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陈家湾德竞争与日常
陈德民最近的日子过得格外惬意。
每天清晨,他都要到码头溜达一圈。站在河岸边,望着对岸陈家湾的情形,嘴角总是不自觉地上扬。微风拂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映照着晨光,闪烁着点点金光。
这天上午,他正坐在家里的藤椅上喝着小酒。收音机里传来单田芳老先生低沉浑厚的评书声,讲述着《三侠五义》的精彩片段。桌上摆着几碟花生米和豆干,据说这搭配能品出牛肉的滋味,虽然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这种惬意的生活却是实打实的。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德民眯着眼睛,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满足地咂了咂嘴。
“砰!”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他的悠闲时光。
“大叔!不好了!”陈永河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老憨子要砸码头!他们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个人!”
陈德民放下酒杯,眉头微皱:“这么快就发现了?按理说至少得后天才能看出端倪。”他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叔,我那三万块可都投进去了啊!”陈永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踱步,“要是码头被砸了,我这些年的积蓄就全完了!”
“慌什么,”陈德民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语气轻松,“老夫早就想好妙计了。张船头呢?”
“在码头等着呢,”陈永河擦了擦额头的汗,“船都准备好了。”
陈德民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走,过河去会会他们。”
三人很快来到码头。张船头的船就停在岸边,木质的船身在水中轻轻摇晃。张船头站在船尾,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竹篙。
“张船头,麻烦你了。”陈德民拱了拱手。
张船头笑着摆摆手:“说这些做什么,都是街坊邻居。”
三人坐上小船,张船头开始撑船。他的船技确实了得,竹篙在水中点出一个个漩涡,船身却稳如平地,在水面上划出一道笔直的线。
河水清澈见底,阳光照射下泛着粼粼波光。陈德民望着对岸渐渐清晰的人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刚靠岸,陈德贵就带着一群人迎了上来。他指着陈德民的鼻子怒道:“你们还敢来!想学我们建木阁是吧?”
“清泉湖又不是你家的,”陈德民不慌不忙地笑道,“凭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我们那边的环境可一点不比你们差。”
“你这是明抢!”陈德贵气得脸都红了,额头上青筋暴起。
“什么抢不抢的,这叫市场竞争。”陈德民得意洋洋,“再说了,我已经和老镇长通过气了,过些天还要来剪彩呢。”
陈德贵顿时语塞,这才明白对方早有准备。他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阳突然开口:“爸,要不我们在码头建个观江楼吧?反正地方够大。”
这话一出,陈永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人抽干了血色:“不行!绝对不行!我们都开始建了,你们要是也建,我就...我就放火烧了它!”
“放火?”陈德贵冷笑一声,“那可是要坐牢的。你敢吗?”
场面一时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双方的人都紧张地盯着对方,生怕对方突然动手。
最后还是陈德民打破僵局,他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陈家湾入股四成观江楼,木阁那边给他们一成干股。
“这样大家都有赚头,何必闹得不愉快?”陈德民循循善诱,“再说了,我们是一家人,和气生财不好吗?”
陈阳看着双方讨价还价,摇摇头转身离开。这些事与他无关,他更关心自己的杏林。
刚走到杏林边,就听见一阵吵闹声。原来是豆豆和萤萤这对松鼠夫妻,正和小猴子小桃在葡萄架上打得不可开交。
小桃仗着手长,一巴掌把豆豆扇到了地上。豆豆在萤萤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哪里忍得了,立刻跳起来反击。它的尾巴炸成了一团,像个毛刷子似的。
萤萤见自己的男朋友吃亏,也加入战团。它灵活地在葡萄藤上跳跃,时不时地从背后偷袭小桃。一时间,葡萄架上松鼠夫妻联手对战小猴子,打得不亦乐乎。
葡萄叶被打得沙沙作响,几颗还未成熟的葡萄被打落在地。小桃虽然力气大,但面对两只灵活的松鼠,也只能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陈阳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一把抓住小桃的尾巴,又给豆豆和萤萤各扔了一颗核桃,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看着两只松鼠欢天喜地地叼着核桃离开,陈阳摇头失笑。这一人一猴两鼠的日子,倒也有趣。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水面上,将整个清泉湖染成了一片金黄。陈阳站在杏林边,望着远处正在建设中的观江楼,若有所思。
不远处传来谈笑声,看来两个村已经达成了协议。陈阳转身走向杏林深处,那里还有一片未开发的土地等着他。
小桃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地摘下一片树叶玩耍。两只松鼠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
夜幕降临,清泉湖边升起袅袅炊烟。远处传来收音机的声音,依稀能听到单田芳老先生的评书声。这个普通的夜晚,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祥和。
陈阳提着小猴子走进屋内,随手将它扔到一旁的藤椅上。小家伙立刻蜷缩成一团,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黑色的小爪子紧紧抓着椅子边缘。
“装可怜也没用。”陈阳冷哼一声,从墙角抽出那根略显陈旧的鸡毛掸子。掸子上还残留着前几次教训这小东西时留下的毛发。
小猴子见状,立刻翻身跪在椅子上,撅着小屁股,一副认错的模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巴着,仿佛在说:“主人,我知道错了。”
陈阳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这小家伙最近几天又皮痒了,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