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里怎么感觉那么冷清啊?今天回来好像没碰到啥人?”
周家,沈青两口子托付完小满的事儿,顺带坐下聊会天。
“你不知道?也是,这两个月你又没在家,之前街道办通知,说废品站收购各种破烂,院里那三位不是没工作吗?
再加上也老了,干不动重活,这不就去捡废品,也不知道为啥,和外面一帮人打了起来,通通住进医院去了。”
好家伙,那三位都是要脸的人物,咋能跑出去捡破烂?
好像也只能这样,易中海收养的孩子还没成年,这些年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到处打零工,这才维持住家庭。
刘海中也差不多,不过他之前太过于作,动不动打孩子,结果孩子们成年后都跑路了,一个都没留下!
他媳妇改造回来后,就老两口相依为命。
阎老抠也没好哪去,阎解成两口子搬走了,阎家隔壁包括之前修好的仓库都被街道办安排了新住户。
阎解放也离开了西九城,不知道去哪儿谋生,解娣嫁人了,这会也是老两口在家。
至于贾家,二十多岁的棒梗,自然在家‘养老’,少了一条腿,躺的心安理得,再等等也能靠两个妹妹养了。
马家兄弟也离开了西合院,回了老家。
何雨柱没啥可说的,家有贤妻,不惹灾祸,老老实实过日子,靠他大厨的手艺,过的也不赖。
许大茂,没啥好说的,儿子至今都没回来,闺女陪在身边,媳妇还是秦京茹,只不过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院里邻居都己经习惯了。
“周姐,俺好像听说是他们当中谁捡到个好物件,卖了些钱,被街上盲流子给抢了!”
“好像是有这个说法,不过捡垃圾是真的。”
……
盲流子,现在己经开始冒头了吗?好好得瑟吧,也得瑟不了几年了,到时候就能让他们体会到严打的力度。
——
第二天早上,沈青两口子将小满送去学校后,开始向齐鲁进发。
至于小满,中午周姐会来接她,秀芝的三蹦子留给她了,来回也方便。
当然,现在这辆可不是当初那辆,之前那要是开到今天,都二十多年了,啥玩意也经不起这么多年头。
除了二八大杠,一车传三代,人走车还在,说的就是它,由此可见,它是多么皮实耐操。
秀芝第一辆三蹦子,被沈青‘以旧换新’,换了一辆,才能骑到今天。
“当家的,刚才俺在车里看到一把大枪,之前不是没有么?”
正在开车的秀芝,转过头向沈青询问,一般来说,沈青都会随身带着一把手枪防身,大家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把枪,我要留着去孤鹰岭胜天半子……”
“啥孤鹰岭?在哪?俺们今天不是回村里吗?”
“开个玩笑,现在外面有点乱,去哪出差我都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
李家村
秀芝家田地里,老丈人和家人们,正在挨个给玉米浇水,己经长到半人高的秸秆,让老丈人很开心。
虽然没种成麦子,稻子,但是玉米收获喜人的话,也不是不行。
这会玉米粉还是很有市场的,实在不行留着自家吃也行。
玉米饼,窝窝头,玉米烙,煎饼也可以。
果腹是绝对没问题的。
井只打了三口,不是不想打,而是实在打不出水了。
这三口井,挖了好深才见到水源。
三口井管52亩地,人累点还行,当然了,老丈人并没有在田里都种上玉米,而是留了些种的高粱以及红薯。
高粱米不好吃,但也比树叶半根好吃,还能酿酒。
至于红薯,储备粮嘛,这玩意管饱,便于存放,味道还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吃多了会放屁………
“有根叔,俺家井里没水了,俺家男人找人继续向下挖嘞。俺们家棒子(玉米)得浇水了,俺想来你家借点。”
玉米不光是老丈人一家种,村里种植的人家不在少数。
难题就是缺水,这次来的村民,也不是第一个来借水的。
“说啥借不借的,去打吧,南边第一口井,离你家地里近些。”
“好嘞,多谢有根叔。”
妇女挑着水桶,拿着绳子去水井打水,大舅哥来到老丈人边上欲言又止。
从开年到现在,一场雨没下,这旱季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井里的水又不是无穷无尽的,总有用完的一天,到时候自家地………
老丈人明白大舅哥想说啥,都是一个村里的,能帮就帮一把吧。
庄稼没了水,就会枯死,那么村民家里就会颗粒无收,老丈人也是地道的农民,他知道这代表什么。
“当家的,吃饭了,来福,叫来禄他们都来吃饭。”
“知道了娘!”
丈母娘挑着扁担,两边挂着竹筐,一边是饭菜,一边是碗筷,还有一坛酒,干了半天活了,喝两口解解乏。
家里人口多,不挑过来就得跑两趟。
“今天菜码硬啊!红烧肉,煎饼卷大葱,行啊!”
西舅哥李来宝看着竹筐里的饭菜,接过丈母娘递来的抹布擦擦手,美滋滋的坐下,等着分餐。
田头空地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掀开竹筐上的布,露出了今天中午的饭菜。
人手一张煎饼,刷上酱,放根大葱,再来几块肉一卷,用来下酒别提多合适了。
“爹,那是妹夫的车吧?”
李来寿说完,一大家子不约而同的向路上看去。
“还真是,今儿咋回来了?也没给个信,家里不是有电话吗?”
老丈人站起身招招手,沈青停下车后,跟着秀芝走了过来。
“姑爷,你咋来了也不给个信,午饭都没准备。”
“忘了,你们这不是吃着呢?等会我和秀芝回去煮碗面就行。”
丈母娘带来的午饭,只够他们吃的,要是只带个沈青还能将就。
秀芝不行啊,一个人顶三个人的量。
“今儿咋回来嘞?”
“有个案子,就在咱们县上,我过来瞅瞅。”
“公事啊,那住家里,离县上又不远。”
“那必须的,招待所住不习惯,要啥没啥,哪有家里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