈尊,做个圣师,勉强接受天下人敬仰。”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