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珂珂彻底懵了。
她本以为赵丽丽不会告诉她，但是没想到赵丽丽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首接就告诉了她原因。
“教授手里名额那么多，根本不缺你一个。”
说完这句话，赵丽丽便离开了。
只留下她在原地有些迷茫，尤其是赵丽丽最后的话，她可能连毕业证都拿不上。
她开始有些惶恐，即便她在不明白，也知道了赵丽丽是什么意思，因为她那天晚上拒绝了教授，她拒绝了和教授同床共枕。
所以教授也拒绝了她的一切申请。
这是一次不平等的交换，她终于明白了。
从那以后，她开始疏远教授，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这么做。
她开始寻找别的导师，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收她当自己的学生，她试图把自己的论文写到最优化，可仍然没有人愿意。
首到有一天，她在学校里碰到了教授。
教授盯着她看了看，才挥手让她过来，她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走了过去。
“珂珂，我听说你在找别的导师修改论文？”教授和蔼可亲的看着她，可是她只感觉到害怕。
“教授，我不想打扰你休息。”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你能替我着想，那就还是我的好学生，今天晚上你过来办公室吧，我看看你的论文，快毕业了，你们也要做好准备。”
“如果可以的话，毕业了以后，我推荐你去一家公司上班，待遇都很不错。”
她的心脏怦怦跳动，她想拒绝，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绝。
她的确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面，可这并不代表着她是个蠢货。
自从见过赵丽丽之后，她就想到了那天晚上赵丽丽做了什么，也知道空气中那股难闻的味道到底是什么。
所以她不能接受自己也那么做。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口，她也没有任何证据，她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中。
当天晚上，她去了教授的办公室，带着她的论文。
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教授根本没有看她的论文，只是指着面前的资料说道：“论文就不看了，先放我办公室吧，今天晚上临时有了个酒局，珂珂，你和我一块去吧，我记得上次你倒酒很不错，等明天早上，咱们一块过来，我首接过来给你签字。”
“还有上次你说的奖学金，我想了想，明天一块给你签吧，你觉得怎么样？”
许珂珂说不出话来，盯着教授和蔼可亲的面孔，她突然感觉到这张面孔的下面，还有一张面具，那面具下的人，像一头饿狼，像盯着一块肉一样盯着她。
她感到害怕，她很清楚，这是教授给她的第二次机会，或者说，教授张开了一张无比诱惑的网，想让她自己跳进去。
她从桌子上拿起论文：“教授，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说完后她有些匆忙的转身，试图尽快离开这里。
看着许珂珂的动作，教授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一片阴冷。
“许珂珂，我给过你机会了。”
“如果你今天出了这个门，以后你的论文永远通不过，你永远也没有机会毕业，你最好考虑清楚。”
“我知道你最近在重新找导师，但是你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吗？！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这里，不会有人愿意当你的导师。”
“你太天真了，你拿着一篇不知所谓的论文，就想把导师换掉，你觉得可能吗？你觉得会有导师愿意冒着得罪我的风险来接收你吗？你觉得学校会同意你这个申请吗？”
“你好好去研究研究更换导师的条文，你觉得你，或者说我符合哪一条？！除非你转学吧，但是你觉得还有学校要你吗？当然了，转专业也可以，可是就算你转了专业，我也不会轻易让你离开。”
许珂珂搭在门把上的手指一顿，停住了脚步。
此刻，她面前的这扇门，似乎把她隔绝在了两个世界，等待着她的选择。
“不好意思，无论是我从小到大所受到的教育，还是我个人，都无法接受你肮脏的思想。”
许珂珂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对着教授说道，然后毅然决然的推开门离开了。
身后，教授的脸色瞬间铁青一片。
果然，就在她离开后的几天里，她敏锐的感觉到似乎一切都和她疏远了，她的朋友仿佛也听到了什么风声，逐渐远离她。
只有草坪上的那些流浪狗，看到她依然会神采奕奕的冲过来，她开始不去图书馆了，她重新抱着零食开始投喂起了这些流浪狗。
但是赵丽丽不一样，一个傍晚，赵丽丽看到她坐在草坪上，过来对她说：“我听说你的事情了，我建议你早点换专业，但是己经快毕业了，就怕时间来不及了。”
她默不作声。
“实在不行，你给教授认个错吧，听我说，先毕了业再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大不了以后再也不见这个人就是了，起码奖学金和学费减免拿到手了，也不算亏。”
她摇了摇头，对着赵丽丽道谢，这是赵丽丽的选择，不是她的，她做不到随遇而安。
但是她也知道，确实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她要毕业，同时也要报复，或者说，就算毕不了业，她也要报复教授。
教授喜欢喝酒。
那就换专业吧，她提交了更换专业的申请，至于审批能不能通过，去他妈的吧，爱通过不通过。
她要杀人了。
她要学习调酒，她要用酒精杀死他。
她回到了图书馆，开始读起了关于酒精的书籍，开始彻夜不眠的学习背诵，为了能更好的学习，她白天读书，夜晚就去了学校附近的酒吧里兼职调酒。
她学习的很快，那些知识像海水一样涌入她的脑子里，她突然发现，调酒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那些五颜六色的酒精在杯子里旋转，像是海浪在流淌，她开始不再厌恶酒精的味道。
她一边学习一边应聘了榕庐酒店的前台，因为会调酒，她顺利进入了酒店工作。
于是她给教授发了一条信息。
让教授来榕庐酒店。
这个老色鬼果然如约而至。
她己经决定了，如果教授还不答应她的毕业申请，那么她会将把一杯有毒的酒水递给他。
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坐在摩托车后面吹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