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魔,竟然连玄学的手段都用上了?
果然,他解开锁链就没安好心。
与其被这些虚情假意的温柔蛊惑,倒不如继续锁在那间昏暗的小屋里——至少在那里,她还能找到一丝扭曲的安全感。
对,必须远离他。
远离这个披着温柔外衣的恶魔。
柳如烟后退一步,鞋子踩碎了一片蓝玫瑰花瓣。花汁渗进白色蕾丝裙摆,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主人精心准备的花房很美,"她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但温室里美丽的花儿,总有凋谢的一天。"就像此时的她自己,不过是昙花一现,总有失去价值的那天。
楚临渊指间把玩的铜钱突然停住。红线垂落,但那枚在她眼中,此时仿佛正散发着诡异符文的古钱在她眼前微微晃动一般,甚至折射出妖异的光。
"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脸,却被柳如烟偏头躲开。这个躲避的动作太明显,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我......"她攥紧裙摆,指节发白,"我还是觉得那个带锁链的房间更适合我。"
花房突然安静得可怕。自动喷淋系统不知何时停止了运转,只剩两人的呼吸声交错。柳如烟盯着楚临渊鞋子尖上沾着的花瓣碎片,突然想起前世在工厂里,那些被淘汰的残次品蝴蝶兰也是这样——残缺的花瓣混进泥土,无人问津。
"你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楚临渊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铜钱被他攥进掌心,红线勒出深痕。
柳如烟抬起头,第一次首视他的眼睛,但在她眼里的楚临渊仿佛问的是:"你看到了什么?"
玻璃穹顶投下的光影在他们之间划出泾渭分明的界限。她转身走向花房出口,白裙掠过满地残花。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她知道必须离开——离开这个充满迷幻香气的牢笼,离开那枚会蛊惑人心的铜钱,越远越好。
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楚临渊掀翻了整张茶桌,骨瓷杯碎成齑粉。柳如烟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此刻她竟有些怀念那个阴暗的小房间——至少在那里,锁链是看得见的,而不用提防那些藏在温柔背后的诅咒。
"你以为逃得掉?"楚临渊的声音如附骨之疽追上来,"连你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我让你想看到的。"
但柳如烟仍充耳不闻,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得远远的,逃离这个恶魔的掌心,逃离他诡异的掌控!
柳如烟的手刚碰到花房铜门,突然一阵天旋地转。那个铜钱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她眼前,朱砂符文仿佛红得刺目。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她最后看到的,是楚临渊袖口沾染的蓝玫瑰汁液——像极了前世工厂里,那些被药水催开的畸形花朵渗出的毒汁。
唔……果然还是逃不掉么……
这是她闭眼前的最后的想法。她真的好想好想逃出这个恶魔的掌控,可惜她不是小说中的某个能掌握住自己命运的主角,甚至她只是个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悲情女主角。等待她的除了被无尽的折磨与囚禁外,就是还要面临他那变态般的婚姻家庭游戏,更是要以男性灵魂去承受女性身体所带来独有的生育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