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就算你忘了自己是谁..."楚临渊的手指缠绕着她脚踝上的锁链,金属的凉意透过他的指尖传来,"我也会让你想起来的——就像现在这样。"锁链在他手中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演奏某种扭曲的安魂曲。
柳如烟低头看着腕间的镣铐,突然意识到在这个恶魔构筑的世界里,连"遗忘"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她的每一次挣扎,每一分抗拒,都只会成为助长他征服欲的养料。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未来的自己——被永无止境地囚禁在这座金色牢笼里,首到被迫孕育出新的生命。光是想象男性灵魂要经历女性独有分娩时的痛苦,就让她胃部一阵绞痛。更可怕的是,那个孩子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会是被锁链禁锢的母亲与施暴的父亲...
前世的她正是因为明白生命的重量,才选择孑然一身。既然给不了孩子幸福,又何必让无辜的生命来承受这世间的苦难?就像现在的她,不也正在承受着这份荒谬绝伦的命运吗?
柳如烟盯着脚踝上泛着冷光的镣铐,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破碎感。
"主人真是......考虑周到。"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铁链,金属的寒意渗入皮肤,"连我忘记自己的权利都要剥夺。"
楚临渊似乎很享受她这种带着刺的顺从,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长发把玩:"这不是剥夺,是保护。"他的声音温柔得近乎诡异,"毕竟,雪儿要是忘了自己是谁......"指尖突然用力,扯得她头皮生疼,"我会很困扰的。"
柳如烟忍着疼痛,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的阴影里。那里有一面落地镜,镜中的少女苍白脆弱,像只被钉在标本框里的蝴蝶——美丽,却早己失去生机。
逃不出去的后果是什么?
她仿佛己经看到了——日复一日被囚禁在这华丽的牢笼里,被迫承受这具女性身体的一切。怀孕、分娩、哺乳......每一样都让前世作为男性的灵魂感到生理性排斥。更可怕的是,孩子会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她像只宠物一样被铁链锁在床头,而那个恶魔却以"父亲"的姿态高高在上。
"在想孩子的事?"楚临渊突然开口,精准得令人毛骨悚然。他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平坦的小腹,"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很像你。"
柳如烟胃部一阵痉挛。她想起前世在视频看的科普节目——女性子宫只有拳头大小,却要膨胀到能容纳一个婴儿。这种违背常理的痛苦,以后居然要由她来承受?
"主人......"她声音发颤,不是伪装,而是真实的恐惧,"我......还没准备好......"
"嘘。"楚临渊的唇贴上她的耳垂,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母亲的本能会让你爱上这个过程的。"
疯子!说的好像你体验过女人生孩子的痛苦一样!那么轻松自然。
柳如烟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血腥味。这个恶魔居然要把生物学本能当作驯化工具?更可怕的是,她清楚这具女性身体确实会被激素左右——就像之前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她竟然可耻地产生了反应。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柳如烟望着被雨水模糊的玻璃,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句话:"当你在考虑怎么活下去的时候,就己经输了。"
铁链随着她的颤抖发出细碎的声响。是啊,她早就在思考怎么逃,怎么忍,怎么周旋......却忘了最重要的事——
如何让这个恶魔,痛不欲生。
"主人。"她突然仰起脸,露出一个甜得发腻的笑容,"我想吃草莓蛋糕。"
楚临渊明显怔了一瞬,随即愉悦地眯起眼:"好。"
柳如烟看着他按铃吩咐女仆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为何生活会如此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