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地方?!”
“鸠助...你...”
大佛率先反应过来,转头看到一旁的同伴忍不住惊呼出声,因为那副模样一看就不是正常的活人!
随后他又看向呼唤自己的陌生女子,紫色头发...以及红云黑袍...
大佛双目睁大,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是小南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己经过去了十六年以上,小南的容貌、气质都发生了太大的改变。
“不会错的!她就是小南啊!”此时鸠助也己经醒来,焦急的握紧拳头:“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小南叫弥彦他们快逃,我们晓组织被算计了!”
...
现场寂静了片刻。
小南双眸中闪烁着晶莹,看着这个曾经暗恋自己的少年:“鸠助...弥彦死了,与你们在同一天...死去,那一天己经过去了十六年!”
“什么?怎么会!?”
鸠助与大佛神情震惊的盯着小南。
首领弥彦死了?
己经过去了如此长的时间?
大佛咬牙闭眼:“一切还是发生了吗?我想起来了,我和大家在那一天全部死了!”
鸠助抬起自己布满裂缝的灰色双手,目光呆滞:“这里是地狱吗?这样的话...难道说,小南你也己经死了?”
“呵呵...”
大蛇丸的轻笑声响起:“不!这里死掉的人只有你们两个哦,是二代火影的禁术复活了你们!”
大佛神情一凝:“复活...这是怎么回事?”
小南开口问道:“是秽土转生,算了,这种事情先不管了,大佛、鸠助,告诉我,你们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杀掉了你们?”
大佛看向小南:“那天我们知道了不对劲,大家一起出发前去支援弥彦和长门,可是在半路被两个人拦截!”
“两个人!”
小南双目沉冷,杀意凌然:“是谁?!”
大佛与鸠助对视了一眼,鸠助摇了摇头:“我们并不认识那两人,不过他们一人是黑白相间的怪物,一人戴着白色的漩涡面具,只露出一个眼洞......”
“轰!”
强劲的查克拉爆发而出,雪白的纸张在密室中翻飞乱舞。
小南怒火中烧:“果然...是他们吗!?”
飞云侧目盯了一眼,而后出声说道:“小南,你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
小南轻轻颔首,她眼中神情复杂,脸色不断变幻,愤怒和杀意无法压制,悔意与仇恨交织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小南才稍微平复一些,她轻声说道:“我想带他们出去看看世界,可以吗?”
大蛇丸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转头看向飞云。
飞云摆了摆手:“你们随意,不过别再做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否则我说不定会将晓视为敌人!”
“谢谢...”
小南轻声说了一句,随后漫天的纸张飞出,卷起秽土出来的二人朝基地外而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此地。
大蛇丸双手抱胸,目光从小南消失的方向收回:“飞云君,你是打算和晓合作吗?”
飞云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谁知道呢?”
大蛇丸眼神严肃了下来:“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离开晓吗?”
飞云斜视着大蛇丸:“不就是因为被鼬打败了吗?”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不想与他们为伍,才是驱使我那样行动的原因!”
大蛇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继续说道:“晓组织的首领是一个疯子...他们的目的居然是收集全部尾兽!”
“那等于和五大国,甚至是全忍界为敌!”
“他们根本没有前途,必定会被忍界碾碎的!”
飞云微微诧异:“晓组织的实力还是很强的,而且还有轮回眼,你认为他们会失败吗?”
大蛇丸轻笑道:“是挺强,但是个人的力量再强又有什么用?轮回眼能杀多少?一万,还是十万忍者?”
“没有用的...各国强大的是源源不断的大军,是维持大军运转的资本!”
大蛇丸摊开双手:“权利和金钱维持着忍军的力量,而力量又拱卫着权贵...忍界是一个巨大的力量整体,没有威胁的时候,它们相互争斗,可是一旦有威胁出现,它们就会团结起来!”
飞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九大尾兽就是这种威胁,能掌握它们的更是威胁中的威胁!”
大蛇丸微笑道:“所以我不是认为他们会失败,而是我知道他们很可能会成功,所以才离开...晓的下场,不是征服世界,就是被世界抹杀!”
“而我认为,后者才是大概率......”
......
基地外的一处高山之上,银月依旧。
“小南姐...”
熟悉的声音让小南睫毛轻颤。
纸片组成的羽翼簌簌作响,她缓缓转身,看着那两道秽土身影。
橙发少年局促地抓着后脑勺,额前那撮标志性的呆毛依旧倔强地翘着,高大的僧人双手合十。
“鸠助...大佛...”小南的声音比她想象中嘶哑。
十六年的岁月在胸腔里凝成块垒,当年亲手收敛的同伴如今站在咫尺之遥,衣袂间仿佛还沾着记忆里的硝烟味。
月光洒在小南的身上,整个人似乎变得更为美丽圣洁。
鸠助的瞳孔微微放大,他下意识迈前半步又停住。
“果然...还是这么漂亮啊。”少年傻笑道,就像当年送她野花时那样局促。
大佛拨动佛珠的手顿了顿。
僧袍领口露出的皮肤上,秽土痕迹组成可怖的蛛网。
“弥彦走的时候,痛苦吗?”大佛问得平静,却让漫天纸蝶同时僵在半空。
小南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最后见到大佛时,这个总说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男人,被木刺插得肉身破碎。
“你们...恨我吗?”纸片在小南周身不安地翻飞,“把你们的理想变成现在这样...”
“哈哈...”
鸠助突然笑起来,他弯腰从碎石间摘下一朵将死的野花,动作还是记忆里那个毛头小子。
“那时候啊,我可是连情书都让长门帮忙改了三遍。”
花瓣飘落在凌乱的风中:“怎么会恨呢?...”
大佛的叹息混在雨声里,他取下佛珠戴在小南腕上:“这是我刚刚用查克拉做的...”
檀木珠子触到皮肤时,小南才发现自己在流泪。
“该道歉的是我们...”僧人宽厚的手掌虚按在她发顶,像多年前安慰想家的少女,“让你独自走了这么久...十六年来,你一定很艰辛吧?”
月光从天际坠落,在三人之间织成透明帘幕。
小南望着他们没有生机的身躯,忽然想起某个阳光很好的午后。
那时鸠助在偷看她的侧脸,大佛敲着木鱼打瞌睡,弥彦正把偷藏的糖果分给大家。
纸蝶托起那朵枯萎的野花。
晶莹随着月光洒落而下......
她终于哭得像当年那个失去一切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