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怕秦淮茹这一家过得太差,秦淮茹或者棒梗黑化对怀孕的母亲出手,周明根本不想管这一家的破事,系统任务不做又没有惩罚。
唉,为了以后的安生日子,自己只能管管闲事了。
周明靠近秦淮茹。
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秦淮茹,收起你这套。”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秦淮茹的哭声猛地卡在了喉咙里。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对上了周明的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根本不像一个九岁孩子该有的。
里面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浑身的血都凉了半截。
“要么,你现在,立刻,亲手把他给我管教好了,让他知道这个家里谁说了算,让他明白什么是规矩。”
周明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要么,我现在就点头,让许大茂把他送走。”
“我们之前签的那张字据,立刻作废。”
“明天一早,你就带着你的孩子,滚出这个院子,滚回你的乡下去。”
“你肚子里这个,是生是死,也跟我再没有半分钱关系。”
“你自己选。”
秦淮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不怕许大茂,不怕院里任何人,因为她知道怎么拿捏他们。
但周明是个例外,这个九岁的孩子多智近妖,而且背后好像有大人物撑腰,自己根本拿捏不过。
她从周明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被赶出西合院,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一个没出生的,回到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乡下老家。
她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她和她的孩子,都会活活饿死!
周明慢慢站起身,不再看她,而是转向院里目瞪口呆的众人。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宣布了他的裁决。
“今天这事,我看就这么算了。”
“棒梗年纪小不懂事,真送到派出所,影响不好,对他一辈子都有污点。”
“但是!”
他话锋一转,指着还在发抖的棒梗,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第一!你,现在,立刻,给你许叔叔磕头道歉!磕到他满意为止!”
“第二!许大茂家里所有烧坏的东西,都由你来收拾!
这个月,他家所有的脏活累活全都你一个人包了!”
此言一出,院里一片哗然。
这惩罚,可真不轻啊。
但更狠的还在后面。
周明又看向己经面如死灰的秦淮茹。
“另外,我作为见证人,在我们之前那份划清界限的字据上,再加一条!”
“日后,棒梗再对许家造成任何财产损失,不管是打碎一个碗,还是弄坏一张桌子,由你秦淮茹,双倍赔偿!”
“若是再有今天这种放火、或者是偷盗之类的恶劣行径,不用许大茂开口,我亲自把他扭送到工读学校去!”
“我说到做到!”
这番话,掷地有声,砸在院里每个人的心坎上。
狠!
太狠了!
这简首是把秦淮茹和棒梗的后路,全都给堵死了!
所有人都以为,秦淮茹这下肯定要撒泼打滚,哭天抢地了。
可谁也没想到。
秦淮茹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一言不发,通红的眼睛在墙角扫了一圈,最后锁定了一根烧火棍。
她冲过去,一把抄起那根黑乎乎的木棍。
然后转身,一把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棒梗从许大茂手里拽了过来。
“妈,你干什么……”
棒梗话还没说完。
秦淮茹扬起手里的烧火棍,对着他的屁股和后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
一声闷响,清脆又吓人。
“啊——!”
棒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偷东西!我让你放火!”
秦淮茹像是疯了一样,挥舞着手里的棍子,狠狠地抽在棒梗身上。
“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她那股狠劲,那张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再也没有了平日里半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顿毒打,既是打给许大茂和全院人看的姿态。
更是她内心无边恐惧的宣泄。
她,终于被逼到,亲手斩断了对这个儿子最后的一丝溺爱。
秦淮茹高高扬起烧火棍,对着己经蜷缩在地上的棒梗,再一次狠狠地挥了下去!
秦淮茹那顿狠辣的毒打,确实镇住了所有人。
日子就这么过了两天。
棒梗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被秦淮茹拎着耳朵,一瘸一拐地送到了许大茂家门口。
“给许家打扫卫生去!”
秦淮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眼神冰冷。
“妈,我……”
棒梗哆嗦了一下,想求饶。
“去,还是想再挨一顿打,你自己选。”
棒梗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老老实实地推门进去,拿起扫帚开始扫地。
这一切,周明都看在眼里。
他心里门儿清。
秦淮茹这不是转性了,而是被逼到了绝路,彻底怕了。
这种恐惧催生出的规矩,比任何说教都有用。
周明心里没什么波澜,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一个有规矩的西合院,他家才能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现在秦淮如终于不再经常盯着怀孕的周红梅,每次看到秦淮如嫉妒的眼神,周明就担心她会对母亲下黑手。
秦淮如又不像易中海那样倒霉正好碰上特务,阴差阳错地被逮捕判刑。
又不能像贾张氏那样,虽然能把秦淮如送进去但可能会导致母亲受到伤害,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天下午,周明刚放学回家,许大茂就跟个地鼠似的,鬼鬼祟祟地从后院凑了过来。
他怀里揣着个东西,用一块破布包着,神神秘秘的。
“小明,小明!”
许大茂凑到周明跟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您看,我托乡下亲戚给淘换来的,您给瞧瞧,这个……行不行?”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露出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