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这个祁忍,这不是被邵维娜那个女人看中的试用者吗?
他怎么跟虞菀菀在一起?还这么亲密?
“呵,虞菀菀,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刚收了两名兽夫,如今又勾搭上一个了?”
“这是想收第三名兽夫了?”
玫黛思鄙夷的目光落在祁忍身上,“不过你还真是什么都下得了口,就连学院的试用者也不放过?”
祁忍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虞菀菀的侧脸。
她己经有兽夫了?
为什么身上没有任何兽夫的味道?
他还以为她没有兽夫。
不过,一名女性兽人有几个兽夫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场这些学生,又有几个没有兽夫的?
就算没有兽夫,暗地里的陪床又怎么会没有?
祁忍抿唇,垂下眼眸。
察觉到祁忍情绪变化,虞菀菀皱了皱眉。
她被玫黛思说两句没什么,但这个世界,男性兽人的贞洁可是很重要的,这关系到他未来能不能找到妻主。
这玫黛思用这个来诋毁她,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为什么她好端端救个人,在玫黛思眼中就那么不堪?
莫不是她眼底就那些男男女女的事儿吧?
虞菀菀以为祁忍是被玫黛思的话气着了,当即怒了。
“玫黛思,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别人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管那么宽,你家住海边的?”
“你!”玫黛思被这么一噎,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哼。”
虞菀菀冷哼一声,拉着祁忍的手往教学楼走。
然而,脚步刚动,人群便响起另一个声音。
“慢着!他己经是我的专属试用者,你不能带走他!”
又是一道熟悉的音色,前不久虞菀菀才听过。
果然,人群让开,邵维娜带着一行人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份通知,脸上尽是得意洋洋之色。
“这上面可是学院盖的公章,祁忍己经是我的专属试用者了!”
“只要我在学院一天,他就只能跟着我,受我安抚!”
邵维娜被虞菀菀吓跑之后,越想越气。
她堂堂绍家人,学院大导师孙女儿,身份高贵,怎么能将看中的猎物再让给别人?
所以,她赶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爷爷,也就是学院大导师将这份属于祁忍的专属试用者书,盖上公章。
这样一来,只要祁忍还在这个学院一天,就必须得听她的话!
专属试用者是学院对女性学生的一种特殊福利。
有些学生看中一些试用者,便会申请其成为自己的专属试用者。
这样一来,这名试用者就不能再接受其他人的安抚训练。
等学院生活结束,学生有权利将这名专属试用者带走。
好一点的,会成为这名学生的兽夫,差一点的也能成门客,或者陪床。
被带走后的兽人,是可以得到女性安抚的。
这样,也避免了再次回到贫穷的家中因能量暴动买不起抑制剂而沦为异种。
所以,一般被选中成为专属试用者的男性兽人都是很乐意的。
但这并不包括现在的祁忍。
他本就不喜欢邵维娜那个强取豪夺的女人。
更何况现在,他在虞菀菀身上感觉到了与他无比契合的信息素味道。
他不想再去别的女人手下苟活!
祁忍抬头看向虞菀菀,一张本就苍白的小脸上,带着抗拒和紧张。
“你看什么看?还不过来?”
邵维娜见祁忍没给她一个眼角,反而一首在看虞菀菀,怒火中烧,忍不住大吼出声。
有了这份专属文书,她就是祁忍的主人。
等他过来,她一定好好折磨他!
祁忍却不动。
要是非让他成为邵维娜的专属试用者,他宁愿从今天开始就离开帝国音乐学院。
大不了一死。
邵维娜看他不动,正要发火,虞菀菀声音幽幽的开口了。
“我记得学院守则里还有一条,这专属试用者是可以互相争夺的吧?”
虞菀菀话刚出口,现场便是一寂,紧接着掀起轩然大波。
“什么?争夺专属试用者?那不是得进生死战场进行决斗?”
“天呐,那里面太可怕了,这个虞菀菀还真是新来的不懂事,这也敢争啊!”
“就是就是,上次老师非逼着我们进去,我快被吓死了,回来后躺了一个星期才缓过来!”
周围议论声越来越激烈,叽叽喳喳的都在讨论。
邵维娜脸色一变,也没想到虞菀菀会提出这事。
生死战场她去过一次,那是连接域外的真正战场,什么残肢断体,鲜血死尸满地都是。
她当时刚进去就吐得稀里哗啦,还没开始安抚就被吓到腿软。
这个虞菀菀是怎么说出要跟她争夺专属试用者的?
相较于其他人眼中的震惊,虞菀菀神色十分镇定。
她己经从手环了解到了争夺专属试用者的条件。
域外?战场?残肢断体?
这些东西别的学生怕,但对于她这个域外生活过好几年的人来说,不过司空见惯的事。
她还真不带怕的。
“虞小姐,你……”
祁忍喉头一哽,没想到虞菀菀会为他这么做。
一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像夏天散落在草坪上的萤火虫,星星点点,熠熠生辉。
被那样一双眼睛注视,虞菀菀的心尖颤了颤,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难道祁同学想要成为邵维娜的专属试用者?”
祁忍一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他怎么会想成为邵维娜的专属试用者?他一点都不想!
“可是生死战场很危险,万一……”
祁忍神色担忧。
虞菀菀看起来那么娇软柔弱,这样的女孩子本应该被呵护在娇美的花房。
怎么能上战场?
那是他们男人才应该去的地方!
“别担心,我可是能随手折断男性兽人胳膊的女性!”
虞菀菀看他担忧,轻笑着凑到他跟前扬了扬眉。
那像小巧的瓜子脸上神采飞扬,炫目极了。
祁忍袖中的拳头握紧,眸子睁大,胸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鼓鼓胀胀的。
多年以后,他才明白,这原来就叫心动。
“喂,虞菀菀你还真要为了一个贱民跑去生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