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有空闲时间他们就在那组织报名参加运动会。
班卉站在讲台上,“各位,停一下,我在这里说个事儿。”
“说吧班长。”
“是不是要报名什么的?”
班卉笑了一下,“不错,现在报名表在我手上,你们有谁想报名参加运动会的就到我这里说一下,我来登记。”
说完还举了举手上的报名表。
很快,很多同学纷纷涌向她。
“班长我先来,我想报名女子短跑400米,上次运动会参加了200米,今年怎么得翻个倍吧。”
班卉笑着说:“可以啊,你这次加油啊!”
“还有我还有我,我报名女子短跑200米。”
班卉又记了一个名字。
“女子接力赛我报名……”
“男子接力赛我报名……”
“混合接力赛我报名……”
“跳高我来……”
“跳远我来……”
……
那些人话音刚落,手上的笔迅速登记他们的名字,一个也不落下。
班卉低头随便扫了一眼,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苦恼,男子女子长跑都还没有人报名唉,还有一个铅球。
她叹了口气,抬起头,“还剩下三个项目没人报名,分别是男子长跑3000米,女子长跑3000米和一个铅球,你们看看有谁还想报名吗?”
底下的人又躁动起来。
“短跑我还可以,长跑我不行的。”
“我报名了其它的,这个就算了吧。”
“我运动不行,报名了后勤。”
这时一个女生突然举手,“班长,我可以报名铅球吗?”
班卉往那个女生那里一看,“当然可以呀!谢谢袁多多替我解决一个名额。”
袁多多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女孩子。
她的身高只有158cm,小小的,看起来很可爱。再加上她脸上的红晕,看起来更可爱了。
听到班卉的话,她紧张的捏了捏自己的手,然后抬起来摆了摆,“没有没有。”
安静了一会儿,班卉又说道:“真的没人愿意报名3000米吗?”
余里看着自家姐妹这里问问那里问问,始终没有人愿意报名。
她摇了摇头,算了,帮她一把。
右手突兀的举起来,班卉一眼就看到了。
“里里,你是要报名3000米吗?”
“嗯。”余里点了点头。
“你能行吗?不是……我的意思是说3000米很长,你确定可以吗?”
“确定以及肯定,你可以把我的名字记上。”
看着她那胸有成竹的模样,班卉把心放了下来,手上的笔记着她的名字。
刚刚记完,于秦的时候也举了起来,“班长,我也报名3000米,麻烦你记一下我的名字。”
除了余里,全班都愣了一下。
“我去,秦神要报名参加运动会?”
“而且还是3000米?”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靠,你打我干嘛?”
“痛吗?痛就不是在做梦!”
班会没有立即记他的名字,而是看向于秦说:“秦神,你确定吗?”
于秦看了余里一眼,“确定以及肯定。”
“那我就登记了啊?”话语中还是带着些不确定,假模假样的动了一下笔。
见于秦没有阻止,在报名表上记上了他的大名:于秦。
班卉:“那好,报名就此截止了啊!我一会就交给老师。”
“没问题!”全班异口同声道。
班卉走下了讲台,又拿出一张新的报名表放在自己的桌子上,重新誊写。
相较刚才的报名表美观了许多。
“秦哥你咋想的?报名3000米?”周清南一脸“你脑子有病”的表情走向于秦。
“把你脸上的表情给我收一收。”于秦冷声开口。
“ OkOk。”说着,一只手从脸上一晃而过,瞬间没有了刚才的表情。
余里用手肘撞了撞于秦,“怎么回事?你报名他们怎么一副很奇怪的表情?”
“可能、大概是因为之前运动会我都没有报名吧?”这个解释的语气不同于对周清南说的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周清南:你这个人重色轻友。
等等,重色轻友?
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儿?
周清南看了一眼余里,嗯,漂亮,像个小仙女,确实好看,难道我把他们想象成一对了?
他重重的摇了摇头,像是把那些奇怪的思绪摇出去。
“就只是这样吗?”余里看着于秦不太相信,但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凭现在的交情,再问就不礼貌了。
于秦:交情?现在的交情怎么了?我们现在的交情不挺好的吗?
“可能还有其它原因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哎。”
他当然不可能会说他在前几次报名运动会之前说过“运动会不就是跑跑步、跳跳高嘛,你们是不行吗?这种小儿科的东西还需要我上?”
当时他的语气可谓是狂的没边,但她的的确确说的也是实话。
“yue~”周清南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这是秦哥说的话吗?怎么这么恶心?
余里刚听完于秦做作的声音,转头又传来周清南“yue”的一声,“哈哈,小周同学这是……听见什么都要吐了?”
她毫不客气的打趣道,一点面子也没留。
周清南有些尴尬,他总不能在这里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是听秦哥的话听吐的,“没有啊,我可能是早上没吃好吧,唉哟~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啊~”他捂着肚子跑了,那个“啊”字尾音还一波好几折。
“哈哈哈哈哈~”余里实在没忍住,大笑了出来。
“有这么好笑吗?”
于秦那双眼睛像是被揉碎了星光的深潭,眼底浮动着一层雾气般的柔光。喉结轻轻滚了滚,欲言又止的叹息凝在唇角,最终化作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余里停止了笑声,看着那双眼睛,听着他口中无奈的语气,又想到那天晚上他叫她里里姐姐,脸上有些热意,泛起一些红晕。
那抹红晕如同胭脂滴入温水中,自颧骨处缓缓晕开,像被点燃的薄纱,从肌肤底层透出朦胧的灼烫,把本就清透的面容衬得愈发娇软。
他喉间的呼吸突然凝滞,胸腔里传来擂鼓般的震颤。
空气仿佛骤然升温,血管里奔涌的血液都烫得发疼。耳尖泛起不受控的红意,心跳声如重锤敲击着肋骨,连指尖都跟着泛起细微的战栗,像是有电流顺着脊柱窜上后颈,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发烫,只能任由失控的心跳将所有感官拽入漩涡。
他慢慢抬起手,不自觉的捏了一下余里的脸,软软的,qq弹弹的,很舒服。
“你干嘛?”余里瞪大了眼睛。
听到声音的于秦并没有迅速收回手,而是又捏了一下,“看见你脸红了,想捏一下。”
听听这个回答多么朴实无华。
余里:“额……那你现在可以松手了吗?”
于秦挑了一下眉,“当然可以。”
他指尖无意识地,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蜷起,拇指与食指轻捻,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缱绻,又是像在回忆刚刚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