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scita咖啡店的招牌灯在夜风里轻轻晃动，暖黄色的光晕染开在门前的石板路上，和纽约街头那些冷硬的霓虹灯界限分明。
店里，咖啡的香气浓郁得化不开，木桌上放着一杯刚做好的拿铁，热气带着奶香悠悠飘散。
凌·沃克靠在吧台后面，慢悠悠地擦着一个玻璃杯。
门口站着一个人，菲尔·科尔森。
深色西装一丝不苟，短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的纹路显出几分沉稳，手里还捏着个文件夹。他看着凌，平静无波。
“沃克先生，晚上好。”科尔森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带着一种公式化的礼貌，“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他走了进来，眼睛扫过咖啡店，后院的门缝里，杰西卡·琼斯的身影一晃而过，带着一丝不安。
凌放下杯子，嘴角带着笑意，像迎接熟客一样：“科尔森特工，这么晚过来，不是想喝咖啡吧？”
他让开身子，示意科尔森坐下：“来杯手冲？新到的埃塞俄比亚豆，味道很棒。”
科尔森在吧台前的木椅上坐下，把文件夹放在桌上，首接进入正题：“地狱厨房最近的能量波动有点不正常，昨天晚上尤其明显。”
他盯着凌：“沃克先生，你住在这附近，应该听到点什么了吧？比如，和托尼·斯塔克有关的？”
后院门口，杰西卡屏住呼吸，手紧紧抓着门框，随时准备冲出去。
马特·默多克藏在阴影里，闭着眼睛，感受着科尔森的心跳，想判断他的真实目的。
凌却像没察觉到这气氛一样，慢吞吞地从柜子里拿出咖啡豆，低头研磨，动作流畅得像跳舞。
“托尼·斯塔克？纽约谁不认识他？”凌笑着抬起头，开始往滤杯里倒热水，咖啡的香味瞬间飘散开来，“至于能量波动，我就是个开咖啡店的，哪懂这些？可能是斯塔克先生的新玩具炸了吧？”
他语气轻松，听不出破绽，像个普通的老板。
科尔森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笑意更浓，但没接话：“Nascita这个地方挺有意思的，沃克先生。地狱厨房的治安这么差，你的店却像个……中立区。义警、怪事，甚至吸血鬼的传闻，都和这儿有点关系。”
凌的手顿了一下，但水流依旧平稳，咖啡一滴滴落下来。
他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深邃的光，像夜空里的星星，平静却让人心里一紧：“科尔森特工对我的咖啡店评价挺高啊。不过，我这儿就是卖咖啡，聊八卦，听街坊邻居抱怨抱怨治安。你知道，纽约人，嘴闲不住。”
科尔森轻笑一声，像被逗乐了，但还是没放松警惕。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推到凌的面前，巷口一闪而过的紫金色光芒，是时王Ⅱ阶留下的痕迹。
“这是昨晚的画面，沃克先生。你觉得，这是‘咖啡店老板’的日常吗？”
凌看了一眼照片，笑了笑，把冲好的咖啡推到科尔森面前，杯子里的拉花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地狱厨房的夜生活嘛，那可真是……丰富多彩。也许是哪个街头艺术家在搞行为艺术？”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科尔森特工，咖啡凉了就不好喝了，尝尝？”
科尔森盯着咖啡，沉默了一会儿，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错。”
他放下杯子，语气沉了下来：“沃克先生，我就首说了。神盾局注意到你了。纽约最近不太平，非人类生物的传闻越来越多。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联系我们。”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加密通讯器，推到凌的面前，意味深长。
“这是私人渠道，随时都能用。”
凌接过通讯器，随手塞进风衣口袋，笑容不变：“谢了，特工。不过，我这儿挺太平的，估计用不上。”
他站起身，拿起抹布擦拭吧台，像要结束这次谈话。
科尔森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临走前回头说：“沃克先生，纽约的暗流比你想的深。小心点，别站错队。”
他推门离开，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咖啡店里只留下淡淡的香味。
后院的门打开了，杰西卡走了出来，抱着胳膊，语气复杂：“神盾局盯上你了，凌。你刚才那套说辞，真当科尔森是傻子？”
她瞥了一眼吧台上的咖啡杯，皱着眉头：“还给他冲咖啡，你心真大。”
凌笑了笑，慢悠悠地擦着杯子：“傻子？科尔森精明得很。不过，他现在什么都查不到。”
他看向窗外，夜色深沉，眼里却闪过一丝上位者的气场，像逢魔时王的余威未散。
“神盾局想试探我？那就让他们试试。他们现在，还翻不起什么浪。”
马特·默多克从后院走出来，脚步沉稳，肩上的绷带渗着血。
他看着凌，声音低沉：“你应付得很好，凌。但神盾局不会轻易放手，他们迟早会再来。”
凌耸耸肩，笑着递给马特一杯水：“那就等他们来呗。马特，好好养伤，别老想着地狱厨房的破事。”
他看了杰西卡一眼，语气戏谑：“还有你，小义警，少熬夜，对皮肤不好。”
杰西卡翻了个白眼：“少来这套。”
她靠在吧台边，看着凌，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