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幸亏上官浅没有在这里,不然她一定会掐死月公子这个死家伙。
因为宫尚角只是怀疑点竹身份特殊。
而上官浅则怀疑,点竹就是无锋的首领。
当时点竹受伤之后,无锋半月一次的首领大会首接无故取消。
本来可以凭借着自身首接报仇的上官浅,结果就这样被毁了。
执刃殿里的争执仍在继续。
月公子绝对不可能相信云雀不爱他,只是利用他,然后还没有活下来。
宫远徵的小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宫子羽本来自有一套说法,可此刻却被月公子首接打乱。
但,他也很能理解月公子。
“够了!”雪长老看着眼前这一幕,没忍住出口。
“不管如何,宫铃徵对执刃下如此重手,必须严惩。”
雪长老或许相信宫远徵的话并没有乱说,但他一向是护着宫子羽,加上月公子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
如今被宫铃徵步步紧逼,没忍住出口护着。
“你们敢。”宫远徵脸色阴沉的道。
宫铃徵挑眉,这是说不过她,准备拿身份压她了?
“宫远徵。”雪长老先是被宫远徵的气息吓了一跳,紧接着又出口道。
“执刃他们都被打得重伤在地不能起身,无论是何原因,都不是宫铃徵下如此重手的理由。”
“执刃,他也配。”宫远徵彻底怒了,“无锋刺客逃往雪宫你听不见,月宫的人爱上无锋刺客还成功让人把百草萃拿走你聋了。”
“我捉拿无锋刺客却被宫子羽联手阻拦,还承认他是执刃。”
“你何必不干脆对外声称早说宫门是无锋的分部多好。”
“还省的我一天对无锋喊打喊杀,结果里外不是人。”
宫远徵整个人的情绪异常激动,声音大到守在外面的侍卫都听得一清二楚。
话虽然不能说,但侍卫们之间的眼神聊得快要飞起。
雪长老的脸首接火辣辣的烧起来,他只是看着宫铃徵出口越来越犀利,月公子那孩子整个人摇摇欲坠的。
自然不愿意一个才入宫门几天的“外人”欺负他家“孩子”。
却没想到惹得宫远徵首接说此重话。
雪长老“德高望重”,连吵架的时间都不多,此刻脸首接气血上涌,伸出的手指都颤抖起来。
最后只能道一句:“尚角,你还不管管你弟弟。”
他们也知道,宫远徵可以不在乎他们,但他绝对在乎他哥哥宫尚角。
宫远徵气得眼角都通红起来,他偏头看向宫尚角,“哥,你这次还要打我一巴掌吗?”
可他有什么错,他没错。
他们先无德,凭什么怪他出言反驳。
宫远徵不会让他的小铃铛受委屈,永远不会。
宫远徵梗着脖子,哪怕他哥要打他,他也不会认错。
宫铃徵面色不虞,却首接被宫远徵按下,将她拉在身后。
这些事情,由他自己来经历。
这还是宫尚角第一次和宫远徵形成如此的鲜明的对立面,上次是他和宫铃徵吵架,宫远徵在自己试图劝和。
可现在,宫远徵将宫铃徵强硬的拉往身后,仿佛远徵弟弟认定了他这个当哥的一定会站在长老远那边。
教训他这个“出言不逊”的弟弟。
七岁的远徵弟弟和现在的宫远徵重合。
宫尚角愣神道,他真的有保护好他的远徵弟弟吗?
为什么远徵弟弟没有丝毫迟疑的就觉得他会在长老和他自己选择长老,或者说选择宫门。
“尚角觉得。”宫尚角看向高台之上的雪长老,他还是很生气,“远徵弟弟没有一句话说错。”
宫尚角脑中的思绪万千复杂,可面上却看不出分毫。
“为什么不派人前去雪宫捉拿云为杉?”
宫尚角的声音不像是质问,反而是异常冷静的询问。
“一个没有通过三域试炼的执刃?一个护着无锋刺客的执刃?一个对着宫门血亲下手的执刃?”
“对了,我好像忘了。”宫尚角的言辞有时候比宫远徵更加犀利,“执刃好像就是由无锋刺客亲手养大的。”
宫远徵在他哥对上雪长老的时候眼睛都微微睁大。
听到这里,更加咽了咽口水。
他哥没教训他,反而去质问长老。
眼神看向宫子羽,而宫尚角此刻也补上了最后致命一刀。
“恐怕比起宫门,执刃更加偏向于无锋吧,怪不得会这么死命护着无锋刺客。”
宫尚角这张嘴巴也不遑多让嘛!宫铃徵看着此刻宫尚角的表现,勉勉强强压下了自己的怒火。
现在轮到宫子羽跟旁边的月公子一起做一对难兄难弟了。
毕竟在宫子羽眼里,雾姬姨娘的身份,可比无锋的身份大。
而且雾姬还死得那么惨烈。
人死如灯灭,雾姬在宫子羽心中对他的照顾更加美化起来。
换句话说,雾姬在宫子羽心中必死,可他也绝不允许其他人触碰。
宫子羽想反驳,可嘴唇却不自觉的咬紧了。
现在的他比起对面的人来说,气势稚嫩得如同一只幼崽。
或者说,宫子羽现在面对的,才是智商上线威震江湖的角公子。
宫尚角不想跟宫子羽多扯什么,他手中有什么底细宫尚角清楚,什么想法也明白。
所以他首接对上了雪长老。
“雪长老,为何不派人前往雪宫,将当事人带回来?”
“还是说,其实你也有意包庇宫子羽,相信他们‘爱情’?”宫尚角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态度极其微妙,并且眼神看向了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