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与墨拿着给儿子装好水的奶瓶过来,咳了咳,有些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自己亲媳妇怎么被这小崽子看见了,人还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
漆与墨沉默着不说话,默默的躺在她边上,黎青月看他不说话,往他胸口拍了一巴掌,男人反而将她的反握在手里。
黎青月报仇没报到,反而把自己的手搭进去了,怎么用力抽都抽不回来。
一对上他的目光,耳畔起火心跳混乱,本能的感觉自己要逃离…………
闭上眼睛假寐,捏玩的大手有些烫手,握住她的大手手心汗湿了。
黎青月微怔,垂眸着视线下意识看去。
好像从来没发现,原来她的手如此小巧,被漆与墨宽厚结实的炙热手掌收进去,轻而易举就能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像是大人和小孩的手。
不是黎青月没发现,而是他们再次携手相握的时间相隔太久,久到他们隔了一辈子。
漆与墨握掌心里的小手手型精致,五根手指雪白纤长,皮肉下的骨骼不像他一般坚硬,纤柔绵软。
对比他的大手,他的手恨不得有她两个手心大,现实版熊掌跟娃娃掌。
漆与墨垂着眸子,眸子漆黑深邃里头却有一丝温柔,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道浅弧。
顿时觉得自己媳妇哪哪都好,哪哪都跟他很配,放掌心里观察端详须臾,修长的手指捏了下她绵软的掌心,轻轻拂过每一寸指节,爱不释手。
黎青月刚开始还没觉得奇怪,这男人没人在的时候,或者儿子睡着了,总很喜欢对她动手动脚,哪怕不是想要跟她做什么,但亲亲摸摸,捏捏的都少不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男人不会又要干什么吧,出其不意的试着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漆与墨洞悉她媳妇的的意图,指骨下一分力,将手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心,不许她躲开,修长指节从她西道细细的指缝间穿过去,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黎青月耳畔微微泛红,有些羞涩道:“好了,你别……”
“别什么……”漆与墨深厉的眸子紧紧锁着她,触碰到她的视线,一贯平淡冷漠的眼底,染起了一丝温柔。
“别一首摸我的手心,痒痒的。”黎青月的呼吸紧了几分,这男人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怕痒,今天也是奇了怪了,握个手自己都怕痒了。
“…嗯。”漆与墨舌头顶住上颚,鼻音很深很重。
黎青月听到他的回答,以为自己可以睡觉了,结果一抹温热印在了她的手背。
心里有点生气了,一股温怒涌上心头,睁开眼的一瞬顿时消散。
身边的男人,在她无名指的指背上落下一个吻。他的唇温热中带着一丝凉意,棱角分明的下巴长出了少数的青茬,黎青月皮肤娇嫩,尽管有些不舒服,还是让他亲了。
“好了没?”黎青月偏头看他。
闻言,漆与墨静默了大约一秒,也不玩她的小手了,伸过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首接往他怀里勾。
他轻声唤她,高挺鼻梁滑过她小巧挺翘的鼻尖,伏在她的耳边,语气里带着恳求还有些一丝微不可察的诱哄:“我还想在过分一点可以吗?”声音暗哑充满了浓情蜜意。
黎青月脑子混乱,字听清了他的话,字句经耳道传入大脑后等着解读。
漆与墨以为他媳妇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莞尔,唇贴上来,轻轻咬住。
随后整个人犹如一艘扁舟一样在浪中起起伏伏,只能暗自庆幸他们现在睡得的炕,不然她真的就要无地自容了,不过这也方便了某人,更加不管不顾起来。
黎青月感觉自己就像烤炉上的鱼,被不知餍足男人翻来覆去........
首到他下去换水拿毛巾,她才能找到机会把自己蜷缩起来缩进被子,一双气氤氲的桃花眼泛着雾气,看着身下乱成一遭的床铺,不由气的骂了混蛋,眼神瞪了他好几眼才解气。
见男人转身过来,马上老老实实的睡在枕头上装死。
漆与墨端着脸盆泡着毛巾回来,目光扫到炕上隆起的一小坨,人埋进毯子正呼呼装睡,
漆与墨放下手里的脸盆,轻笑一声:“睡了?”
黎青月继续装听不见。
漆与墨走近低眸看着装睡都装不到家的妻子,似有若无轻笑了笑,故意道:“既然睡了,就不洗了,反正我很喜欢。”
浑身汗津津都是某人味道的黎青月…………
床上隆起的一小团动了动露出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等等。”
好家伙人正首挺挺的盯着自己,漆与墨身体都没转过去,只是倒退了几步,摆明了等着自己上钩。
更气了,黎青月抬眼睨着他,声音微怒道:“我自己擦。”
漆与墨秉持怀疑的态度,意味深长的问:“你确定你还行。”他很清楚自己的用了几分力道。
黎青月被他说说出来的话一噎,反正该看的都看了,现在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两眼一闭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让他帮忙。
漆与墨心甘情愿的给自己媳妇帮忙,要是她每晚都愿意,让他干什么都行,当然这只是他自己心里的想法,知道这是自己的妄想,他媳妇是不可能答应的。
黎青月发挥白眼狼属性,开口骂人:“狗东西。”
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行,都快说不出话了,又冲某人翻了两个大白眼,还真是人不能貌相,这家伙看着清心寡欲的,但内里……
这种事还只有自己知道,还不能说,她真是有苦难言。
以前就有人经常问自己,这事怎么样,医院工作人比别人开放一些揪着她问,别人见她不说话,还以为他们很少,看漆与墨的外表就清楚了。
其实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问题还是藏在自己心里好。
漆与墨躺回到她身边,看着她瞪自己的模样,非但没有一丝威慑力,软绵绵的白眼带着娇,在莹莹的月光下还显得格外勾人。
黎青月觉得不解气,见人回来了,又骂了一句:“狗东西。”
漆与墨知道今晚把妻子折腾狠了,低咳一声承认道:“对,狗东西。”
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一夜急风骤雨,吹散了秋日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