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求系统开小灶,竟被提醒未满18岁强制下线?这挂开得比小学生网课还严格!)
【‘文罪榜’上的人,连夫子戒尺扫过的书页都不敢触碰】
【曾经口传心授的恩师,如今连余光都不愿施舍】
画面里,青年跪在满地狼藉中,颤抖的手始终不敢拾起那本被扔出的《论语注疏》。
场景骤然切换至云雾缭绕的九重宫阙,巨大的青铜鼎轰然炸裂。
【道心如琉璃,一旦碎裂,便永难复原】
【世人皆说要超然物外,可若真能斩断七情六欲,又何必苦求这儒道功名】
“‘文罪榜’上的人可以改修武道吗?”
画面骤然转向刀光剑影的演武场,许芝西倒抽一口冷气。
年近而立的儒士手持长剑,在少年武者的围攻下狼狈翻滚,每一次格挡都震得虎口渗血。
【武道讲究‘三岁定骨,七岁塑筋’】
齐天小圣挥动金箍棒,投影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骨骼脉络,【你看他膝盖上的旧伤,那是强行压腿留下的暗疾】
【再看这握剑的姿势,腕骨错位三次仍未痊愈】
远处传来战鼓轰鸣,少年武者们踏着鼓点结成战阵,而伤痕累累的儒士,连剑都握不稳了。
“就没有别的出路吗,比如入道门?”
云雾翻涌间,巍峨道观显现。
身着道袍的老者正在祭坛前做法,指尖划过之处,乌云翻涌暴雨倾盆。
齐天小圣冷笑一声,【且不说推演星象需要观天十年,单是这求雨之术——】
画面切换至干涸的河床,无数道门弟子口吐鲜血倒在祭坛上,【没有天定的灵根,就算把心血熬干,也唤不来半滴甘霖】
最后场景定格在司天监的琉璃瓦上,身着青色官服的官员们举着浑天仪机械地转动齿轮。
【他们如同提线木偶】
齐天小圣的声音带着悲悯,【看着天子脚下的繁华,却连一道奏疏都递不进朝堂】
镜头拉近,某位官员凝视着远方的眼神从炽热渐渐黯淡,手中的星图被烛火点燃,灰烬随风飘向宫墙外的苍茫人间。
“我的天,幸亏有你,齐天小圣!”
许芝西满脸庆幸,“要不是有你这个不属于此间天地的系统,我就真要和世界说拜拜了。”
“那说了这么多,你那儿肯定有别的世界的人写的绝世文章吧。”
“我要开启第二次抽奖。”
随着许芝西的话语落下,那熟悉的抽奖界面再次出现,音乐也换成:
【刚擒住了几个妖,又降住了几个魔】
“停。”
【恭喜宿主获得绝世文章宝箱,里面有两篇文章,宿主选取自己心仪的领取即可】
紧接着,两篇文章的名字浮现在许芝西眼前,一篇是《议平江南粮役疏》,一篇是《高堰定议序》。
她迅速浏览文章简介,第一个是讲田赋税收的,第二个是讲治河的。
如今南方水患严重,北方又干旱,粮食都难以种出,税收自然得先放一边。
思忖片刻后,许芝西心中己有了决断,她目光坚定,准备领取《高堰定议序》 ,期望借此在儒道晋升之路上迈出关键一步,也为拯救这个世界贡献自己的力量。
齐天小圣这系统可真是贴心到底,不仅详细地给许芝西普及了大夏王朝里林林总总的人名、复杂多样的地名,还十分专业地对那篇至关重要的文章进行了精细修改。
在许芝西心里,这就如同在现代给论文进行了一次高级查重,让她对文章的质量放心不少。
“开启第三次抽奖。”
许芝西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期待。
【八戒八戒心肠不坏,八戒八戒傻得可爱】
那熟悉又有些诙谐的抽奖配乐瞬间在脑海中响起,欢快的旋律让原本紧张的气氛都缓和了几分。
“停。”
【叮】
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刚落,许芝西眼前骤然泛起淡金色光晕。
半透明面板悬浮于虚空。
‘一日千里’的烫金标题在最上方熠熠生辉,下方罗列的介绍让她指尖微微发颤。
【专属学习空间己激活】
【时间流速比10:1】
【灵力滋养功能启动】
【驻留期间自动屏蔽饥饿、疲劳感,杜绝过度消耗风险】
“我的天……”
这空间简首是为急需恶补知识的她量身定做!
若能在里面日夜苦读,别说考科举,就是把经史子集啃透也指日可待。
然而面板光芒骤变,警示红框弹出的瞬间,许芝西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检测到宿主年龄未满18岁,防沉迷系统强制开启】
【每月使用上限:12个时辰(现实时间)】
【单次驻留上限:1个时辰,超时自动强制退出】
“齐天小圣!”
“这是在古代,我都及笄了,这限制是不是太离谱了?”
面板上的文字像活过来般闪烁,齐天小圣的机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谨:
【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启动风险说明模式】
【普通人类连续处于高流速空间1-2周,出现精神损伤概率超92%】
【包括但不限于注意力涣散、短期记忆衰退、躁郁倾向】
【持续3周以上,器质性精神障碍风险陡增,临床案例显示可能出现幻听、认知紊乱】
【当前限制为安全阈值,数据来源于三千小世界实验样本库】
许芝西盯着那串冰冷的文字,后知后觉感到一阵后怕。
她曾在现代新闻里看过“与世隔绝者精神崩溃”的报道,却没想过时间流速差也会有如此隐患。
“罢了,”她轻轻呼气,指尖抚过面板上【确认遵守】的按钮,“每月十二个时辰也不少了。”
戌时三刻的梆子声刚过,许芝西便吹熄烛火躺在榻上。
默念进入‘一日千里’空间,意识骤然被吸入一片流光溢彩的空间。
竹简上的《高堰定议序》早己被她反复得边角发毛。
几日后。
许芝西深吸一口气,指尖拂过天地玉纸表面时,冰凉触感让神经瞬间绷紧。
烛火无风自动,将她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微微晃动。
狼毫在墨锭上掭了三次,才敢落在纸面上。
起笔“高”字的点画如坠石,墨色在玉纸上晕开时竟泛起淡淡金纹。
写到第三段“水患六载,黎庶流离”时,心魔黑气突然缠上手腕。
笔锋猛地一偏,眼看就要划出界格,她牙关一咬,另一只手狠狠掐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