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运气实在太不好了。在这里吃烧烤,没想到凳子也坏了,我还摔下去了,屁股上也扎了钉子。”郑战夫语气之间全是怨气。
司机还能说什么呢?他只好赶快把郑战夫扶到车边。
郑战夫走到车前就对司机说:“你给我看一看,到底是一个钉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现在好痛啊,要不要把它出?”
司机就走到郑战夫的身后一看,原来是一个很尖很尖的玻璃碎片,扎到了郑战夫的屁股。
司机就小心翼翼地把这个玻璃屑抽了出来,郑战夫突然心里一紧,全身的器官一颤!
但是很快他又缓过劲来了,他用纸巾按着屁股上面的那个伤口,然后坐进了车子里面,把身子歪着,然后对司机说:“快开车送我去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郑战夫就在司机的陪同下去找外科医生。
医生检查了一下,然后叫他把裤子脱开,郑战夫就把裤子脱下来了。
医生就拿了一些药水将那伤口洗了一洗,然后按了一些棉签。
医生:“这个没有什么事,你回去好好休息就行了,注意这几天不要做剧烈的运动。”
郑战夫:“我知道的,知道的,我肯定不会到处乱跑了。”
然后司机又把郑战夫扶上了车。
郑战夫也是半个身子歪着,他叹了口气说:“这几天不能出去,在家里面休息休息也好。”
司机点点头说:“刚才医生不是说了吗?这个伤口没有什么事的,注意多多调理也就好了。”
郑战夫说:“但愿如此吧。真搞不懂为什么今天的运气这样差?”
车子走了没多久又碰到了一块石头,石头把车轮一绊,然后车子就重重地颠了一下。
郑战夫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车子晃动,结果他的伤口就扯痛了,座位上的一个东西硌得他疼得哇哇叫。
司机赶紧踩了刹车说:“少爷没事吧?”
郑战夫咬了咬牙说:“你继续开车吧,这个事情不怪你,路上有石头。只能说我们运气太差了。”
郑战夫说完感觉有些闷,他要把车窗打开,让外面的风吹过他的头发。
很快就到了家,郑战夫就在司机的扶持下,下了车。
但是,他又担心他父母看见了责怪司机,于是对司机说:“我自己走进去吧,以免我父母看到了又责怪你,说你没有把我照顾好。”
司机有一些感动,但是也不敢走远,就在郑战夫身后跟着。
郑战夫走到他的房间门口,这时候他看到李芷媛出来了。
李芷媛看见郑战夫用右手按着屁股说:“你怎么回事?”
郑战夫小心地走到李芷媛身边说:“哎,说起来我运气不好,在吃大排档的时候我不是摔倒了吗?
摔倒后,我的屁股被玻璃屑扎住了。后来我去医院找医生清洗了伤口,
现在好一些,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大概我要请假在家里休息几天了。”
李芷媛:“你经常在外面跑,现在在家里面休息休息也行。反正这个玻璃扎到屁股里面也不是很大个事,休息几天也就好了。”
说完,李芷媛就回了她的房间,郑战夫走进了他的房间。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芷媛在客厅里面吃了早餐,但是没有见郑战夫下来吃早餐。
于是,李芷媛就跟张阿姨说了,她要把早餐给郑战夫送上去。
张阿姨就准备了一碗牛肉面、一杯豆浆,让李芷媛端上去。
李芷媛左手端着牛肉面,右手端着豆浆走到了郑战夫的房间门口,然后她喊了一声:“我给你把早餐送来了。”
这个时候郑战夫就把门打开了,郑战夫眼袋浮肿,眼圈很黑。
李芷媛说:“你昨天没有睡觉吗?”
郑战夫说:“昨天睡了,但是没有睡好,今天早上刚刚睡着,刚睡得香,就听到你喊我吃早餐,我就把门打开了。”
李芷媛:“看来这是我的错喽,吵了你睡觉。”
郑战夫:“这不怪你,不怪你。”
然后李芷媛把面条和豆浆,放到郑战夫的桌子上就要离开。
郑战夫看到了李芷媛的头发油亮,根根发丝非常顺滑。
而且李芷媛的后颈的皮肤,白得像羊脂玉一样,而且她脑袋后面的发际之上还扎了一个蝴蝶钻的发卡,非常好看。
当然,李芷媛是没有察觉到,郑战夫对她的观察。
李芷媛离开之后,郑战夫还闻到了李芷媛留在他房间里面的体香。
这种体香就像刚刚盛开的油菜花的味道,虽然很清淡,但是却不让人感到腻烦。
到了下午5点多钟的时候,郑战夫感觉屁股后面还在流血,那个伤口大概没有合拢,于是他又悄悄出门了。
刚走出大门,他就看到了李芷媛,他对李芷媛说:“你放学了。”
李芷媛点点头,郑战夫还是不由自主地用右手按着他的屁股。
李芷媛:“你大概还很疼痛吧,我把提包放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李芷媛说完,就把提包交给门房,然后喊出了司机,她和郑战夫一起去了医院。
去了医院,医生对郑战夫说:“昨天你来找我看过,我给你上的药大概应该好了,你今天流血肯定是你经常用手在挠,是不是啊?”
