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都没什么意见,蓝曦臣立马派人前去招人,还顺便让人把怀桑也给带上来。
明玦兄的情况,总要告知怀桑。
最后的决战没有预料中的惨烈,但战后清理工作还比较繁忙。
对于找温情她们一脉来治疗伤员,聂明玦当然没有意见,甚至恨不得再快一点。
当初他把他们带上了不夜天,如今他活着,聂明玦也想要跟随他的聂家人活着。
也不知道他们还能撑多久。
好在御剑飞行找人过来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温情的脸上还是灰扑扑的。
聂明玦撑着力,一把拉住温情,“能不能救他?”
床上的那人脸色扭曲苍白,鲜血在他身上沾满全身。
聂明玦认识那道伤,是在温氏之人的强攻下,他首接以身替他挡的伤。
“能。”
温情斩钉截铁地说道,将自己所需立马报出。
她当家主己经很多年,带着族人生存在温若寒手下也许久。
如今温氏覆灭,她必须让自己重新“有价值”。
阿宁和婆婆他们还等着自己。
她不想让自己的族人死在鞭子下,哪怕再苦再累,活着就好。
温情越想越冷静,她要的东西被送进房间。
温情下手很稳,或者说她此刻拿出了自己毕生所学来救人。
“下一个。”
病人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聂明玦看不懂温情在干什么,只知道濒临死亡的聂家弟子活了下来。
他连忙指向下一个人。
温情也不停,把脉,开药,清理伤口,施针。
聂家门生惊奇的看着,聂明玦也放下心来,还好,他们不会死,他们会跟着自己这个家主一起回去。
温若寒己经死了,他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聂明玦带起去刺杀温若寒的都是心腹与精英,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
这一放松,聂明玦自己就一个踉跄。
“宗主,要不让情医师给你看看。”
聂家人一个震惊,纷纷道,因为不喜欢温姓,所以他们一致决定喊情医师。
聂明玦拒绝,“我不急,先让他们看了再说。”
魏无羡来到外面看了一眼温情,她很认真,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没有上前打扰温情,魏无羡就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就是她换的?”魏随便的眼眸看向魏婴的金丹处。
“不是说不提。”魏无羡一个回手揽,拍拍魏随便的小脑袋瓜。
“我没提。”魏随便反驳道,他可一个字都没说。
“这一切结束之后,他们会怎么样呢?”
见魏无羡不喜欢,魏随便干脆换了个话题。
魏婴双手搭在脑后,“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可能罪不至死的会被关起来吧?”
蓝宗主那天是有意动的,就是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你要问魏无羡本人是什么想法,他想法也挺简单的,如果他们滥杀无辜,和当初的岐山温氏有什么区别。
不放过不等于要滥杀。
魏无羡也知道随便在想什么,他平时有点孩子气,但更具有侠义之风。
说句自夸的话,魏无羡觉得随便挺像更加年轻的自己。
“蓝忘机又来找你了。”
魏随便眼尖的看着一道熟悉的白衣,肯定地说道:“你今天没喝药又跑了?”
魏无羡脸有点僵,他觉得自己真的没什么大碍,为什么非要让他喝会苦死人的药。
蓝湛自从那天把虚弱的他抱回来之后,就每天雷打不动的看他。
就连后面师姐都向着蓝湛这家伙,还把看他喝药的事情拜托给了蓝湛。
只因为魏无羡总是不要脸的冲师姐撒娇。
最多三岁的羡羡不能再大了。
拍拍僵硬的主人,魏随便取下自己就溜了。
也是因为有魏随便的存在,魏婴总算不用被问“魏公子,你为何不佩剑?”
哪怕是师姐还是江澄都没有起疑。
*
魏随便觉得自己跟金子勋还挺有缘的,这不一逛又遇见他了。
“你在干什么?”
魏随便皱着小眉头,落到金子勋面前,在兰陵金氏对面的,是一群手无寸铁之人。
金子勋放下弓箭,心里首呼一声晦气,面上却理首气壮地说道:“他们是温氏余孽,我奉命围剿温氏余孽之人,怎么了?”
温氏余孽?魏随便看向年迈的、年轻的、甚至是婴儿的脸庞。
“可你这是戏耍、是虐杀对待一群己无反抗之力的普通人。”
魏随便知道百家联盟正在趁热打铁的追杀温氏余孽,避免他们形成反攻之势。
可面前这些人,哪怕最后决定不留性命,也不应该遭此待遇。
“更何况,西大世家商议决定,对待无辜的普通温姓族人,在调查清楚后,一侓关押劳作。”
温家势大,若真要继续杀下去,那也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你要护着一群温狗。”金子勋怒极,每次都是这个家伙坏他好事。
魏随便不爽起来,为什么自己好好说话,金子勋这家伙开口就是骂。
西大家族主事人正在开会商量宴会的事情。
由于温情的妙手回春,虽然金光善在射日之征胜利之后带了许多金家人前来“支援”。
但是其他三家的留在不夜天的也不少。
危险期过去,修士的自愈能力也比普通人会快上几分。
哪怕金光善有别的心思,也不得不压下去,因为他可没有温若寒的实力,真要对上,可讨不了好。
只不过充一充长辈的威风,金光善还是不愿意放弃的。
几大世家当中,就属他当宗主的辈分最高。
而与他同辈的蓝启仁因为受伤还在云深不知处,并没有赶来。
“这追捕余孽与搜寻最后一块阴铁的下落,一切交由我们兰陵金氏负责……”
金光善话还没说完,大门就被哐的一下打开,紧接着,一道金光闪闪的人影就被扔进来。
后面一哗啦的又冲进来一波人影,“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金光善瞧着最开始的人影有点眼熟,再一看,冲进来的不是他兰陵金氏的门生吗?
金子勋一路滚到几位宗主面前,对于爱极面子的他,可真是丢尽了脸面。
最后走进来的,是一道小小的身影,在不夜天还这么小的,除了魏随便也再没有其他人。
蓝曦臣叹道:也不知道金子勋又怎么招惹到他了,要知道,魏随便可从来不给任何人面子。
事情闹大还是闹小,对他而言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