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拼图师之亡者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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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铁链锈层的声纹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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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罪案拼图师之亡者遗局
作者:
素弦浅吟
本章字数:
4736
更新时间:
2025-07-08

我把声纹分析仪按在最后一根铁链上时,雨珠顺着仪器边缘砸进掌心,凉意像细针般顺着血管往骨头里钻。

耳边是密集的雨点敲打铁链与水面交汇的叮咚声,仿佛某种隐秘的节拍器正在倒计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铁锈味,混杂着雨水冲刷泥土的腥气,像是某种金属生物从地底苏醒后吐出的气息。

仪器屏幕跳动的波形突然抖了个尖峰,我喉结动了动——那串锯齿状的波纹,和三个月前陈野尸检报告里的心脏起搏图,重叠得严丝合缝。

“陈野的心跳。”我脱口而出,指甲掐进仪器外壳,指节发白,“他的机械心脏还在跳。”

林疏桐的呼吸扫过后颈,带着微微的湿热:“不可能,停尸房监控显示……”

“停尸房的温度。”我打断她,分样筛己经卡在铁链缝隙里,锈层被金属边缘刮下一片,簌簌落在手背,粗糙而冰冷,像是从时间深处剥落的记忆碎片。

“4℃恒温,可这里的氧化深度……”指尖抹过筛网里的锈粉,触感比陈野死亡时解剖室的铁锈粗粝三倍,像是砂纸擦过皮肤,隐隐有颗粒感渗入毛孔。

“地下三米,潮湿度85%,氧化速度是停尸房的两倍。”我抬头时,她的瞳孔正在收缩,声音低沉如夜风,“服务器核心在水下三米,和机械心脏共用循环系统。”

质谱仪的尖啸突然刺穿雨幕,像一把利刃划开空气,震得耳膜生疼。

林疏桐的手在抖,我看见她白大褂袖口的血渍被雨水泡开,像朵正在腐烂的花,散发出淡淡的铁腥味。

“防锈油里的纳米金属颗粒……”她把仪器转向我,屏幕上的光谱图和三天前在老陈汽修厂地板刮取的样本,红得一模一样,仿佛还带着焊枪喷出的炽热余温灼烧皮肤的痛感。

“老陈说他只改了货车排气管……”

河面突然炸开一片蓝光,水面泛起涟漪,如同有某种生物从深处苏醒。

那种冷光映照下的水纹,在我眼中扩散成无数个同心圆,像心跳,又像某种启动信号。

乌鸦的机械臂撕开雨帘,机械眼的冷光扫过我们时,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皮肤一阵麻痒,仿佛被某种高频率电流掠过。

“完美的献祭需要双重声纹。”他的电子音带着电流杂音,回荡在耳边,像是某种不祥的预言。

“你搭档的心跳,和你母亲遇害那晚,墙灰落地的频率。”

我怀里的声纹分析仪突然烫得灼手,像是要烧穿口袋,金属外壳传递出一种令人不安的震动,像是回应某种召唤。

林疏桐猛地抓住我手腕,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骨头里:“看铁链!”

侧光手电的光束扫过去时,那些月牙形抓痕在水浪里翻出暗纹,像是某种古老的密码。

光斑反射在我脸上,让我一时睁不开眼。

我数到第七道抓痕时,后槽牙咬得发酸——三长两短的间隔,和十二岁那年,我在母亲遇害现场墙上刻下的摩斯密码,用的是同一种断句方式。

“7-3-9。”我报出数字时,林疏桐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她摸出来的瞬间,屏幕亮了——是小慧的定位,红点正在发电站引水渠的闸门位置闪烁,像一颗不安的心跳。

“陈野在传递坐标。”

乌鸦的机械臂举起时,我听见铁链在水下发出断裂前的呻吟,那种金属即将崩裂的声音,像极了骨骼断裂的预兆。

林疏桐突然拽住我的衣领往岸边跑,她的白大褂下摆沾满了暗红冷却液的河水,黏腻地贴在腿上,每一步都带起粘稠的水声。

“机械心脏在接收台风声波!”

潮汐能服务器需要双重声控,他要同时用陈野的心跳和……

“和我母亲的死亡频率。”我替她说完,分样筛还攥在左手,锈粉混着雨水顺着指缝往下淌,带着铁锈特有的涩味,像是某种未完成的仪式残留的痕迹。

“老陈的汽修厂……”

“他改的不是排气管。”林疏桐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我们跑过依维柯轮胎印时,她的鞋跟卡在泥里,我弯腰拉她的瞬间,瞥见轮胎印边缘有半枚新鲜的焊渣,带着淡淡的乙炔燃烧后的焦香,刺激鼻腔。

“是液压阀。”

陈野的图纸里,引水渠闸门的液压阀型号……

身后传来铁链彻底崩断的轰鸣,那声音像是大地在怒吼,夹杂着水流激荡的咆哮。

我转头时,看见服务器的蓝光从水下涌上来,像团正在扩散的幽蓝血液,照亮了整条河流,水面折射出诡异的光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扭曲。

声纹分析仪的波形图突然平静下来,最后一道波峰的形状,和老陈前天递烟时,焊枪在桌面烫出的焦痕,弧度分毫不差。

“沈墨!”林疏桐的尖叫混着风声灌进耳朵,她指着河对岸——发电站的方向,有火光在雨幕里忽明忽暗,像是某种信号,每一次闪动都伴随着心跳般的节奏。

我的手机在这时震动。

是老陈的号码。

接通的瞬间,电流杂音里传来金属坠地的脆响,接着是他发颤的呼吸:“小沈……我就改了个排气管,真的……”

雨下得更大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最后一秒的背景音里,有焊枪冷却时特有的“滋——”声,在耳膜中久久回荡。

林疏桐的手按在我肩膀上,她的体温透过湿衣服渗进来,带着股医院消毒水混着铁锈的味道。

“他在撒谎。”我把手机揣进兜里,分样筛上的锈粉己经被雨水冲干净了,露出底下一道极细的划痕——和老陈工具箱里那把焊枪的喷嘴,磨损程度完全吻合。

“但他怕了。”

远处传来警笛的尖啸,穿透雨幕,像某种警告,刺破潮湿的空气。

林疏桐的质谱仪还在响,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纳米金属数据,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汽修厂,老陈擦焊枪时,右手小指不自然地蜷着——那是长期握焊枪才会有的旧伤,指甲边缘有一圈黑色的焊渣残留。

“去发电站。”我拽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跑,声纹分析仪在口袋里震得肋骨发疼。

“老陈改的不是排气管。”

“那是什么?”

“是机械心脏的声波接收器。”我回头时,看见乌鸦的机械眼还在河对岸亮着,像颗不会熄灭的毒牙。

“他早就知道,陈野的心脏,从来就没停过。”

雨幕里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

我摸向腰间的分样筛时,指尖触到一片潮湿的温热——是林疏桐刚才抓我手腕时,指甲掐出的血珠。

血珠混着雨水滴在地上,在泥里晕开个小红点,形状和老陈汽修厂地板上的纳米金属颗粒,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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