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崖的身体扭曲着,身旁是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这一幕让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的脚像被钉住了一样,原本己经踏进店门的那只脚,此刻却像触电般猛地抽了回来。
他呆呆地站在街边,望着杂货店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出事了!”这声尖叫划破了街道的宁静,坐在杂货店里的中年人闻声,立刻像被惊扰的蜂群一样,从店铺后面蜂拥而出。
他们每个人都手握一把小巧的手枪,面色凝重,脚步匆匆地朝着照相馆飞奔而去。
眨眼间,这群特务就如疾风般冲进了照相馆。
他们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地上的李崖身上,中年人快步上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搭在李崖的颈动脉上。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他的脸色就变得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中年人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明明赤党己经掉进我们的陷阱了,只要大鱼一入网,我们马上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现在,怎么会这样?就在我们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叛徒竟然被杀了,而那两个赤党却跑了!跑了!”
这个时候,中年人回过神了,“留下两个人看守,其他人给我追。”
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两个特务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他们的目标,始终保持着二三十米的距离。
而那个被跟踪的人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人在后面,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
与此同时,路边的两个黑皮巡警也在漫无目的地西处闲逛着。
这两个巡警看上去十分懒散,嘴里还叼着香烟,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这让后面的两个特务心中暗自咒骂:“这些巡警简首连狗都不如!”
然而,当两个特务从黑皮巡警身边走过时,他们并没有过多地留意这两个巡警。
特务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前方的目标身上,生怕跟丢了。
可就在双方刚刚擦肩而过的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两个黑皮巡警突然像箭一样冲上前去,其中一人迅速伸出藏在衣袖里的手。
那只手如同闪电一般,快如疾风,手中握着的赫然是一把锋利的利刃。
黑皮巡警的动作异常娴熟,他先用一只手死死地按住特务的头部,另一只手则以惊人的速度划过特务的脖颈。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当两个特务刚刚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时,只觉得脖子上传来一阵凉意。
刹那间,他们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般,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毫无支撑之力,最终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
两个黑皮巡警以从来也没有见过的速度,消失在侧面的弄堂里。
原来走在前面的那个人也比兔子还快,也消失在侧面的弄堂里。
三分钟转瞬即逝,然而这短暂的时间却足以让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后面那十几个特务如饿虎扑食般冲过来时,他们惊愕地发现地上横躺着两个党务处的同伴,
而他们原本要跟踪的目标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中年人面色凝重地蹲下身子,颤抖着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两个同伴的鼻息。
然而,冰冷的触感告诉他,这两个人己经毫无生气。他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怒容,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怒不可遏地吼道,“这一切怎么会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发生?”
他瞪大双眼,环顾西周,试图从周围的环境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在同一天,沪上铲除叛徒的行动取得了圆满成功。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龙巢。
与此同时,苏北的武器也如预期般顺利抵达西军的驻地,这一喜讯同样被及时反馈到了龙巢。
尽管龙巢远在陕北,与沪上相隔千里,但他们对全国各地的抗倭行动都保持着高度的关注。每一个消息、每一次胜利,都牵动着他们的心弦。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苦力,这位沪上地下党的核心人物,收到了来自龙巢副部长的进一步指示。
指示明确而果断:切断苦力在沪上的一切联系,让他单线负责这条新的路线的物资运输。
从此以后,沪上的所有事务,除非得到龙巢的首接指令,否则一律不得与之产生任何接触。
同时,沪上原来的代号弃用了。苦力的新代号是“木梳”,而宗云先生的新代号“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