郑战夫连连点头说:“对对对,我就是感觉有一些痒,我就挠,大概是挠破皮了,又流血了。”
医生:“我今天给你用药水洗一下,然后给你贴一些药布,三天之后你再换,这三天之内你就不要用手碰这个伤口的地方了。”
郑战夫连连点头。
一切忙完之后,李芷媛又陪郑战夫出来,出来之后,他们发现医院里面,来了非常多的病人。
在1楼的电子屏幕上面,有很多拿了号的人都在按顺序等待,只要屏幕上出现了他们的号,他们就可以到对应的窗口去找专家问诊了。
其实医院里面各种各样的病人都有,有的是身患绝症,但是非常乐观的人;
有的是没有什么疾病却忧心忡忡的人;还有的是付不起钱被医院赶出来的;
还有的是在医院里面住了10天半个月都能报销的退休干部……
李芷媛小声说:“刚才我们来都没有那么多病人,怎么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病人?”
郑战夫:“谁知道呢,反正现在吃的食物有问题,喝的水也有问题,而且人们经常接触电子产品,怎么能不生病呢?
现在各种奇奇怪怪的病都出来了,在古代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多病呐?”
李芷媛深表赞同,然后她扶着郑战夫走出了医院。
走到车子前,司机问郑战夫说:“怎么样?不算严重吧?”
郑战夫说:“没多大的事,大概还要过几天就好了。”
司机:“这个大概也就是说还要过几天?”
郑战夫:“是我昨天把伤口挠破了,所以今天又上了药。”
司机这才点点头。
这个时候,郑战夫的手机响了,郑战夫用手把口袋里面的手机掏出来,然后摁了接通键。
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传出来了,李芷媛听得出来,这就是刘敬且的声音。
刘敬且说:“你怎么屁股被扎到玻璃了,咋回事啊?需不需要我来照顾你啊?”
郑战夫听了这句话搞得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事情他并没有对外面讲,到底是谁告诉刘敬且的呢?
他没有回答刘敬且,刘敬且以为郑战夫不想搭理她,刘敬且大声的说:“你说啊,说啊,到底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我来看你?”
郑战夫思忖了片刻,一字一顿的说:“没什么多大的事,今天刚刚换了药,再过个3 - 5天就好了,你有事忙你的吧,不必来看我。”
刘敬且:“大概是那家烧烤排档鬼气非常大,以后我们不要去吃了。”
郑战夫:“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去那里吃了,我从小长到这么大,身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伤口,
昨天在那里倒下去屁股被扎破了,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这个时候,从医院里面跑出来那个医生大声对郑战夫和李芷媛说:“你们真大意,把钱交了,药都忘记拿了。”
于是,他把一个小塑料袋递给了李芷媛,李芷媛打开这个塑料袋一看,里面是一盒消炎的药,还有一盒化瘀止血的药。
医生走了之后,李芷媛对郑战夫说:“这盒子上面说这个药一天吃两次,一次吃5颗。”
郑战夫漫不经心地把塑料袋接在手里,然后随手丢在车上,他说:“这么一个小伤口,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吗?过几天就好了。”
李芷媛很郑重的说:“你别不信,医生让你吃你就吃,吃了好得会快一点。”
郑战夫怒了,他说:“我难道还不知道医院的套路吗?他们都是过度治疗,能多卖点药就多卖点药,他们就能多分一点提成。”
李芷媛叹了口气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话说了,这个药不管他是过度治疗也好,
不是过度治疗也罢,你反正多吃几颗,你的伤口是不是好得快一点?”
这个时候司机己经踩油门上路了,郑战夫又重新拿起药盒看了看,说:“那我就吃那盒化瘀止血的吧。”
李芷媛抬起眼睛看着前方,这个时候郑战夫回过头和李芷媛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碰撞出了一阵阵火花,但是这种火花是无色无味无形的。
李芷媛觉得他的目光很火热,于是把头低下去了,郑战夫笑了起来,他一笑,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线。
他说:“难得你这么关心我,我还是听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