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被弹飞出去,陈默本能的一伸手,想找个抓手稳住身形。但此时此刻在他面前,就只有这个女孩,他下意识的勾住了女孩的脖子。
女孩此时正一脸懵的试图理解现在遇到的状况,脖子突然毫无征兆的传来一股力量,根本来不及了反应,身体随波飘摇的朝力量的方向倒去,下一秒,女孩只觉得自己好像跌入了一个怀抱当中。
陈默看着乳燕投林般跌入自己怀里的女孩,也是愣在当场,陈默只觉得,自己的右臂环着女孩的脖子,右手在她背部薄薄的雪纺衫下感受到透出肌肤的热意。左手本能地扣住她的腰,指腹陷进柔软的弧度,丝绸布料在掌纹里滑动,像捉住一尾滑溜的鱼。她的脸庞近在咫尺,她的呼吸扑在他颈侧,潮湿的、带着柑橘香气的吐息,让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最要命的是她的发丝,几缕散落的长发扫过陈默的锁骨及胸膛,痒得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他下意识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额角,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波味,混着一丝夏日晒过的暖意。
反观女孩只感觉鼻子被撞的发麻,她感觉自己被人拉过去抱在了怀里,身体还明显能感觉到惊人的触感,但是眼前,什么都没有,伸手向前摸去,同样什么也摸不到,女孩害怕的挣扎了起来,但是无济于事,除了身上依旧存在的触感,她根本碰触不到任何东西。她很想转身跑开,但是就像真的陷进一个人的怀抱一样,被对方的双臂困在原地。
感觉到女孩的挣扎,陈默终于回过神来,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退回两步,看着惊慌失措的女孩
“对...对不起”,陈默开口道。然而女孩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随着女孩的挣扎,她的原本拿在手里的书与借书卡掉在地上,女孩感觉到身上的触感消失,顾不上捡起散落的物品,惊恐的朝图书馆门外跑去。
能够看出来她是一个安静内敛的女孩子,哪怕遇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让她害怕,她也并没有被惊的大喊大叫。
陈默抱歉的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想要帮她整理散落的物品,却注意到摄像头正在走廊上忠诚的运转着。
“不能现在捡啊,本来这个女孩的状况就够灵异的了...要是她跑出画之后书什么的自己飞了起来...走近科学都要拍三期!”
想到此处,陈默开始憋气,三十秒后,肉体被憋醒,陈默的意识也瞬间回归。
“三十秒,还是太慢,我还得想一个不受伤而且更高效的办法才行!”
吐槽完,陈默向三楼AB区走廊走去。到达走廊时,散落的物品依旧摆在原地,看来并没有人路过。
其实东西并不多,只有三本文学书籍,一个便利贴,一本笔记,还有她的借书卡。借书卡正面是图书馆的照片和LOGO,外加一个凸版的证件序号,背面有效信息也几乎没有,只有词条和一些借书规则。打开笔记,只见她的字迹清秀、柔和,犹如冬日的雪花,轻盈而优雅,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纯净和灵动之美。
好在,陈默在首页找到了他想看到的消息,“苏晚,153xxxx5319”
“等她平复一下心情再给她发个消息还给她吧”。想到此处,陈默继续投入到读书的海洋。
陈默首径来到心理区,挑选了十几本潜意识的书籍,拿到一个没有监控,别人基本不会打扰的角落,开始阅读。
我们的陈默同学开始还担心入睡困难,结果发现,担心的多余的。根本不用任何多余辅助,仅看这些晦涩难懂的心理学基础知识,十分钟不到,就让陈默进入了梦乡。
“哎,看来没有能力我确实是废啊...”陈默由衷的感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陈默将要看完第三本书的时候,突然之间,双侧太阳穴像被塞进碎冰锥,剧烈的头痛让陈默瞬间清醒!此时的陈默被头疼折磨得死去活来!
“啊!!!”陈默低吼着,仿佛喉咙中有一只野兽要冲出躯体的束缚。
陈默意识到,还是自己太贪心了,就他半小时摄入的信息量其实己经足够普通人数星期来消化,突然灌输那么多记忆,不头疼才怪。
到这里陈默也是才明白过来...哪有什么一蹴而就的美梦...武侠小说都是骗人的...任督二脉没打通,脑神经倒是快打结了。
缓了好大一会,陈默才渐渐习惯大脑的剧痛,心里由衷的向忍痛巨佬“松鼠航”致敬...他是怎么拿痛苦甘之如饴的?果然,忍所常人不能忍才为大雄!
慢慢往家走去,本来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陈默却因为头痛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家。本来想联系苏晚的事也只能推迟。
己经回来做饭的刘蔓看着陈默一脸痛苦的走进家门,担心的迎了上来。
“这是怎么啦?怎么出去一下午这副表情回来了?”
“没事的,我去了趟图书馆,下午看书看多了,头痛欲裂...”
“啥??儿啊!你是不是被夺舍了?”刘蔓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揉着陈默的脸颊: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早上夺舍的我儿子!”
陈默一脸无语:“不是...我就不能偶尔想努力一下啊!”
“就你?还努力?我和你爸都己经做好让你啃老的打算了!还读书读到头疼?”刘蔓一脸鄙夷的说道。
陈默:“不说这个了,听说早上在医院我班长来看我了?她说什么了啊?”
“哦?暗恋她?你放弃吧!你配不上人家!”
“...”陈默感觉头更加痛了...
“听过‘不可能三角吧’!而人家可是极其极其罕见的全能型!你个小卡拉米何德何能啊!”
“不是!你是我妈不!”
“看情况不对也可以不是。”
陈默的头痛等级再次+1。
“不行了,得赶紧回房间。这老太太...再看一眼就要爆炸...”
刘蔓炸毛道“喂!你回来说清楚!谁是老太太!@#$^&%!$# ……*&%¥&@%#!”
陈默没心情理会她,进入房间倒在床上安静的忍受着头痛。
就在此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天巨吼!“陈默!听到了探个头!我忘了你住哪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