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场的猩红灯光如同一滩凝固的血,江砚白扯下缠在手上的绷带,露出掌心被银针磨出的新伤。擂台西周的铁笼外,密密麻麻围满了叫嚣的看客,血腥味混着廉价香水味在空气中发酵。今天的赌局,是他一人迎战幽冥阁派出的百名死士。
“江医生好大的口气!”主持人扯着沙哑的嗓子,“一个时辰内,只要能打倒百人,幽冥阁不仅奉上《九窍玄机录》残页,还退出江城!但要是输了......”他故意停顿,台下爆发出阵阵狞笑,“你的命,就归我们所有!”
第一波冲上台的是十个精壮汉子,手中握着淬毒的铁链。江砚白深吸一口气,银针藏在袖中,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铁链之间。每当有人近身,他便以拳为引,银针闪电般刺入对方穴位。惨叫声中,汉子们纷纷倒地,抽搐着口吐白沫。
但幽冥阁显然有备而来。第二轮的对手是二十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忍者,他们身法诡异,手中的苦无泛着幽蓝的光。江砚白的衣服很快被划出几道口子,鲜血渗出,却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咬破舌尖,将带血的银针甩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血线。“九阳清瘴!”随着一声暴喝,银针所到之处,忍者们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砚白的体力渐渐不支。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每一次出拳,每一次施针,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
第七十名对手上台时,江砚白己经有些站立不稳。这是个身材魁梧的光头大汉,手中的狼牙棒足有百斤重。狼牙棒带着呼啸的风声砸下,江砚白险之又险地躲过,却被棒尾扫中肩膀,整个人飞出去撞在铁笼上。
“不行,不能输!”江砚白挣扎着爬起来,摸到怀中的青铜残卷。残卷微微发烫,仿佛在给予他力量。他大吼一声,再次冲上前,银针如暴雨般射向大汉的穴位。大汉怒吼着挥舞狼牙棒,却在江砚白的攻势下渐渐露出破绽。
当第九十九名对手倒下时,整个拳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江砚白靠着铁笼喘息,看着最后一个走上擂台的人——幽冥阁的红衣使者。此人手持摄魂鞭,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江砚白,你以为能撑到现在就算赢了?”
鞭梢的骷髅头发出阴森的笑声,摄魂鞭如毒蛇般袭来。江砚白咬牙迎战,银针与鞭子在空中碰撞,火花西溅。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但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强烈。“我不能输......”他在心中默念,想起了师父的嘱托,想起了江城百姓的安危。
终于,在一记全力的铁拳击中红衣使者的面门后,江砚白也力竭倒地。擂台西周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而他在失去意识前,看到了幽冥阁众人铁青的脸色,以及被扔到他身边的那卷《九窍玄机录》残页。
这场百人血战,让江砚白在地下世界声名大噪,也让幽冥阁暂时收敛了锋芒。但江砚白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危机还在前方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