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清晰,既保持阳光心态,又知道紧跟时代提升自己。少年强则国强,有你这样有担当、有规划的接班人,未来充满希望!”
余里说出了更“正”的话。
一时间,于秦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可能是欣喜,可能是无奈,可能是从容,或许这三种都有。
“你做我的同桌,是我的荣幸。”他的脸上会带着温和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明亮且专注地看着对方。
“嘿,你们两个不愧是同桌,说出的话都这么有意义。”周清南突然站起来,两只手分别重重的搭在了于秦和余里的肩膀上。
两人看了看周清南的手,抬头,相视一笑。肩膀同时往下一缩,没有支撑力的周清南“砰”的一声趴在了桌子上,(1)班的全体学生再次向这边看了过来。
“嗨~”周清南尴尬的挥了挥手。
听着两人相似的话,看着两人同样的动作,班卉嘴里突然说出了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于秦/余里:?
不知道为什么,班卉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八个大字,也不知道这个“朱”代表的是谁?“墨”代表的又是谁?
毕竟两人说的话怎么看都像是为祖国的未来添砖加瓦的新时代好少年。
可这坑人的动作……嗯,怎么看都如出一辙。
所以,她决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向自家姐妹看齐。
见周清南还在那里趴着,便劝道:“周清南,你要不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吧,你在这里属实有点显眼了。”
她和周清南的关系还算可以,毕竟是班长,交流居多。
听完八卦的周清南心情很舒畅,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但这些就不要在意啦。
“行吧,既然班长都明晃晃的赶我走了,那么再不走就不知趣了,嘿嘿。”
于是他脚步一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艰难”的抄起书来。
班卉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需要灵活的时候不灵活,不需要灵活的时候又灵活了。
真是怪哉!
不过很快,她欲言又止的眼神被余里看见了,但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
余里猜测了一番,把她拉出了教室。
“卉卉,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个,里里呀,我就是有点好奇,就那么一点点。”班会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
“好奇什么?我住在于秦家?”余里回想,猜出来了一点。
“嗯嗯。”班卉连忙点头,“我就是好奇你那个阿姨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要是不想说或者不方便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额……好奇。”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妈妈和秦姨是高中同学,同时也是闺蜜。
填报志愿的时候,我妈妈选择了学医,秦姨出国去学了乐器,两人十几年没见了。
阴差阳错,我妈妈带我去租房,恰巧遇到了秦姨。后来秦姨邀请我去她家住,再后来就知道于秦是她的儿子,然后就这样了。”
余里耸了耸肩。
班卉听得津津有味,用那种不知道是什么眼神盯着余里,看着她心里有点毛毛的。
“就这样?没了?”
“就这样,没了。”
“好吧。”语气怎么听着都有点可惜。
“所以,你还有什么好奇的吗?”
“嘿嘿,没有了,没有了。”
两人手挽着手走进了教室。
一进来,于秦就抬起了头,首到余里走到了座位上。
他笑着说,“马上要放学了,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余里思考了一番,想不到,“要不,你来决定?”
“你来这好像没吃过麻辣烫吧?要不我带你去吃学校门口开的麻辣烫?”
“麻、辣、烫。”余里慢慢念了出来,熟悉她的人知道她现在正在思考。
“可以。”她比了个ok的手势,接着写起了作业。
余里一向这样,能在学校完成的作业,坚决不带回家,因为她回家另有安排。
一阵铃声响起,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
“里里,我先走了,这天有点阴,我怕下雨,我还要回去帮我奶收衣服呢!明天见,拜拜!”
说完,头也不回的拎起书包就走了。
“明天见,拜。”拜,她还没说完,最后那个字只能对着空气说。
风一般的女子,这是现在余里对班卉形象的解释。
“哈哈。”于秦看着她笑出了声,但又怕她不好意思,连忙假装咳嗽了几声,“今天天气不好,风有点大,吹得我有点冷。”
轻风:你礼貌吗?
余里向窗外看了看他所说的风有点大。
嗯,很好,假的。
“既然风大,觉得冷了,那我们就随便买点东西回去吃。”没有反问,是肯定。
“那倒没必要,你看,这风又小了点,我突然就不冷了,还是一起去吃麻辣烫吧。”
于秦的笑容有点讨好的意味。
“走吧。”
“得嘞。”
两人并肩从后门走出教室。
穿过挤满自行车的车棚,转角处飘来葱花与骨汤的香气,不锈钢锅在煤火上咕嘟作响,勾的人首咽口水。
玻璃橱窗里,红亮的辣椒油裹着土豆片、油麦菜,蒸腾的热气模糊了“正宗川味麻辣烫”的霓虹招牌。
人还挺多,塑料桌椅挤得满满当当。
学生们蜷着身子在窄缝里穿梭,校服袖子蹭过邻桌飘着红油的碗沿。此起彼伏的"微辣""加醋"喊声里,有人踮脚从人缝里递出餐盘,有人半蹲着在角落扒拉面条,连过道都站满了捧着纸杯等座位的身影,电磁炉同时沸腾着十几口锅,咕嘟声、筷子敲击碗沿声、吸管戳破饮料包装声交织成特有的校园交响曲。
“人还挺多的。”余里不禁感叹。
“那不是更加证明了这里的麻辣烫好吃?”
“那倒也是。”
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在这里,他们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