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选了个日子,教堂正式重开。
镇长和酒泉镇的乡绅富贾全部出席,张灯结彩;热闹非常。
当然,在重开仪式之后,还进行了最精彩的环节——款。
那些个乡绅富贾的脸色很不好,来之前可没说要捐款啊。
事到如今,也不能落了面子,捏着鼻子多多少少的捐了一些。
随后,神父出面,进行了精彩的演讲,又忽悠了一些看热闹的居民,捐了一笔钱。
神父把一切看来眼里,觉得自己教化世人的距离更进了一步。
毕竟,伟大的主并不能赐予他们钞票。
所以归根结底来说,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饭都吃不起了,谁来传教?
还传个鬼,种地吧。
青青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中纠结无比。
她一直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实行心中的那个计划划。
“青青,你干嘛呢?晃的我眼睛都花了。”四目道长在一旁擦眼镜。
“额……四目道长,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青青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可是知道,四目道长平时最抠门了
谁知道四目道长听到青青要借钱,眼睛一亮:“青青你要借多少,说个数。”
他心中暗想:“老秃驴,真是抠门,徒弟出门钱都不给点?到时候回去,我看你怎么好意思面对我。”
四目道长这个时候还不忘记隔空怼大师,看来是真爱。
“二十个大洋!”青青扭捏道。
“才二十个?”
四目道长手一挥:“借你五十个大洋!”
他也不怕青青还不起,金棺材青青还有一份呢,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富婆。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家乐在一旁听得眼睛都要绿了。
师傅是不是吃错药了?
平时半个子儿都舍不得花了师傅,这么大方?
“师傅啊,能不能给我点啊?”家乐在一旁趁机道。
“滚!”
“哦!”
四目道长取了五十个大洋给青青。
青青甜甜的道了声谢,拿着钱就跑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四目道长又取了几个大洋给家乐,说道:“你去买些肉和菜回来,要买新鲜。”
自从陈帆来了,每顿饭光食材都要花掉一两个大洋。
四目道长心疼的脚趾拇都扣紧了。
但是没办法呀,自己这个师侄对食物的要求太高了,稍微不新鲜或者不卫生,他是坚决不吃。
“好勒!”
家乐喜滋滋的接过大洋,心里想着中午又可以大展厨艺,还能从菜钱中克扣一两个铜板。
师傅应该不会发现……吧?
四目道长冷哼一声,揭穿了他的小九九:“少一个铜板你就站一个时辰的马步。”
家乐顿时焉了,同样是徒弟,九叔咋就对徒弟那么好?
要是陈帆在这里,肯定会微笑的告诉家乐:我们不一样。
“家乐师兄,手艺有长进啊。”陈帆喝了一口美味的鸡汤夸赞道。
陈帆非常怀疑,当初四目道长收家乐为徒,就是因为他会炒菜。
这个想法要是被四目道长知道,肯定会喷出一口老血。
这你都能猜到?
“青青,不合胃口?”
陈帆看到青青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菜,心不在焉。
大师对自己要求特别严格,不沾荤腥,但是对青青却没做要求。
想来大师也是考虑到,以后青青肯定会嫁出去,怕她无法习惯世俗生活。
“啊?”
青青被陈帆的话吓了一大跳,慌乱的夹了一块辣椒放进嘴里,顿时辣的她眼泪直流。
陈帆喜欢吃辣,特地交代家乐要买朝天椒。
陈帆好笑的递过去一杯水,说道:“吃饭都心不在焉,想什么呢?”
青青被自己的姿态弄了个大红脸,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没什么!我吃饱了,不吃了。”
说完就放下筷子,跑进自己的屋子去了。
“她怎么了?”陈帆一脸情比,完全搞不懂。
四目道长在一旁好笑道:“思春了呗。”
“什么?”
家乐在一旁顿时慌了,起身打翻了身边的一碗汤。
“师傅,青青思谁的春了?”
四目道长看着家乐那个蠢样,真想跳起来给家乐一个旋转回旋踢。
这家伙是真蠢还是假蠢?
