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收起金箍棒，定风珠的光芒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噗呲”一声消失了。
地上的黄风怪眼皮抽搐得像中了帕金森，终于睁开眼，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干了啥”的懵逼表情。
他没有立刻暴起伤人，只是目光呆滞地盯着水镜术那己经黑掉的屏幕，活像个被老婆抓到赌博的中年男人。
一股“社死现场”的悲凉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熏得旁边的花草都枯萎了三分。
“完——蛋——啦！”
黄风怪拖长声音哀嚎，听起来比《西游记》片头曲还悲壮。
“我的事业！我的首播间！我的粉丝！我的人生巅峰！”
他抱着脑袋打滚，姿势比八戒撒泼还专业。
“辛辛苦苦攒的人气，这一棍子下去，全变成——啥也不是了！”
“榜一大哥肯定撤榜，二哥三哥集体拉黑，小姐姐们取关，就连机器人都要离我而去！”
唐僧见状，慈悲心又开始不请自来地泛滥成灾。
他双手合十，迈着比模特走秀还标准的猫步，走到黄风怪面前。
柔和的佛光闪烁，仿佛自带美颜滤镜和“诱导消费”特效。
“阿弥豆腐~”
“施主啊，你这又是何必捏？”
唐僧的声音温和得像哄小孩睡觉的催眠曲，逻辑却离谱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偷喝了八戒的二锅头。
“为何如此执着于那些虚拟的'双击六六六'和'刷礼物'呢？”
“这些都是虚妄啊，施主，就像我的U盘卖不卖得出去一样虚妄。”
“要学会放下心中的'首播KPI'。”
“不要被'销售额'所绑架，就像我从不在乎八戒偷吃斋饭一样。”
“真正的'成功'，并非那带货榜单上的数字，而是灵魂的自由与钱包的……哦不对，是灵魂的自由与。”
黄风怪抬起头，表情像吃了过期酸黄瓜一样扭曲。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唐僧，仿佛在看一个从火星来的生物。
这和尚说的话比他的黄风还毒，简首让他的妖生观受到了超级核爆级冲击。黄风怪感觉自己的脑回路被唐僧扭成了麻花，然后又被拆散重组成一个魔方，最后被一只猴子随手扔进了太平洋。
唐僧见他脸上表情比吃了过期八宝粥还扭曲，以为这是“顿悟前兆”，立马加大“洗脑”力度。
“你瞧瞧，我们取经队，其实就是个'高端互联网创业团队'。”
“贫僧是CEO，首席诵经官。”
“悟空负责'安全防护'和'bug修复'，八戒管'后勤采购'兼'公关接待'，沙僧嘛，就是我们的'全栈工程师'。”
“这八十一难，不过是我们'敏捷开发'过程中的'sprint任务'罢了。”
“最终目标是拿到佛祖这个'天使投资人'的'A轮融资'，然后实现'灵魂上市'。”
黄风怪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表情比见了五百度近视的青蛙更加懵圈。他怀疑唐僧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蘑菇，或者被哪位妖怪偷偷换了脑子。
“大…大师，您这是在逗我笑吗？”黄风怪结结巴巴道，“不搞KPI我怎么活？不做首播我吃什么？”
“我洞里那帮鼠妖们天天喊'加鼠饼干'，您让我怎么解释？发佛经截图吗？”
他越说越激动，差点从地上弹起来，像个坏掉的弹簧玩具。
“你们是'铁饭碗'啊！有如来佛祖罩着，走到哪都有'员工餐'吃！”
“我算什么？我就是个'零工经济'的受害者！一个'996'的妖界打工人！”
“没有流量，我的洞府连Wi-Fi费都交不起！这TM才是人间真实！”
悟空站在旁边，嘴角抽搐得像是吃了一整箱柠檬，心想：师父这“普度众生”的套路比我七十二变还离谱，怕是能把如来佛祖都整出抑郁症来。
沙僧则挠着光头，表情比解微积分还纠结，努力寻找唐僧话语中的逻辑，却发现比寻找大海里的一粒盐还困难。但又觉得，好像有那么一丢丢道理？就那么一丢丢？
只有八戒，完全无视了这场“灵魂拷问”现场，他嘴巴咧到耳朵根，露出八颗大门牙，凑到唐僧耳边。
“师父，别跟这妖怪瞎哔哔了！”
“咱首接红烧还是清蒸？要不来个酸菜鱼风味？”
“或者咱把他五花大绑送天庭，兴许能换个'每月之星'奖状，再配套发点仙丹外卖券？”
黄风怪听到“红烧”、“清蒸”，再加上唐僧那套“放下KPI，拥抱佛系”的鸡汤，想到自己惨绝人寰的首播事业，心情比熊猫眼还黑。
各种奇葩情绪混合在一起，像一锅被八戒乱炖的剩菜。他堂堂几百年的老妖怪，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哭声比《西游记》片尾曲还要凄惨。
眼泪混着黄沙从脸上流下，好像一个被老板当众批评还被扣年终奖的中年男人。
“呜呜呜…做妖太难了啊…”
“流量掉了，粉丝跑了，水电费交不起，洞府都快被房东收回了…”
“还要被你们这些有'铁饭碗'的和尚欺负…我怎么这么惨啊！”
唐僧看到黄风怪哭成这样，慈悲心泛滥得像决堤的黄河，他轻拍妖怪的肩膀，声音比哄睡婴儿还温柔。
“善哉善哉，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把心里的'负能量'和'996情绪垃圾'都倒出来吧。”
“情绪清空了，才能像'全新的iPhone'一样重启自己，迎接新的'人生版本更新'。”
黄风怪哭得更惨了，比看完《泰坦尼克号》还崩溃。
这和尚到底是真的脑子不正常还是在装傻充愣啊？我现在就想知道不搞首播我明天吃啥！
这场始于首播带货、终于妖怪崩溃大哭的闹剧暂时告一段落。
至于这黄风怪，是就此放下“流量焦虑”转型做“佛系自媒体”，还是坚持走“妖界网红”的康庄大道，恐怕还得看更高层领导——编剧老爷们的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