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江城的青石板路泛起幽蓝的磷火。江砚白贴着潮湿的岩壁,左手银针在掌心凝成冰蓝色光芒——这是《九窍玄机录》残卷中记载的「辨毒指」,能感知方圆十丈内的剧毒气息。他身后,苏明月举着消音手枪警戒,林晚棠和顾清辞则抱着便携式检测设备,西人组成的小队正悄然接近幽冥阁总坛的入口。
“这里的瘴气不对劲。”江砚白突然抬手,银针“嗡”地一声没入岩壁。黑色黏液顺着针尖渗出,在雨中蒸腾起刺鼻的白雾,“是千年尸毒与生化毒素的混合体,比毒鹤堂的药剂还要阴毒百倍。”
顾清辞立即将样本吸入试管,电子屏瞬间跳出红色警报:“这毒素的基因链结构...像是将南宋《毒经》记载的蛊虫与现代病毒强行融合!”话音未落,地底突然传来机械齿轮转动的轰鸣,无数青铜弩箭破空而至。江砚白暴喝一声,右拳轰出「九窍崩云劲」,拳风化作气盾将箭矢震碎,木屑与毒雾交织成诡异的屏障。
总坛大门缓缓开启,血色符文在漆黑的石门上流转。江砚白咬破指尖,将鲜血抹在银针上,古籍记载的「破邪针法」应声发动。随着九根银针刺入石门穴位,符文骤然熄灭,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内竟是一条布满尸骸的甬道,墙壁上镶嵌着数以百计的活人蛊罐。
“他们在用活人炼制毒源!”苏明月的枪口微微颤抖。江砚白蹲下查看一具尸骸,银针插入其天灵盖后剧烈震颤:“这些人都是武医一脉的叛徒,他们的九窍被强行改造,成了毒阵的活祭品。”他的声音低沉如雷,瞳孔中九窍纹路疯狂流转,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小队深入地下三层,终于抵达核心密室。水晶棺中漂浮着一个黑袍人,周身缠绕着紫色毒雾,其面部轮廓模糊不清,唯有额间的绿色玉珏泛着诡异幽光。林晚棠的检测设备突然发出刺耳警报:“他的生命体征...显示存活超过千年!”
黑袍人眼皮微动,沙哑的笑声在密室回荡:“不愧是武医传人,竟能找到这里。”他缓缓起身,水晶棺中的毒雾化作锁链袭来,“当年我被武医先祖封印在此,如今借毒鹤堂的生化实验重聚魂魄,这具身躯虽不完美,杀你们也足够了。”
江砚白挥出银针形成八卦阵抵御毒链,却发现每根银针接触毒雾都在迅速变黑。黑袍人抬手间,地面涌出毒水将众人包围:“知道为什么毒鹤堂的药剂总比你们快一步吗?因为你们的每一次行动,都在我的算计之中。”他掀开黑袍,胸口赫然插着半块《九窍玄机录》——正是江砚白父母遇害时丢失的残片。
“你是...?”江砚白的声音充满震惊。黑袍人狂笑:“我乃南宋天医门叛宗,因痴迷毒医之术被武医先祖镇于昆仑。千年间,我暗中操控幽冥阁,扶持毒鹤堂发展,就是要让武医一脉从内到外彻底覆灭!”
苏明月趁机开枪,子弹却在触及黑袍人时化作绿色粉末。江砚白突然想起古籍记载:“他的弱点在玉珏!那是封印松动的关键!”他不顾毒雾侵蚀,运转「九窍归一」之力,右拳裹挟着银色光芒首冲黑袍人面门。
剧烈的爆炸声中,玉珏应声碎裂。黑袍人发出凄厉惨叫,千年魂魄在毒雾中逐渐消散:“武医...终将...被毒吞没...”余音未散,整个密室开始崩塌。江砚白抢回残片,带着众人在崩塌的甬道中狂奔,身后,幽冥阁总坛随着毒雾的消散彻底湮灭在暴雨之中。
雨幕渐歇,江砚白望着手中重新拼合的《九窍玄机录》,残片上的血纹仿佛在诉说着千年恩怨。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昆仑深处,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待着武医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