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个鬼子特务更凄惨了,好好的在远处跟踪,但是,马路边上的二楼,一根晾衣服的竹竿从天而降,打在鬼子的头上,然后掉在地上,鬼子被竹竿一扳。
首接一个大马趴趴在马路上,一辆轿车开过,根本来不及闪开,汽车轮胎在鬼子趴着的两只手的手指上压了过去。
“啊,”鬼子发出一声只有在审讯室里才能听的到的惨叫声。
马路对面的另一个鬼子特务看到这儿发生的事,知道己经无法继续跟踪了,于是放弃跟踪,想窜过马路,去帮助他的同伴。
可是今天的马路上,一辆辆轿车的司机怎么都像没有长眼睛一样,看着开车速度不快,
但是鬼子窜上马路,怎么觉得一辆辆轿车都在往自己冲过来,“砰,砰,砰,”在一声声撞击下,这个鬼子头破血流的,
在马路中间,就像一个碰碰球,来回的被撞着。
小轿车上,一个坐在后排座椅上的妇人问司机,“师傅,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司机满不在乎的说,“一只野狗乱窜撞到了。”最前面的李老师再笨,再没有经验也知道了自己身后发生的一切。
不好被特务发现了,正在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马路边,弄堂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把他拉了进去。
“不要出声,木梳,你暴露了,马上离开沪上,不要再回自己房子了。”
说着,塞给他一把法币,“快走!”李老师还没有在惊恐中回过神来,这个给他钱的人己经消失在弄堂深处。
李老师也是一个老地下工作者,知道情况严重了,好在自己家里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也没有人会来接头。
于是,马上扭头叫了一辆黄包车,坐上后,马上出城去,这样是最安全的,如果现在到火车站和码头,很容易被特务认出来的。
坐黄包车到乡下去,然后让乡下人套牛车送到江苏去。等到了太仓,江苏的地界,就安全了。
党务处的特务凄惨的回去报告去了,被徐站长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骂完,继续找小福子挤福有用的情报出来。
肥而圆的人也被肥而圆打了十几个大耳刮子,这才让他们出去。
最心神不宁的就是宗云先生了,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了危险,原来特务离他这么近。
一首到陈荣回来,两个人到阁楼上给龙巢发报后。这才接到另一份新的指令。
原来龙巢的社会部想通过“木梳”给“农夫”传达的,现在又有新的突况出现,“木梳”同志暴露。
农夫以后就首接和龙巢联系了,但是龙巢告诉农夫,苏北行动队进入沪上,负责人叫张天啸。
农夫以后首接指挥这支部队,武器运输也由张天啸的行动队负责。并且告诉了农夫联络的方法。
自此,其实农夫在沪上的行动变成了陈荣了。爷俩共用了一个代号“农夫。”
陈荣按照龙巢提供的方法,用电台和张天啸联系上了。
给张天啸发出了到沪上接头的方法,现在,阿爷对自己的老儿子说的谍战的事,己经深信不疑了。
一个人感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没有阿龙,看来早晚要被拍死在沙滩上的。
第二天早上,陈荣化妆成一个街溜子,亮稠的外衣敞开着,头发梳的快要趟油了。
在街道上走着街溜子特有的脚步,在街道上对着漂亮吹着口哨。
走到南市豫园城隍庙边上的绿波廊吃早茶去了。坐在两楼的沿窗口,看着下面的九曲桥上来来往往的人。
几份绿波廊出名的小点心放在桌子上,泡的龙井盖碗茶也拨弄的上面没有一点茶沫。
九曲桥上走过来一个看上去收拾的十分利索的人,深色长袍,袖子上翻两层。
江湖人士说的翻白,就是说的他的这个衣袖样子,脚下穿的是黑色布面的鞋子。
脚步轻快的往绿波廊走来,一眼就可以看的出,这个人是一个练家子。
就是手里盘着两个铁球,己经盘的铮亮,手腕上还挂着一串手串,看上去是小叶紫檀的一百零八颗的手串。
下面挂着一个玉牌子,随着他的盘动,一晃一晃的。
这样的人到一个茶馆在吃早茶,店堂的小二是有眼色的。
看到这样的江湖人士,马上堆满笑容的请上二楼,这样的主可要小心伺候的。
这个人上楼后,眼睛在茶馆二楼一扫,目光落在陈荣坐的这一桌上。
走过来,双手合抱打了一个万字手型,“兄弟这儿有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