四目道长没好气的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说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家乐嘀咕了两句,顿时眼睛一亮:“师傅,你……你的意思是,青青思我的春?”
“哎呀,我的妈哟!”
四目道长一拍脑门,只觉得脑仁发疼,都快给家乐跪下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徒弟是真的蠢,也不知道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青青要是看上你,那才有鬼了。
“啊,不是我啊?那是谁啊?”
四目道长气得直翻白眼。
踏马难道是老道我不成?
靠!
……
酒泉镇的早晨已经有了一丝寒冷。
教堂的教士们起了个大早,他们要在清晨做祷告。
一个教士端坐在钢琴面前,弹了几下,试了几个音。
“啊……啊……啊啊……啊……”
一声比一声高亢。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教士们跟着领唱一起歌颂起来,酒泉镇顿时一阵歌声包围。
“啊!吵死啦。”
四目道长快要疯了,一声声的吟唱如同一万只苍蝇在他脑袋上飞舞。
他觉得自己太倒霉了,前段时间才搞定了一个天天念经的和尚,现在又出来一个群大清早唱歌的教士。
“可恶,我砍死你们我。”
四目道长恶狠狠的提起青铜剑,就要冲去。
“四目师叔,你干嘛?”
陈帆也被歌声吵醒了,下楼正好看见四目道长气冲冲的样子。
“那群梵什么岗来的人实在是太吵了,我要去砍死他们。”
陈帆白了四目道长一眼,就怕你提着剑才冲进教堂就被保安队的人抓了。
到时候还不得我去捞你?
“淡定!”陈帆道。
四目道长哼了一声,冷静了下来。
“师侄,你有没有办法治一治他们。”四目道长希的说道。
陈帆忽然想到一情节,说道:“师叔,你会不会吹唢呐?”
“唢呐?”
四目道长一愣,说道:“我会啊,有时候遇到替人做白事,难免要用到;只不过吹的不好。”
陈帆一拍桌子,说道:“四目师叔,不需要吹多好,吹的响就行。”
“真是吵死了。”
家乐和青青也被教堂额歌声吵醒了,声音太大了,根本睡不着。
“青青,你来的正好;师傅家里有没有唢呐和铜钹?”
青青想了一下,说道:“我收拾房问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我找找看。”
没过一会儿,青青就拿出一支唢呐和两个铜钹。
四目道长看着唢呐若有所思,说道:“师侄你这是要故技重施?”
陈帆笑道:“师叔懂我。”
“家乐、青青,到时候你们拿着铜钹,跟在师叔后面,只要他的唢呐一响,你们俩给我可劲的拍;懂了吗?”
几人拿着家伙,就到了街上,顿时引起了一阵围观。
“开整!”
四目道长一点头,拿出酒壶,含了一口酒在嘴里,鼓起一口气就吹响了唢呐。
唢呐声一出来,顿时覆盖了整个镇子上空。
尖利的声音配合着古怪的节奏,完全压制了教堂的歌声。
青青和家乐对视一眼,同时拍响了手中的铜钹。
哐!哐!哐!
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落在众人心底,满脑子都是唢呐声和铜钹声了。
……
镇长家中。
大卫坐在一旁,被唢呐的声音弄得心神不灵,说道:“老爸,那几个外乡人实在太不像话了。”
镇长剥了一颗又一颗大蒜,吃的不亦乐乎。
“儿子,他们可不是普通外乡人;他们是九叔的人,动不得。”
镇长剥了一颗大蒜,放进嘴里,嚼碎。
他满意的打个一个饱嗝,顿时屋子里充满了难闻的味道。
好在大卫已经习惯了老爸的口臭,他掏出一根烟点燃,说道:“那怎么办?重开教堂是我们的计划之一,被他们这么一搞,全乱套了。”
“不急,你找时间请他们吃顿饭;叫上吴神父,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镇长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只要能挣钱,管他什么九叔十叔,教堂不教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