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轻点啊,放松一点,拔不出来了。”
厕所的洗手池前飘出来这段对话。
“总感觉好滑,看着还有点黏糊糊的,这样真的能行吗?”这是带着些空灵的少女嗓音。
“应该行的。”爽朗的少年嗓音传来,“准备好了吗小鸟?要来咯?”
“准备好了。”
而后,又是少女惊慌失措声调。
“满了满了,被填满了,都快溢出来了,快点出。”她的言语中带着催促和焦急。
“我都说了你夹得太,拔不出来了啊。”苟俞有些无奈。
两人似乎浑然不知刚才的对话要是没有匹配上画面的话,恐怕足够让人血脉喷张。
朱袅一跺脚,瞪了苟俞一眼。
“不是你说让我用头绳捆着这东西的开口,然后你开水负责灌水吗?现在卡住了你还有脸怪我?”
苟俞托着那个沉甸甸的水气球,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现在其实他和朱袅在第一次制作这个东西的时候就发现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首先就是这个透明极薄0.01的xx套,苟俞现在还在托着这东西的下半部分,生怕已经被拉长的口子被直接拉断。
这东西太薄了,苟俞有点不确定这玩意是不是能作为水气球的载体。
他现在又怕他松开手之后真的承受不住压力断裂开来,让两人到现在为止的快乐全都功亏一篑。
“怕什么,直接放手。”朱袅经过了一定的观察之后完全了解了苟俞的心中顾虑,“脆弱的载体不配当我的水气球。”
“再说了。”小鸟拿起旁边的拆开的盒子,指着上面的巨大数字给苟俞看,“看到没,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避孕率,我觉得这东西应该比起我们想象中还要坚韧。”
苟俞看着朱袅坚定的神情,还有竖起的大拇指。
他信任自己的兄弟。
所以他松开了手,那充盈着自来水的水气球瞬间沉了下来,但又被橡胶的韧性拉回。
它没有断开,这对于苟俞和朱袅而言和爱迪生最终发明了电灯泡的含金量不相上下。
“哦哦哦噢噢噢噢!”
两个返祖的类人猿正在卫生间里面欢呼,情至深处甚至还感怀相拥。
随着苟俞将水龙头出水口上的发绳给取下来,迅速抓住口子连着打上两个结,第一个水气球就这样完成了。
苟俞和朱袅两人捧着这个水气球从厕所走了出去,一直到相对宽阔的房间里面,两人把这个水气球高高举起。
就像是在给看不见的神明奉上绝世的珍宝。
“太好了,苟俞,我们做到了!”朱袅的语气甚至带上了哽咽。
“太好了,太好了。”苟俞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被两人捧起的水气球。
虽然他并没有伸直手臂,不然举起来之后就算是朱袅踮脚也够不着,虽然两人视为珍宝的这个水气球是用用品的极薄0.01做出来的。
咚咚。
是两声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是由朱袅去开了门,苟俞负责在原地守护宗门至宝。
一开门,朱袅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没看见人。
正带着疑惑打算关上门转身的时候,总算低头看到了小小一只的寝室长。
朱袅一愣,随后双手合十。
罪过罪过。
“寝室长,你来找我有何事啊?”
门前小小一只的杨舒礼嘴一撇:“我在隔壁就听见你们这在吱哇乱叫了,要不是知道隔壁是小鸟你,我还以为是动物园的猴子跑出来了。”
朱袅听到之后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我叫的没那么小声。”
杨舒礼明显在乎的不是这个,她双手叉腰挺起胸膛,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你不知道大晚上的,你在隔壁cos北京猿人有多扰民吗?”
朱袅一愣。
明显在她的心目中,杨舒礼不像是会管这种事情的人。
并且她也不觉得这个酒店的房间能打扰到除了隔壁的杨舒礼之外的其他人。
“所以你们快给我看看,偷吃什么好吃的东西呢?”小小一只的寝室长在门和朱袅遮挡之间的缝隙中看去,极力用没有多少视野的目光寻找着房间内可能被藏起来的任何美味。
“额,你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朱袅让开了身子,表情指示着苟俞让他把宗门至宝掏出来。
于是杨舒礼就叹为观止地观赏了半晌苟俞手上的那个水气球。
而后,她开口了。
“哪里整的,我也要一个。”小小一只的寝室长又开始蹦跶了。
“好说好说,就在床头柜里面都有,我先带你去做一个。”
朱袅就当着杨舒礼的面从那个看起来就不太好的小盒子里面又掏出来一份,当着杨舒礼的面拆开,然后绑在了水龙头的出水口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朱袅一个寝室的缘故,杨舒礼看到水气球的原型之后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和抗拒,全然是对水球的渴望。
然后又在朱袅的指示下,杨舒礼开始给水气球灌水。
就在两人的目光注视下,上面一边在灌水,最底下一边在漏水。
“小鸟,这个情况是正常的吗?”杨舒礼指了指正在漏水的水气球。
朱袅沉默了,又拿起那个小盒子,仔细端详那个无限接近于百分之百的数字,最终,她释怀了。
“寝室长,你应该就是那百分之零点零一。”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杨舒礼放弃了这个水气球,“我回我房间玩去。”
寝室长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朱袅的房门,才刚刚走到走廊上就等不及地对着房门口等着的徐年大声开口。
“老徐,我们两个来用xx套吧!”
朱袅一愣,连忙将门关上,生怕徐年觉得是她教坏了杨舒礼。
接着,她和苟俞对视一眼,打算继续手搓宗门至宝。
“诶等下我接个电话。”苟俞拿着手机走到了一边,是家里人打来的电话,估计是借着关怀亲儿子的由头关怀儿媳妇。
“喂?我?我在酒店啊。”
“当然和小鸟在一起啊,对,是一间房。”
“在干什么?额,在玩xx套,真在玩啊,我这个东西为什么还要骗你们?”
“什么叫下次争取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