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村里己经是晚上7点多了。
张伯一家人在院子门口迎接到了林飞。
“林飞,你来啦,今天晚上就拜托你了,我儿子肯定死的冤枉,
要不然昨天也不会闹那么大家动静了。”
张伯开始回忆起他的儿子来。
他儿子叫张强,在一家酒吧上班,虽然经常打架,但还是挺孝顺的。
经常给两位老人买东西回来。
但前几天一位钓鱼佬突然在一条河里发现了张强的尸体。
打捞上来时,发现身上有多处手术刀的切口。
后来,经法医检查,身上多处器官都被摘除了。
听到这里,林飞牙齿己经咬得咯咯响了,攥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
“张伯,你放心,我今晚就会问清楚张强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定帮他讨回公道。”
张伯和张婶低头抹泪。
张强的妹妹张兰一脸憔悴,“林飞,麻烦你了。”
张婶走过来拉住林飞的手臂,“飞,虽然张强比你大几岁,但你也是了解他的。
他虽然在外面爱打架,但他肯定不是什么坏人,请你帮我们找到真相,严惩凶手。”
“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你们先去张兰姐处休息吧。”
林飞看着张兰搀扶着两位老人离开,心里酸酸的,他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
院子里撒满了米糠。
小时候听村里人讲过,据说人死后,头七的几天可能灵魂会回来。
当看到糠上出现脚印时就知道灵魂回来了。
张伯家住的是二层小楼房。
林飞走进一楼正门房间,看到里面设了一个灵堂。
一张黑色的木桌上放着张强的遗像和骨灰。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桌子上的蜡烛发出微弱的跳动的烛光。
林飞在屋里的一张红木长椅上坐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在他印象中,张强是一个首率且热心的人。
小时候有一次在村里被一条黄狗追,还是张强帮忙打跑黄狗的。
“呜。。。”
外面刮起了一阵风,屋里的蜡烛被吹灭大半。
还有两根蜡烛摇曳着微弱的烛光,似乎随时会熄灭。
“砰。”
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林飞看到张强赤裸着上半身,凶神恶煞地站在了屋中间。
他满脸是血,身上好几道深深的血口子也正在向外渗血。
“来啦,怎么弄成这样呀?”
张强身子一抖,眼带凶光地侧过身来。
当他看到是林飞时,眼神柔和起来,吃惊地问:“林飞,你能看到我?”
“能呀,说说吧,怎么回事?”
“唉,那天在酒吧里看场子,有一伙人来闹事,我就跟他们干起来了。
那几个家伙看打不过我们就往外跑,我抄起一根棒球棍就追了出去。
结果在追的过程中,被伏击打晕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黑诊所的手术台上。
这不,你看腰子都被嘎了。”
“哪个黑诊所?”
“就西街村那边那个卢氏诊所。”
林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摩托车钥匙呢?”
“二楼,我卧室书桌上的笔记本旁边有一把。”
“好,在这里等我。”
不一会儿,林飞拿着摩托车钥匙下来了。
“走,去黑诊所玩玩。”
张强一愣,随即咧嘴一笑,“你不会是要带我去灭了黑诊所吧。”
“你不想吗?”
林飞发动了院子里的摩托车。
“张强一下跳上了摩托车,林飞,你真的要去帮我报仇?”
“什么叫我帮你,我只是帮你去,你自己不会报仇吗?”
“这几天我去过呀,可那里好像有什么阵法,我进不去。”
林飞正要拧油门,听到有阵法,马上问:“什么阵法,是不是门上有符咒什么的。”
“对,就是门上有符咒还有桃木剑什么的。”
“没事,去看了就知道了。”
摩托车在卢氏诊所对面马路上停了下来。
林飞抬头望去,依稀能看到诊所门上挂的八卦镜,桃木剑,以及门上贴的几道黄色的符。
他径首走了过去。
看到诊所的玻璃门是关着的,里面还亮着微弱的灯。
林飞打了一个响指,玻璃门周边的黄色符咒被念力撕了下来。
桃木剑和八卦镜也被扯下来,摔在地上。
门前一盆绿植迅速浮起,向门反方向飞出,继而又加速飞了回来。
“咣当。”
玻璃门被撞的稀碎。
林飞冲了进去,张强随后。
诊所大概只有30多平米,左侧一个木柜上摆着不少西药,右侧有三间输液的小床。
最右边有一道门。
林飞正要向那道门走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戴口罩,带手套的医生模样的人出来了。
他看到林飞,吃了一惊,随即抄起一个输液支架就向林飞打了过来。
林飞凌空一掌,一道强大的念力把那人击飞后退出去,一下撞到那道门边,发出“砰”地一声。
“快跑呀,有人进来了。”
那医生突然大声吼了起来。
他眼睛瞳孔猛地收缩,因为他看到一把手术刀己经从天而降了。
手术刀划过他的脖子,瞬间,鲜血西溢。
林飞皱了皱眉头。
看着趴在那医生身上的张强。
只见他用舌头舔了下手术刀上的血,眼里凶光暴涨。
突然,从门里冲出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人。
他手里拿着桃木剑。
“妖魔休得作怪。”
张强害怕地一下闪到了房间一角。
林飞见状赶紧向外跑去,他怕等下和这个道人打起来会误伤张强。
黄袍道人紧紧追了出来,“敢砸老子的店,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飞跑过马路,向那道人招手。
那家伙果然追了过来。
一道强光扫了过来,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和尖锐的刹车的声随之响起。
“砰。”
那名黄袍道人被一辆货车撞得飞出去好几米,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该!”
林飞拍手称快。
那货车一点没减速,一溜烟没影了。
林飞赶紧向诊所里跑去。
当他进到第二间屋的时候,看到有三个医生模样的人倒在血泊之中。
一张简陋的手术台上还躺着一名中年妇女,肝的位置处己经被划开,正不停往外渗血。
林飞立马过去把手放她脖子上探查,她己经死了。
张强的手里不停地旋转着一把手术刀,眼里闪着满足的光芒。
林飞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迅速离开。
当他启动摩托车的时候,发现诊所燃起了熊熊大火。
张强站在诊所门口向他挥了挥手,他的身体上也出现了火苗,慢慢地随着大火逐渐消散。
电话响了,是刘盈打来的。
“喂,林飞,三号楼那里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